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灰矮人的任務 第七節 遇襲
昏暗的洞穴依舊是那麽的熱鬧。周陽三人穿行在灰矮人之中。和他們昨天剛來的時候不同，現在的灰矮人對他們的態度變再不是敵意了，相反，隱約還有感激之色。
灰矮人的村落不大，大長老請周陽三人幫忙處理礦脈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全村落。對於幫助自己的人，灰矮人一向很友好的。雖然值得他們友好的人並不多。
在一個灰矮人的帶路下，周陽三人很快就穿過了村落，來到洞穴深處的一個穴壁前。透過昏暗的燈光，可見這麵牆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洞穴口。這些洞穴口雖然不大，但卻很深。從外麵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法師大人，這就是我們的礦脈了。”帶路的灰矮人看到周陽驚訝的目光，不無得意的說道。能在岩山中開辟這麽大的礦脈，恐怕也隻有他們灰矮人才能辦到。這值得每一個灰矮人自豪。
可是他並不知道，周陽驚訝的目光不是因為礦脈，而是另一種東西。一種用肉眼根本無法觀測的物質。
魔法波動。
“看來是魔化棄物沒錯了。”仔細的品味了一下飄散在空中的魔法波動後周陽閉上了眼睛。“這種波動很隱諱，而且頻率怪異。如果不是我看過介紹它們的書籍恐怕也會錯過了。而且從波動的數量上看，魔化棄物恐怕也不止一個。”
“哦？那可有意思了。”查理興奮的捏著手指。“不知道你說的東西能不能禁住我的一拳。”
旁邊的卡雷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不過臉上卻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查理的怪力可是他親眼目睹的。那簡直不應該被人類擁有。僅憑一根破爛的木矛就能一瞬間將數十人碾壓成碎塊。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人能抗住查理的怪力，卡雷第一個不信。
當然，對方並不是人類，能不能抗住就是另一說了。
“查理，你有些狂妄了。”周陽望了他一眼，不悅的皺了下眉頭。“魔法構造的東西不是那麽容易摧毀的。你別看現在的魔法不夠強力。但是在前魔導時代，法師的力量足以對抗神靈！相信你很快就會知道這一點了。”
“嘿嘿，我也就是說說。真要麵對是不會大意的。”查理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但是眼中卻依舊是自信的目光。
他們三人這麽輕鬆的對答，旁邊的灰矮人就有些發呆了。不禁插話道。
“各位……各位大人。請不要大意。裏麵的那個家夥已經幹掉我們好多兄弟了。而且連屍體都沒留下。如果你們大意的話可能也會被殺死的。”
“廢話。”查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擺著手。“去去去，這裏沒你的事了。你直接去找大長老回話吧。就說我們一會就回來，讓給準備一頓豐盛的午餐。要有酒肉，酒要大桶裝的，肉要大塊烤的。”
“這個……這可不行。”灰矮人出乎意料的拒絕了查理。又驕傲的挺起了胸膛。“我們的礦脈四通八達，如果沒有個向導你們絕對走不出來。我不能就這麽離開。而且，而且我是你們的向導，我必須做好自己的工作！”
“哦？”查理以外的看了那個灰矮人一眼，顯然想不到他會這麽有勇氣。“你可要想好了，和我們進去的話可說不準會死的。”
“那不是問題。灰矮人沒有怕死的懦夫！”灰矮人大聲回答。說完就當先向一個洞穴走去。“請跟在我後麵，不要落單。不然很難找回原路的。”
“嗯。知道了。”周陽和查理等人對望了一眼。跟著灰矮人走進了洞穴。
洞穴裏很黑，一路走來周陽等人都小心翼翼的跟著灰矮人向導。越是深入越是心頭凜然。果然如對方所說，這個洞穴實在太複雜了。四通八達的幾乎隔一會就是個路口。再加上曲折的通道，就算周陽記憶力竟然也無法完全記住。查理到這個時候也不說話了，顯然也明白了灰矮人所言不虛。
“見鬼。這麽龐大的洞穴，真懷疑這些小家夥是怎麽能夠找到回家的路。難道他們都不用回去吃飯嗎？”一邊走著查理一邊抱怨道。他的個頭太大，在洞穴裏很吃虧。很多前麵人能夠輕易通過的地方他都必須低頭才能穿行。一不小心還會撞到頭部。
“噓。安靜。”周陽淡淡說道。臉色卻是越來越嚴肅了。跟著灰矮人向導走了一段時間，他越來越覺得空氣中的魔法波動越來越劇烈了。看得出距離出事的地方已經不遠。現在他們已經進入洞穴深處。在洞壁上已經可以看見灰矮人留下的勘探工具以及偶爾露出的礦石。
“那是因為他們本來就生活在地下。”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卡雷回答了查理的問題。一張本就毫無表情的臉越發冰冷了。雖然他不能如周陽一樣感覺道魔法的波動，但是他卻可以察覺到另外一種變化。
那是一種味道……血腥的味道。
“大概五天前，這裏應該死過人。”
“您說得沒錯，卡雷大人。”前麵的灰矮人向導接口道。“五天前我們在這裏被襲擊了。一共有五個兄弟。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幹掉。可憐的傑羅，他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本來是想采點礦石回去好換點家用的。沒想到落到這個下場。”
說著，灰矮人不勝籲噓的搖著頭，就要鑽過一個不大的洞口。
就在這時，周陽卻突然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一聲低喝。
“站在這裏，不要動！！”
“什麽！？”灰矮人驚訝的回過頭。剛要說話，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就在他腳邊的一塊石頭後麵突然射出了一道黑影，好像活物一樣撲上了他的腦袋，黑影飛快的蠕動著。幾乎刹那光景就覆蓋了他的頭臉。灰矮人頓時如觸電一般顫動起來，雙手拚命的揮舞，似乎想要將那個東西從臉上抓下。隻可惜不管他怎麽努力也做不到這一點。
卡雷和查理目光都很毒，他們看到那個黑影其實是一個布片。和大長老給他們看過的布片一樣，隻是更大一些。
當下卡雷就一聲冷哼，越過周陽衝了上去，人還在半空，那柄可怕的細劍就好像毒蛇一般從他的手中躍出……
可就在這個時候，卡雷的身後卻傳來了周陽的喝止聲。眼中寒光一閃，雖然卡雷不願放棄這個機會，但鑒於對周陽的信任還是讓他身形一轉，居然不可思議的從空中畫了一個弧線回到了周陽的身邊。落地之後也不說話，隻是用疑問的眼神望向周陽。
“不用去了。已經來不及了。”看到卡雷的眼神並不溫暖，周陽搖頭歎息了一聲。
“魔化棄物的包裹攻擊是無法擺脫的。除非不要它們碰到，否則就隻有被寄生了。你這一劍過去隻會殺死那個矮人。”
“那我用拳頭。”查理哼了一聲就要上前。卻又被周陽拉住了。
“拳頭也沒有。魔化棄物是免疫敲擊的。你有再大的力氣也傷害不了一塊布片。”
“那怎麽辦？難道就看著向導死在咱們麵前？那咱們還怎麽回去？”
“死到不一定。我可以幫他一把。”周陽搖了搖頭，右手一招，惡魔書頓時漂浮在他的身邊。簡單的接了幾個手勢之後他直接帶起了一團藍色的光球。扔向了痛苦掙紮的灰矮人。
“魔息術。”
“有了這個法術，他應該還不會在短時間內窒息。魔化棄物會很快帶著他返回巢穴。我們跟在後麵就好了。如果幸運，也許還能發現一點什麽。”
“什麽意思？”查理看到灰矮人果然如周陽所言不再掙紮，查理臉色好過了很多。可是剛問了周陽一句，卻又看到灰矮人一下爬了起來，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就想著洞穴深處飛奔。
三人急忙跟在後麵。穿過了那個狹小的洞口。一邊追著灰矮人移動，周陽一邊開口。
“也沒什麽，隻是我奇怪為什麽魔化棄物會出現在這裏。那個大長老很定隱瞞了什麽東西。因為我知道，魔化棄物可不是光靠魔力感染就能產生的。它要形成完整的意識就必須接受法力碰撞！”
“法力碰撞？”
“簡單的說，就是法師之間的戰鬥。這就好比一個刺激，隻有經過這個刺激，蘊藏了足夠魔力的物品才會獲得意識。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個礦脈深處應該發生過什麽，而且就在這段時間。”
“這樣啊……”聽到周陽的解釋，查理頓時兩眼放光。“那說不準還會有法師的遺物？”
“很有可能。”周陽沉默的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不知不覺間，他們三人的腳步加快了……
－－－－－－－－－－－－－－－－－－－
PS:小刀強烈呼喚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