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語一愣,心想要糟糕,這趙飛龍雖然不敢對自己怎麽樣,可是,人家畢竟是混黑社會的,還是個出了名的幫會頭目,自己的放肆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於是,穆秋語正色說道:“叔父,請教一下,你把我軟禁起來,為了什麽?”

“為了找個殺手!”趙飛龍惡狠狠的說道。

“找個殺手,你怎麽找到我了?”穆秋語十分詫異:“叔父,你一定是找錯人了!”

“沒錯,找的就是你!”趙飛龍將穆秋語的手機隨手扔給了身後的一個黑衣人,然後站了起來,背著手遊**了一圈,說道:“要是和你沒有關係,我就不會請你來了,還好,沒嚇著你,我倒是很欣慰的,虎父無犬女呢!”

“跟我爹有關係?”穆秋語皺起了眉頭,自己爸爸可是正當的生意人,管理著自己的大集團,跟一個黑道幫會會有什麽關係啊?更不要說什麽殺手了。

“是跟殺手有關係!”趙飛龍回頭瞄了一眼穆秋語,說道:“這個殺手,居然在我太歲頭上動土,活膩歪了,所以,我的找到他,殺了他才可解我心頭之恨!”

“我......我怎麽就跟殺手有關係了?”穆秋語依舊是一片茫然,突然,穆秋語想起了什麽,勒索自己的那個恐怖的人,被展誌歌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當時可是把趙帥嚇跑了,一定就是他了,可是,自己的事兒已經解決了,他要勒索自己的二十萬,結果悲劇展誌歌揍了一頓,倒是趙帥被嚇得屁滾尿流,自己要不要幫助他呢?

“侄女兒,我看你就不要隱瞞了吧!”趙飛龍冷笑著說道:“我還調查到了,這個殺手還跟展誌歌有關係,據說,展誌歌和你的關係不錯?”

穆秋語總算是明白了,之前,展誌歌是教訓了一頓趙帥,那趙帥在醫院裏,說好了是展誌歌向他道歉的,卻偏偏趙帥 做了個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事兒,反過來是趙帥給展誌歌道歉。難道那個恐怖的家夥對趙帥做了什麽刺激性的事兒?要不然,怎麽在學校後山的時候,那趙帥一見到那個恐怖的家夥就開溜?

這麽說來,是那個家夥幫助了展誌歌啊?不對,展誌歌還教訓了那家夥,就在昨晚,這不可能啊,小王的手機還來了個現場錄製,就連展誌歌也受了傷!

真的是搞不懂了,穆秋語越想越覺得糊塗!索性雙手捧著腦袋,這其中有什麽隱情麽?

“展誌歌是我的同學沒錯,住在我家裏更不錯,我和他是朋友,和我住在一起的,班上的同學還有個洪彩衫,叔父,請你不要誤解我,就當我家室收容所,我願意讓同學住到我家裏,這個你不用管吧?”穆秋語伶牙俐齒的說道。

趙飛龍嘿嘿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我誤會了你,不過,我說這個殺手與展誌歌又關係,找到你,就是為了找到那個殺手!”

“可是,你找殺手關我什麽事兒呢?你就去找殺手得了!”穆秋語漸漸的情緒失控,麻痹的,姑奶奶我的脾氣可不好!

“嗬嗬,侄女兒稍安勿躁,將你軟禁起來,是叔父的不對,不過,隻有這樣,才會逐步的引出那殺手來!”趙飛龍耐心的說道:“就在前天,帥兒和你去了學校的後山,是吧?”

“我和他沒有緣分,我們不是一條線上的人呢,他之前追我,我和他去了後山,我就是想要告訴他,我要好好學習!”穆秋語打機關槍似的說道。

“好孩子,想著好好學習就是好樣兒的,不過,我不是關心你和帥兒的事兒,這個就像你說的,緣分沒有了,就沒有必要強求是不是?”趙飛龍認真的說道:“侄女兒,你能說說當時在後山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一想到當時的情況,穆秋語就來氣兒。

“噗-”好多個黑衣人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穆秋語咆哮起來。

“閉嘴,咱們在談事兒呢!”趙飛龍吼了一下那些黑衣人,回頭就又說道:“孩子,你說說後來發生的事兒!”

“看來你兒子已經告訴了你,是吧?何苦要我再說一遍?”穆秋語眉毛一挑,這後來的事兒,要不要給這個黑幫老大說啊?

“恩,那我說說吧,一個神秘的陌生人實時的出現,製止了帥兒對你的非禮,還一下子就捏碎了帥兒的石膏手,然後,撕下了麵具,當時,就把帥兒嚇得逃跑了!”趙飛龍咬牙切齒:“是不是這樣啊?”

“是這樣!”穆秋語點了點頭。

“可是後來呢?”趙飛龍又問。

“後來,後來就是那神秘的人為我解圍,要不是他,你那龜兒子就得欺負我了!”穆秋語憤憤的說道,聽了這話,那些黑衣人又要想笑,見趙飛龍虎著臉,就硬生生的將笑容憋回去。

“好吧,讓我來告訴你一件事兒,帥兒為什麽見到那個人就魂飛魄散!”趙飛龍背著手,遊**了一圈,就又接著說道:“因為那個神秘的殺手居然潛入了我的房間,在我睡著的時候,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還自拍相片,拿到醫院裏去威脅我的兒子,就說,隻要我兒子敢讓展誌歌跪下向他道歉,他就會取下我的人頭,因為他有這個本事,有相片為證。所以,你說說,那個殺手是不是和展誌歌有關係呢?你說說我是不是可以繼續容忍他的胡作非為呢?”

穆秋語就是一愣,剛才自己就這麽懷疑過,那個勒索自己的家夥,一定去醫院裏對趙帥做了什麽事兒了。

額,為什麽要這樣啊?這個所謂的殺手是什麽身份啊?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從趙飛龍的角度來說,找到這個殺手,然後殺了,那是很正常的事兒,因為趙飛龍也怕那家夥真的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啊。

可是,不對勁啊,從趙飛龍這邊來說,當初那殺手威脅趙帥,不要展誌歌給他道歉,反而要他該展誌歌道歉,這看起來是幫助展誌歌啊?可是,這個家夥既然和展誌歌是一夥的,為什麽又要勒索自己呢?展誌歌已經去教訓了那家夥一次,他也不敢要那二十萬的勒索金額了。錢?你妹啊,自己給展誌歌轉了十萬塊!!!難道這是一個局?可是,展誌歌是自己的貼保鏢啊,他犯的著和別人一起來蒙騙自己麽?再說了,自己說給他十萬塊,他還不要呢,他還說那是他的職責,就連銀行卡號也不告訴自己,這轉賬,是自己自願的,到現在,展誌歌還不知道呢!

穆秋語搖了搖頭,認為這件事兒一定另有蹊蹺。不管怎麽說,現在自己喜歡上了展誌歌,啥事兒都要為展誌歌做想啊。假如這事兒真的與他有關,真的與那個殺手有關,之前那件關於道歉的事兒,假如真的存在水分,就是說,應該是展誌歌向趙帥道歉啊,那麽,把趙帥的手腕給踢碎了......穆秋語頓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她搖了搖頭,說道:“趙叔叔,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趙飛龍親切的說道:“但是毋庸置疑,這事兒真的和展誌歌有關係,我想,既然展誌歌在你家裏居住,和你的關係還不錯,所以,我留下了你,就是要關心你的展誌歌前來,我要和他對質!”

穆秋語心裏一震,趙飛龍這是利用自己做誘餌,引誘展誌歌上鉤啊。在自己看來,展誌歌是有些本事的,想必這趙飛龍還不一定是展誌歌的對手,那麽,趙飛龍將自己軟禁起來,實際上就是將自己當成人質,一方麵引誘展誌歌出麵,另一方麵卻是利用自己來控製展誌歌!

“叔父,你要找的人是展誌歌,你自己去找他好了!”穆秋語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吧!”趙飛龍鬆了一口氣:“侄女兒,你說那神秘的殺手在後山幫你解圍,你能解釋一下,那殺手和你沒有關係麽?”

“什麽?”麻痹的,這是真麽邏輯?穆秋語頓時語塞,也不可能說,那殺手其實嚇跑了趙帥也是為了威脅自己啊?但是,那殺手威脅自己,並且要自己拿出錢的事兒,她鐵定了不說,然而,趙飛龍的說話卻又讓她處於兩難的境地,一時間,穆秋語的臉憋得紅彤彤的。

“嘿嘿!”趙飛龍陰笑起來:“侄女兒,我不是針對你,我和你爸,也是有頭有臉的事兒,將你軟禁,其實就是請你幫忙,需要展誌歌前來對質,我也不是針對展誌歌,帥兒和展誌歌之前發生的事兒,我可以既往不咎,我的真正目的就隻有一個,找到那個殺手,然後殺了他!”

趙飛龍的話是否可信,穆秋語可沒有把握,就算有把握,她也不想再說什麽,隻是這事兒怎麽一下子這樣,讓她都糊塗了。她隻是清楚的記得,自己喜歡展誌歌,不能做出對展誌歌不利的事兒來,至於趙飛龍說他的目的是找到那殺手,那麽,自己和展誌歌都成了他的誘餌,這個很棒老大,越來越陰險的嘴臉立即就呈現在穆秋語的腦海裏。

穆秋語惡狠狠的說道:“不管怎麽說,這事兒與我真的沒有關係,趙叔叔,你這麽軟禁我,我會告你,因為你這是違法的行為!”

“恩?”趙飛龍一愣,立即就哈哈大笑起來:“我這是為了找到殺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至於侄女兒你說你要告我,那就沒有必要了,我這斧頭幫,雖然也做了很多違法的事兒,但是也有正義的一麵,咱們亦正亦邪,就看是對誰了,在政府麵前,我們是良民,在那些牛鬼蛇神麵前,我們就是大惡人。侄女兒,你叔父我可是個嫉惡如仇的人,聽說過梁山英雄好漢的故事吧?我這人就是像那樣,準備做做劫富濟貧的事兒,那些個貪官,我能夠手起刀落看下他的人頭來,你信不信?”

哼!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現在是法治社會,任何犯罪的人都有國家法律來懲治,你一個斧頭幫老大,衝什麽英雄啊?穆秋語滿臉的不屑,突然間想到,不管展誌歌和那殺手有沒有關係,展誌歌已經說了,那個殺手已經對他俯首稱臣,還說要改過自新什麽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再說了,那殺手......

“趙叔叔,我想問你,你找那殺手,非得殺了他不可,我倒要問你了,那殺手怎麽你了?”穆秋語突然問道。

“他?他拿著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還恐嚇了我兒子,你說他怎麽我了呢?”趙飛龍有些生氣了。

“好了好了,咱也衝動了一點,侄女兒,其實這事兒很簡單的,我留下你,就是為了引出展誌歌,引出展誌歌,就是為了找到那殺手,你說你和殺手有沒有關係我不在乎,展誌歌說他和那殺手沒有關係我也可以不在乎,我在乎的,就是要找到那個殺手,我這斧頭幫老大也不是浪得虛名,一個殺手居然敢在我睡著的時候,潛入我的家裏,還用刀在我脖子上架著照相,以此來威脅我兒子,你說我能夠忍受麽?就算我找到了他,不殺他,也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我斧頭老大是他隨便就可以欺負的麽?”趙飛龍氣呼呼的說道。

穆秋語靈光一現,說道:“趙叔叔,其實,得饒人處且饒人,萬一那殺手今後再也不做這種威脅你的事兒了,甚至成了個大好人了,你也要殺了他?”

“你知道他成了大好人了?你敢保證這種賊心不死的人能夠變好?”趙飛龍激動起來:“侄女兒,啥也不說了,跟你說的夠多了,說的都不像是我本人的風格了,你一個丫頭片,懂個屁,就先委屈你一下,不達目的,我是不會罷休的!”

說完這話,趙飛龍一揮手,好幾個黑衣人一擁而上,一下子就抓住了毫無戒備的穆秋語,然後押著進入了大廳側麵的一間屋子裏,裏邊陰冷潮濕,穆秋語被扔了進去後,那鐵門砰地一聲就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