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長空聽著陳霄在侃侃而談,臉色逐漸凝重。
他與其他三家製武局聯係的時候,所受到的阻礙,正是來自世家派和製武派。
這一次的聯合行動,確實是製武派自作主張。
陳霄猜測道:“你們的聯合行動,由於世家派和宗門派的阻撓,應該沒有通過製武局的決議吧?”
說著,他掃了眼全場的製武局隊員,頓了頓,又道:“這麽說來,你們應該全是製武局派的人!”
“我殺了你們,世家派和宗門派應該會很樂意見到!”
聽到這句話,披發老者終於繃不住,臉色陰沉至極,厲聲道:“陳霄,你不用胡亂猜測,製武局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陳霄嗤笑一聲,“怎麽惱羞成怒了呢?是不是被我猜對了?”
披發老者瞬間沉默,臉氣的鐵青。
仲長空不再言語,心沉穀底。
陳霄通過猜測,得知他的後手大概,就會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隻因為,這一次的聯合行動,沒有徹底通過製武局決議。
那麽,陳霄身上的罪名,就是他們的一廂情願。
而且他們這麽多人前來,屬於私自行動,與製武局無關。
局勢,略有微妙。
披發老者與仲長空對視一眼,皆心情凝重。
陳霄冷笑道:“如果你們想走,必須留下仲長空,如果想殺,我奉陪!”
說著,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每個人的臉龐,宛如刀子一般鋒利,“請記住我的話,殺你們,如殺狗!”
披發老者頓時心神一震。
狂妄!
侮辱到了極點!
仲長空怒視陳霄,眼神充斥著不甘。
就在這時,陳霄身上猛然迸發出一股宏大威壓,如潮水般向外奔湧而去。
對麵為之一驚,深感駭然。
“如果你們不選擇,我就隻好逼你們選擇!”
隨著話音落下,陳霄突然殺出,雙手間聚氣成刃,散發著陣陣金色光芒。
披發老者見到陳霄徑直衝來,大驚失色,連忙吼道:“所有人,動手!保護仲長空的安全!”
下一刻,前來的製武局全體成員,瞬間出擊。
這些人全都訓練有素,實力不弱。
他們單打獨鬥或許不強,可勝在人多勢眾。
一般的古武者,若是麵對如此多精良的隊伍,絕對會頭疼。
陳霄則反之!
一打多!
他很熟的,不止經曆過一次!
隨著對麵發動進攻,鋪天蓋地般的進攻如隕石般,砸向陳霄。
陳霄渾然不覺,單純以護體罡氣進行抵擋。
轟…
一陣轟響響徹雲霄。
頓時,煙塵彌漫,勁風大起。
與此同時,風墨與廣正陽沒閑著,同時選擇出手。
他們可算是陳霄的自家人,見到陳霄遭受圍攻,他們怎會坐視不管。
再者說,對麵高手不少,他們參與廝殺,可以提高自身的戰鬥經驗,以及加深對武道的領悟。
項修山看了眼田賁,“我們不動手嗎?”
田賁沉聲道:“我是田氏的人,身份比較特殊,出門在外,一言一行全都代表著氏族。”
“動手幫陳霄……”
說著,他麵露猶豫,雙手已經握成拳頭,遲遲不動手。
項修山雙手環胸,不忿道:“你怕個毛啊?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光光闖九州!既然我們已經出了門,就不要顧及那麽多嘛!”
“隨心所欲,才對!”
田賁扶額無奈。
這個話,恐怕隻有項修山說得出來!
項修山深受項氏一族上下寵愛,自然行事肆無忌憚,無所畏懼。
可是,他不行的呀!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一個小人物,往往會成為大人物之間的犧牲品。
寧願不做,但絕不能做錯!
就在他愣神之際,項修山已經衝了出去,絲毫不管敵人有多強。
風鈴站在田賁的身旁,沒吭聲。
對麵如此程度的廝殺,她參加不參加,影響不大。
假如她參與進去,然後遭遇危險,會直接導致陳霄分神,進而受傷。
權衡利弊之下,她不出手為妙。
而田賁,同樣這麽選擇,是為了自保。
陳霄四人與披發老人等眾多製武局高手廝殺,戰況激烈。
經過連番的戰鬥,陳霄依舊戰力卓絕,大展威風。
其餘三人不甘示弱,殺得很猛。
披發老者發出命令,“站在外圍的隊員聽令,馬上布陣!負責治療的人員快就位,保護重傷人員撤出戰場……”
那些訓練有素的製武局成員,接到命令之後,立馬照做,執行力拉滿。
陳霄冷冷一笑,“人多又如何?在我的眼裏,踩死一隻螞蟻和踩死一窩螞蟻,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聞言,項修山放聲大笑,“哈哈哈!陳哥說得沒毛病,他們就是螞蟻!”
風墨張狂道:“殺螞蟻,無趣得很!老夫,喜歡和強的人打!”
說著,他徑直殺向發布命令的披發老者。
披發老者頓時後背一涼,汗毛直立。
他急忙轉身,勉強擋住風墨的進攻。
風墨勾了勾手指,“來,老夫陪你玩!”
披發老者盯著風墨,“觸犯製武局威嚴者,殺無赦!”
風墨撇了撇嘴,麵露鄙夷。
你們這麽多的人,拿不下我們四個人!
居然好意思說殺無赦!
殺尼瑪的頭!
兩人立馬廝殺在一起,出手迅猛如雷霆。
秘書攙扶著仲長空,麵露苦澀,建議道:“局長,要不我們趁亂跑吧。”
仲長空搖了搖頭,“我們跑不掉的,你不要以為對麵就四個人動手,我們就有跑的機會。”
就在這時,侏儒男人坐在車內,探出腦袋,笑問道:“仲長局長,你想走嗎?”
仲長空為之一愣。
侏儒男人輕笑道:“如果仲長局長想跑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
秘書頓時精神一振,“真的可以嗎?”
侏儒男人點頭,“當然!我的逃跑能力,從不虛任何人!不吹牛逼的說,我的跑路能力在南方古武界,絕對是在前三之列!”
秘書急忙道:“那你別猶豫,快帶著局長跑吧!”
侏儒男人淡淡地說了句,“可是,以我的能力隻能帶一個人跑!”
帶一個人跑!
聞言,仲長空直接愣住。
豈不是說,他和秘書隻有走一個。
秘書沒猶豫,立馬道:“不用管我,你帶著局長走就行!”
侏儒男人點頭,“沒有問題!”
仲長空深深看了眼秘書,而後沉聲道:“不!你對我如此忠心,我不能丟下你!”
秘書心田一暖,“局長,你……”
仲長空虛弱道:“我已經受了重傷,而且陳霄又在,很難跑掉!”
“而你不同,比我容易得多!所以,你就不要管我,跟他跑吧!”
侏儒男人搖頭一歎,“可悲可歎呐!”
而在這時,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們是在商量怎麽跑嗎?太不拿我當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