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決之日!
悠山監獄中……
一處晦暗的牢房中,石如初坐在床邊,雙手緊緊抓著床單,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
自從被抓走,她無依無靠,茫然無助,心靈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她內心無比渴望,爺爺石開或大哥哥陳霄,能如同神兵天降一般來到她的身前,把她接回去。
“爺爺,大哥哥,你們在哪裏啊?”
“我想回家!”
“想回家……”
石如初眼眶通紅,含著淚水,不停哽咽著。
就在這時,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兩名南方局隊員走入,神情冷漠。
石如初大為驚慌,“你們……你們要做什麽?”
兩人一言不發,直接架起石如初,朝著外麵走去。
頓時,石如初慌到了極點,滿臉的驚恐之色,“你們要做什麽?要把我帶到什麽地方啊?我不要……我害怕,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對於她顫抖的求饒聲,兩名隊員充耳不聞,徑直朝外走去。
長廊中,站著兩排南方局隊員,皆身姿挺拔,麵色冷峻。
麵對可憐巴巴的石如初,任其拚命叫喊,他們始終無動於衷。
稚嫩且顫抖的喊聲,不停在長廊中回**著……
這時,隨著兩人打開大門,一道無比刺眼的光芒,照耀進來,蓋滿了石如初稚嫩,且滿是淚水的臉龐。
她哭紅了眼,向外驚恐地望去。
外麵……
眾多南方局隊員,紛紛按照部署,已經到了預定的位置上。
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你們說,陳霄和華研春真會出現嗎?”
“應該會出現吧。”
“話說回來,華研春的年紀應該很大了,六年間,音訊全無,真是會躲啊!”
“我勸你們千萬別大意,要是陳霄和華研春不厲害,南方局會布置得這麽周密嗎?基本是傾巢出動啊!而且,據說這個小女孩對陳霄和華研春極為重要,他們肯定會出現!”
有些人望著悠山監獄之外,一臉感歎。
“來製武局的法場劫人,曆史上,絕無僅有啊!”
“不管結果如何,麵對這麽強大的敵人,我們南方局肯定會傷亡慘重!”
“華研春是老一輩的強者,而陳霄是後起之秀第一人!他們兩人聯合在一起,會爆發多麽恐怖的實力,簡直無法想象!”
“大家做好自己的事情,別辜負南方局和總局的栽培!天塌了,自然有高個盯著,我們顧好自己才是首要!”
…
悠山附近,已經提前被清場,一切閑雜人等不能靠近。
同時,南方古武界的無數古武者,全都在默默關注著悠山監獄,甚至不少其他地區的古武者聞訊,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如此大規模的戰事,堪稱罕見!
合一境級別!
又是大規模的混戰!
許多人,想要親眼見到!
項氏一族。
項氏的族長項高勇雙手負後,眺望遠方。
項年,站在他身旁。
“今天,就是石如初的處決之日!”項高勇忽然道。
項年點頭,“我們項氏一族的高手,已經趕到悠山監獄,聽從南方局的調遣!”
項高勇瞥了眼項年,“你沒和他們說,我們項氏走一走過場就行?”
項年回道:“已經提醒了他們,我相信他們下手應該會知道輕重,而且隊伍有鋼峰家老盯著,應該沒事。”
項高勇低聲一歎,“我倒是不擔心他們,反而是擔心修山呀!他跟著陳霄殺去法場,希望別出意外。”
項年沉吟道:“南方局應該會看在我們項氏的麵子上,饒過項修山的。”
項高勇雙眼一眯,“我不管他們誰會贏,隻要項修山受了傷,我一定豁出去這張老臉,親自上門要個說法!”
項年頓時心頭一凜。
…
悠山監獄。
遠處,一座矮山之上。
宋雲天站在山巔之上,手持望遠鏡,望著悠山監獄,感歎道:“真是大陣仗啊!為了對付陳霄和華研春,他們真是竭盡全力,布防嚴密,裏三層外三層的。”
“陳霄他們,恐怕很難打得進去!”
他的身後,站著不少的宋家古武者,以嚴陣以待。
一個男人正立於宋雲天的身側,麵容嚴肅。
宋雲天問道:“有沒有關於陳霄他們的最新動向?”
男人回道:“我們的人探查到,陳霄他們在早上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之前,廣永安派過來不少的暗探,成功打掉了南方局的偵查小隊!”
宋雲天失笑一聲,“這麽說來,南方局就是睜眼瞎,完全不清楚陳霄的動向嘍?”
男人點頭,“是的。”
宋雲天深吸一口氣後,道:“為了這一戰,陳霄同樣準備得很充分!”
男人沉聲道:“最差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宋雲天歎氣道:“但隻要陳霄不死,他就照樣能東山再起。”
說著,他仰頭看天,感慨道:“希望,南方局能通過這一戰,殺了陳霄和華研春!”
“如此一來,宋家才有機會崛起!”
…
與此同時,隨著時間的流逝,彌漫在悠山監獄的緊張氣息,愈發強烈起來,每一人的心弦逐漸緊繃。
距離處決時間,已經不到三小時!
辦公室中。
梅嶽與仲長空麵對麵坐著。
“這一場公開處決,不隻是要對付陳霄和華研春,對南方古武界的未來走向,同樣有著重大的意義!”梅嶽雙手環胸,沉聲道。
仲長空點頭,讚同道:“沒錯!這一戰如果成功,我們南方局就會威震南方古武界,進而徹底壓製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古武者!”
這時,丘陵和老葛一起走進辦公室,皆麵容嚴肅。
梅嶽看了眼兩人,“準備得如何?”
老葛回道:“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陳霄和華研春出現!”
丘陵得意洋洋道:“我就不相信,陳霄和華研春能打穿我們的布防,把人救回去!隻要他敢來,就要他有來無回,死得不能再死!”
梅嶽雙眼一亮,“好!”
悠山監獄之前……
外圍,製武局的隊員人頭攢動,把高聳的處決台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處決台四周,兩支武衛,已經就位。
兩位衛隊的隊長,筆直站在處決台之前,眼神冰冷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