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小子,怕了我的話,就跪下求饒!”刀疤認為自己的這一壯舉是多麽的駭人,顯得十分的得意。
“哦,我為什麽要下跪呢?”展誌歌打量著對方,這家夥不簡單,要說自己沒有在水裏修煉三才絕學第二式之前,估計著家夥和自己打起來,起碼不相上下,至少自己在十招之內很難將其擊倒,但現在,別說是這刀疤,就算是是個刀疤,想必也不禁打吧!
“也對,因為求饒也沒有用!”那刀疤嘿嘿一陣冷笑,說道:“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這是閻王要你死,不要怪我!”
“是嗎?真的要打?”展誌歌見對方十分的凶狠,心想就將你當個沙包,練練看自己這一陣子的習練到底有多厲害。
“沒錯,我先將你打的滿地找牙,然後將你打的斷胳膊斷腿,最後直接結束了你的狗命!”那刀疤惡狠狠的說道:“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就認命吧,回頭我會給你花幾張紙錢,讓你一路走好!”
“紙錢的話,你留著慢慢花吧,我建議你將你的腳鐐給弄斷,要不然,你施展不開,別說我欺負了你!”展誌歌瞄了一眼對方的腳鐐,心想,想打架,老子的手正癢癢,不過這刀疤,居然想著要和自己打鬥,決定是那趙飛龍暗中操作,想要將這刀疤來殺了自己,奶奶的,好你個趙飛龍,老子回頭好好的找你算賬去!
刀疤一愣,看了看展誌歌的雙腳,對方的腳鐐也是被崩斷了的!
高手,果然是高手,就這一下子,刀疤不得不收斂了一下自己囂張的氣焰,這個家夥真的是個高手-可是,他的腳鐐是怎麽弄斷的呢?
刀疤可以肯定一點,自己是沒法將自己的腳鐐給弄斷的,手銬麽,倒是沒多大點兒事情。這小子,這麽氣定神閑的,得先下手為強,否則很難將其擊倒。
“怎麽?你自己弄不斷?”展誌歌看出了刀疤的窘迫,奚落著說道。
刀疤滿臉凶狠,目露凶光,說道:“老子不用崩開,一樣的打得你滿地找牙!”
刀疤說完,就騰空起跳,戴著腳鐐的雙腿,就如兩個大輪盤,直接向著展誌歌的胸膛撞了過來,那叮叮當當發響聲音,簡直就是一種幹擾的噪音!
展誌歌一伸手,身子側過兩尺,兩手就拽住了那刀疤雙腳之間的腳鐐,輕輕一拉,腳鐐就被扯斷,隨便一帶,那刀疤失去重心,但還是踉蹌了一下,就站定了。
“我幫你,嗬嗬,免得你說我欺負你!”展誌歌笑了笑:“我先讓你三招,你要是在三招之內沒法碰到我,那麽我就一招將你打到!”
展誌歌這話太牛逼了,刀疤說起來也不是一般的貨色,在監獄裏,自己可是數一數二的牢頭,不管他到了哪一個監獄,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挑戰獄中的高手,然後讓那高手公稱自己為老大,今兒個,他的任務是前來殺了展誌歌,來的時候,自己曾經放下了豪言壯語,不管對方有多強悍,自己決定順利完成任務,但是,展誌歌顯然是紮手的對手,不好對付呀-不好對付也要對付!
刀疤冷靜了一下,揮動雙拳,雙拳舞動之際,竟然隱隱覺得有風雷之聲在湧動!
好厲害的功夫!展誌歌不由得讚歎一聲,雙腳一蹬,施展天馬行空絕技,整個身子猶如一張樹葉,自由的在狹窄的水牢裏遊走,那刀疤撲了個空,還轉身找了半天才發現展誌歌從天花板上緩緩的掉落下來。
“第一招,你沒碰著我!”展誌歌笑了笑。
刀疤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麻痹的展誌歌,老子要殺了你!”
說完,刀疤竟然從貼身衣服裏拽出一把錚亮的匕首來。那匕首冒著寒光,一看就讓人不寒而栗!
奶奶的,居然是非得要殺了自己啊,展誌歌勃然大怒,真想一下子就讓這刀疤吃個悶虧,但想想自己有言在先,讓對方三招的,於是就擺了擺手,說道:“少廢話,你還有兩次機會!”
刀疤冷笑一聲,餓虎撲食一般朝著展誌歌撲了過來,手裏的匕首則往回收,等待關鍵一擊。
展誌歌直接避讓,天馬行空就是好,對方的拳頭離自己的身子隻有兩寸,他才陡然閃身,一下子就在牆壁上飛奔起來。
刀疤再次落空,第三招依次使出,這一次,刀疤拳腳並用,更加凶狠的朝著展誌歌猛撲過來,展誌歌看在眼裏,冷笑一聲,輕輕晃動身形,也是輕鬆的避開了。
三招,三招已經過去了!
刀疤飛起一腳,朝著展誌歌的褲襠踢了過去,手裏的匕首則脫手飛出,朝著展誌歌的喉嚨處飛了過來!
這麽近距離的陰險攻殺,很難避讓,展誌歌渾身繃緊,沒有躲閃,鬼魅一般逼近刀疤,手指輕輕一彈,那首先飛過來的匕首被他手指頭一夾,斷成兩截,然後掉進了鐵柵欄下麵的水裏,而刀疤提出來的腳,被展誌歌雙腿並攏一攪動,哢嚓一聲,斷了!
“啊-”刀疤發出一聲慘叫,慌忙跪倒在地,連聲求饒:“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求求你放了我!”
展誌歌後退一步,說道:“你這刀疤臉,真是不識抬舉,竟然招招致命,還陰險毒辣,給你個教訓,以後不能以武欺人!”
“是是是,謝謝,哎喲-”刀疤跪在地上,想要掙紮著站起來,那後一條腿斷了,沒法動彈。
展誌歌搖了搖頭,伸出了手:“起來吧!”
刀疤左手牽著展誌歌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就在刀疤幾本直立的時候,他的右手猛然間從身上拽出來第二把鋒利的匕首,朝著展誌歌的胸膛狠狠的刺去!與此同時,刀疤的左手還順勢拽上展誌歌的身子,朝著自己的匕首上撞了過來。
如此近距離的淩厲偷襲,展誌歌簡直沒法躲閃!
展誌歌渾身毛孔一緊,身子一側,往後躲閃那是來不及了,側過的身子首先就避過了刀疤刺過來的匕首,而肩膀則狠狠的朝著這個可恨的家夥的胸膛上撞了過去!
一聲悶哼,刀疤倒下,刀疤手裏的匕首應聲而落,也是掉進了那水牢裏!
展誌歌一愣,這刀疤被自己撞死了?不會吧!展誌歌蹲下身子,看著刀疤的嘴巴和鼻子裏已經冒出了血,奄奄一息的嘴巴吹著血泡,隻有出去的氣兒,沒有吸回去的氣兒!
“死了?”展誌歌伸出巴掌,在刀疤的臉蛋上拍了拍。
但是,刀疤愣是沒有動靜,最後抽搐了一下,整個人終於沒有了動靜。
展誌歌慌了,自己怎麽就失手將人給打死了,這下子闖禍了,怎麽辦?
打死人那是要償命的,那是要追究責任的,展誌歌一下子頭都大了,雖然這重犯想來也是該死吧,但是就這樣被自己給打死了,自己可是罪魁禍首,原本無罪的,這會兒隻怕是真的出不去了,咋辦呢?難道我展誌歌真的就得在這獄中度過?不,我展誌歌還有大好的前程,還有眾多的美女……
不一會兒,水牢的門打開了,事實上,那張局長,範萌萌還有兩個特警,一直都在門外,聽著裏邊突然就沒了動靜,這才急急忙忙的打開了門,結果,看到的不是展誌歌倒在地上,而是那刀疤奄奄一息。
刀疤奄奄一息,張局長身後的兩個特警哢哢哢的將子彈上了堂,兩支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展誌歌。
“舉起手來,靠牆站立!”那兩個特警動了動手裏的槍,吼叫起來。
展誌歌隻有後退,將自己的背心貼著牆壁,那兩個特警,一人依舊用槍口對著自己,另一個則進入水牢,將刀疤的屍體拖了出來。
砰-
門被緊緊的關上了,展誌歌心裏又是咯噔了一下。
水牢外的張震嶽傻眼了,他之前借故離開水牢,希望郝警官趁機將展誌歌放了,誰知道,展誌歌非但不走,還留了下來,將羅浩天送來的所謂高手給打死了!這讓他震驚不已。
這可是闖了大禍了,見刀疤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直接沒有了氣兒,他拿出電話,撥響了郝警官的電話,說道:“老郝,你趕緊回來,出大事兒了!”
郝警官看了看範萌萌,就又語重心長的說道:“範萌萌,你知道師傅的為人,這展誌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說我這負責人,心裏可是難安啊!對了,一定一定記住了,不要讓他跑了,他要是跑了,你們沒事,我可就要受到處罰啦,明白了嗎?”
範萌萌看了郝警官一眼,嘴巴張了張,沒說出啥來。
郝警官繼續嚴肅的說道:“範萌萌,發呆幹嘛?沒聽到我的話麽?”
張震嶽不明所以,說道:“老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別拿孩子們出氣兒了,走,去喝兩杯,張航已經聽清楚了,走吧!”
張震嶽說著就過來拽郝警官,郝警官眼睛怔怔的看著範萌萌,閃著光,認真的說道:“範萌萌,我沒有說著玩兒的。”
範萌萌眼睛閃著淚光,她何嚐不明白師傅的用意?不就是讓自己想辦法將展誌歌給放了嗎?隻是,這麽一來,師傅就一定會受到牽連,曾幾何時,剛正不阿的師傅,會對現實低頭?
“是否聽見我說話?”郝警官再次吼叫起來!
範萌萌的眼淚啪嗒一聲掉了出來,雙腳啪的一聲立正,行了個軍禮,脆脆的回答:“師傅,範萌萌一定不辱使命!!!”
“哈哈,好!”郝警官大笑著,揚長而去,反而將張局長丟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