古街上,又多了不少的屍體,鮮血潺潺流淌進了下水道,染紅了地麵。

陳霄一臉冷漠。

他明白,如果是真正的戰爭,其實會更加的冷酷無情。

司空破來到他的身邊,“所有的忍者已經全部殺掉,沒有放跑一個。”

陳霄點頭,“辛苦。”

司空破一笑置之,而後打量起陳霄手中的古樸黑刀,“這柄東島的刀,有名字嗎?”

陳霄低頭看了眼手中黑刀,“忘記問,下次再見到渡邊奕,我等問完再殺了他吧。”

司空破默然點頭。

他深知,陳霄崛起至今,極少會吃癟,結果意外栽在渡邊奕的手中,準確來說,是沒有達成所願,對方成功逃出生天,沒有被殺掉。

陳霄皺眉,低聲道:“下次再見渡邊奕,我必殺他!”

必殺!

風鈴走到陳霄身邊,挽著陳霄的胳膊,隨口來了句,“陳霄,我很不喜歡這把黑刀。”

她能清楚感覺到,刀身上傳出的妖異氣息,擔心陳霄的心神會受到影響,從而走火入魔,萬劫不複,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陳霄端詳著手中黑刀,笑道:“既然風鈴不喜歡,那我就不用唄。”

說著,他看了眼司空破,“送你?”

司空破搖頭,“我不擅長刀法,更喜歡赤手空拳。”

陳霄撇嘴,然後道:“刀是好刀,可我用起來其實不太順手,不如用劍來得快意,不過等到我去東島,會用這把刀殺那些自以為是的忍者和陰陽師!”

“東島的忍者和陰陽師,被東島的刀殺死,真是諷刺啊!”

司空破點頭一笑,“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陳霄笑道:“別急,會有那麽一天的!”

說完,他扭頭寵溺地看向風鈴,笑問道:“我沒來,有沒有害怕啊?”

風鈴搖頭,腦袋靠著陳霄的肩膀,笑道:“沒有!我相信你會解決一切麻煩,然後霸氣地出現在我麵前,渡邊奕和我說,你會死,可我沒有相信。”

聞言,陳霄頓時心念一起,低頭吻上了風鈴的熱唇。

司空破:“……”

尼瑪!

別當著我的麵啊!

注意影響,好不好?

林獨秀正巧走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愣住,而後嫌棄撇嘴。

一天天的,就知道談情說愛!

真是戀愛腦!

不清楚,麻煩沒徹底解決?

服了!

司空破瞥了眼林獨秀,下意識地問了句,“你親過嘴吧?”

林獨秀微微一愣,而後道:“沒有啊。”

沒有!

光顧著修習武道,可沒時間談情說愛!

司空破立馬露出笑容,“沒有就好呀!”

沒有的話,被迫吃狗糧的人,就不是我一個人。

獨遭罪,不如眾遭罪嘛!

林獨秀一頭霧水。

而後,陳霄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滾過來見我,快!”

滾過來!

接到電話的人,正是廣豪然。

當地製武局的負責人!

廣豪然不敢怠慢,心驚膽戰地來到古街。

他剛見到陳霄的身影,立馬快步向前跑,然後雙腿一彎,砰然跪地,滑到陳霄的麵前,動作非常嫻熟。

“罪人廣豪然,見過陳先生!”廣豪然顫聲道。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他豈能不明白?

要不是他所管的製武局辦事不力,陳霄怎麽會後知後覺?

陳霄眼神一冷,盯著廣豪然,語氣不滿道:“接下來,敵人進犯澳城的部隊,已經被我們全部解決掉,剩下的事情,由你全權負責!”

“等處理好澳城的事情,你馬上就滾到廣永安麵前,去認罪受罰!”

廣豪然雙手扶地,猛然磕頭在地,“遵命!”

司空破看了眼廣豪然,由衷道:“背靠大樹,要是都不懂得如何安穩乘涼,那就是豬狗不如,比廢物更廢物!”

聞言,廣豪然心中一顫,被嚇得渾身微微發抖。

他明白,司空破沒有在威脅,而是在提醒。

自己如果再辦事不力,導致發生類似的情況,就自覺一些,主動自裁謝罪吧。

陳霄抬頭看向眾人,沉聲一喝,“走,出發去港城!我們必須要盡快趕到,否則,身在港城的那些敵人,很可能就會退回南島!”

眾人齊聲一喝,“明白!”

而後,陳霄與風墨等人浩浩****前往港城,林獨秀跟著他們同去,打算見到父親後,就立馬勸說父親放棄幫助南島的入侵隊伍,保持中立。

自家人幫著外人,打自家人!

沒道理的事!

中原地區。

幽靜的湖心中,立著一座典雅的閣樓。

寬敞簡約的會客廳中,正坐著五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身上散發著無形的威壓,以及濃鬱的滄桑感,或閉眼沉思,或低頭喝茶,或望著窗外美景,似乎無人願意打破短暫的寧靜……

“南島和東島兩方的異人勢力,正在想方設法地滲透內地,我們要是依舊漠不關心,不出十年,從東到南的沿海地區,就再無我們本國古武者的立足之地!”

“十年前,我們高調喊著攘外必先安內的可笑言論,內鬥不止,大力打壓著內地的許多古武勢力,導致這些人觸底反彈,徹底舉起了造反的旗幟!而東島和南島方麵又趁機滲透……前車之鑒,仍曆曆在目,難道我們要繼續執迷不悟嗎?”

一位又高又幹瘦的老人盯著其餘四人,表示極度的不滿。

大敵當前!

竟然仍有閑情雅致,談笑風生!

簡直是,屍位素餐!

這時,另一位老人看了眼他,冷笑道:“我認為,我們應該先嚐試解決掉逐漸坐穩南方地區霸主之位的陳霄!他和朱雀廳的強勢崛起,對在座的各位,全都不是一件好事!”

高瘦老人雙手環胸,不滿道:“如果我們製武局真的就是積重難返,被陳霄和朱雀廳取而代之,我是無所謂的,反而樂見其成!我想提醒你們,千萬不要忘記,南島和東島興師動眾,大舉進攻港城和澳城,可全靠著陳霄在前麵扛著!”

“製武局沒被取代,我們這些老人又都沒死,憑什麽要靠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在麵前扛著?你們不覺得害臊,老子可他媽的害臊!”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笑嗬嗬道:“說句實話,我對陳霄始終沒放在心上,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能成多大氣候?他能肆無忌憚至今,無非就是因為沒人願意一心一意收拾他而已!”

“我們製武局樹大招風,四麵樹敵,之前的時候,可沒閑心專心對付他一個人!”

高瘦老人撇嘴,一臉不滿。

慈眉善目的老人又道:“不過,既然南方地區即將出現龍興之地,我們製武局就不得不出手,在他的手中,把龍興之地的磅礴氣運,搶到自己手中!”

說著,他看了眼除高瘦老人外的其餘三人,“搶奪龍興之地,讚成的人請舉手!”

聲音落下,其餘三人紛紛默然舉手,而後同時看向高瘦老人。

高瘦老人扯了扯嘴角,很想罵娘。

四票對一票!

哪怕張滁不在場,決議已定,無法更改!

一個字,搶!

至於南島和東島的進犯力量,就先由陳霄和司空破去扛著,假如他們扛不住,製武局再出手!

假如他們能扛住,那就趁著他們疲軟,搶奪龍興之地!

閣樓外,正站著四位武上將,皆氣質不凡,身穿黑色風衣。

其中一位道:“前方有消息傳回來,陳霄與司空破他們主動進攻,已經成功殲滅試圖進犯澳城的東島忍者,令渡邊奕灰溜溜地逃走!”

“以他的雷霆手段,我相信除掉那些膽大包天的進犯之人,應該能做到!”

另一位武上將的眼神熾熱,笑道:“搶奪龍興之地,他一定會出手,我們製武局和他必有不可避免的一戰,我很期待啊!”

這場會議,實際上就是毫無意義的爭執!

製武局積重難返,眾人貌合神離!

而在這時,一位年輕身影忽然出現在閣樓外,正緩緩走向閣樓,當他見到站在閣樓外的四位武上將,立即停步拱手,麵露笑容。

“十字公會,李孤城,見過四位武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