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法師 第八節 忽悠與被忽悠
不！你不是我主人！！”
城市之心呆板的重複著，眼中的光芒閃爍不休。周圍的符文磚在它的無意識操縱下瘋狂流竄。露出了下麵堅實的地板。空氣中，大量的灰塵爆炸般的擴散，嗆的查理連連咳嗽。局勢一瞬間就惡劣到了極點。在這個城市之心的核心房間，周陽等人根本無法承擔對方的怒火。沒有人懷疑，隻要一個不對，城市之心就能瞬間將三人毀滅。
“這還是你說的非戰鬥用途？”查理大聲的咳嗽著，一臉糗樣的望向周陽。“隊長，那你快點讓他安靜下來吧。不然再過一會，就算它沒有惡意，我們也得被它的非戰鬥用途弄死！”
“……”卡雷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伸向腿邊的黑精靈之歌。眼中露出絕然之色。
“這個……”周陽也有些頭疼。從他在城市之心中提取的信息來看，城市之心確實沒有半點攻擊性。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為什麽情況會發展成這樣。主人，城市之心非常在乎這個名稱。難道說它真正的主人還沒有死？
這怎麽可能？
周陽搖了搖頭，自己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這座城堡一看就是很遠古的東西了。也許在前魔導時代中也算是一個古董。這麽長的時間，沒有多少人能活下來。活下來的就不叫人了，那叫怪物。
城堡的主人也許很強大，但周陽不認為他是一個怪物。所以，他肯定是死了……
那麽，為什麽自己無法成為城市之心的主人呢？
暴環境中，周陽卻突然靜了下來，耐心的思考著。他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麽。
時間一點點過去，城市之心的不耐也越來越嚴重。周圍的牆壁也開始震動起來，大片大片的牆皮脫落，露出下麵的符文磚。就好像活物一樣高速蠕動著，隨時都可能脫牆而出。如果這些符文磚也都被抽空的話，那麽整個地下房間都可能在一瞬間崩潰。周陽三人隻能被活埋掉。
“快點，隊長，快點……”查理也知道周陽在思考出路，不敢打擾他。隻是不斷地低聲自語，額頭上不斷湧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手中的衝錐也有些握不住了。
環境已經惡劣的幾乎極限了。
如果在沒有解決辦法，三人的冒險也就到了終點。
不過這麽點時間，已經足夠周陽想到某些遺漏的東西了。他突然抬起頭，用一種疑惑地語氣開口。
“你說我不是你的主人，那你知道你的主人在哪裏嗎？”
周陽這句話的效果可謂立竿見影。幾乎就在他話音出口的同時城市之心就明顯的一呆，然後漫天飛舞的符文磚好像同時失去了力量一樣，轟然落地。煙塵彌漫中，城市之心呆板的聲音在喃喃自語。
“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在哪裏？”
“我地主人……咦？為什麽……為什麽我想不起來了……我的主人……是誰？”
原來是一個白癡！
查理頭上出現了一大滴冷汗。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羞愧。沒想到，他查理縱橫半生，什麽場麵沒見過，卻被一個白癡傀儡給嚇住了。真是丟人丟大發了。要不是周陽和卡雷都是比較淡漠的人，查理甚至會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在周陽眼中，對城市之心的理解卻是另外一個層次。“這是一顆殘缺地城市之心。我們的運氣不錯，它的記憶和邏輯有部分不見了。”
“不見了？”查理一愣。
“是的。不見了。這正是我剛才想到的。我從它的行為中發現它的邏輯有些混亂，這說明在此之前它遭受過傷害，又或者被故意抽空過。而在傀儡術中，記憶區域和邏輯區域是相互依賴地。所以我猜測它的記憶也有問題。”
說到這裏，周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看來，我賭對了。它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
“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查理滿不在乎的一咧嘴。“它還不承認你是它的主人。這次冒險失敗了。”
“誰說的？”周陽臉上的笑容更深了。.COM)也不再看查理一眼。突然向前走去。
他的動作嚇了查理一跳。剛要提出警告，卻又皺了皺眉頭，直接跟了上去。查理不知道周陽要做什麽，但是他卻知道周陽既然有這個舉動，那麽肯定有它的意義。再一聯想到周陽剛才地話，查理的心中隱隱有了點猜測。
彌漫地煙塵中，周陽一點點接近那尊巨大的人形。最終在城市之心地腳下停住。抬頭望了一眼還在冥思苦想的城市之心。周陽突然開口。
“不用想了。我就是你地主人！”
心髒猛的一跳，查理差點沒嚇暈過去。果然，果然出現了……這個隊長……原來他打算用騙的……
別開玩笑了，那可是城市
。如果在平原上，查理可能還不在乎這塊石頭。但市之心幾乎是無敵的。隊長在幹什麽。難道他不知道欺騙一個無敵的存在被揭穿是什麽後果嗎？
他們會被暴怒的城市之心絞成碎片的……
“不！！你不是！！！”在查理的心驚膽戰中，城市之心果然發現了周陽的騙術。
“雖然我忘記了我的主人是誰，但絕對不是你！我肯定，我的記憶中沒有你的存在！”
“可是你的記憶中也沒有原主人的存在。怎麽能肯定不是我？”騙術被揭穿，周陽臉上卻連一點尷尬之色都沒有，依舊微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看，你是一個沒有主人的城市之心，我恰好是一個需要城市之心的主人。我們很般配，不是嗎？你需要我，你需要我成為你的主人。所以，我來了，這是你的運氣，也是我們的緣分。”
無……無恥！！！！
如果不是被眼前的氣氛所感染，查理一定會將這句話喊出來！無恥，真是太無恥了！他做夢也想不到周陽會拿這樣無恥的理由來忽悠城市之心。這還是以睿智聞名的法師嗎？見鬼去吧，這簡直就是一個搖著尾巴的大騙子。)眼望著近在咫尺的周陽，查理甚至懷疑自己現在繞到他的身後，是不是能看到一條長長的惡魔尾巴。
不過，更讓他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麵。也不知道是周陽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城市之心的邏輯真的無法混亂到了無法思考的地步，它真的認真考慮了一會，然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弱……弱小的人類。你說的話……很有……很有道理。”
“我說的話一向很有道理。”周陽得意的微笑，眼睛都笑眯縫了。
果然，城市之心和他判斷的一摸一樣。在失去了邏輯能力之後，它連正常思考也出問題了。現在的城市之心，就好像一張白紙，任由自己在上麵寫寫畫畫。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城市之心的話鋒一轉。“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有什麽不對？”周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難道他的想法有誤？城市之心的邏輯還能基本思考？
不！不應該這樣的！周陽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從他在城市之心得到的信息中也明確了，城市之心的邏輯部分缺損嚴重。嚴謹的思考根本不可能完成。
但是，它為什麽……
“啊！”城市之心一聲大叫。“我想起來了。是的，你可以成為我的主人！但是你先要證明自己。我是一個完美的城市之心，一個平庸的主人是我的恥辱。我的規則告訴我，我的主人必須出色。”
“該死，居然是規則！”周陽狠狠的罵了一句。
臉色變得古怪無比。在他身邊，查理奇怪的問道。
“什麽是規則，隊長，怎麽了？”
“城市之心的規則。我太大意了。光想到它的邏輯缺陷，卻忘記了城市之心最基本的規則。這些規則是製造者留在城市之心裏的，無法改變。”
“啊？”這下查理傻眼了。他本來看周陽一陣忽悠，馬上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卻在最後關頭出現了意外。
規則，無法改變，有那麽嚴重嗎？
“沒辦法。我們隻能試試看了。不知道它的規則需要我怎麽證明。”
“實力！素質！一切的一切，隻要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卷，就完成了規則。”城市之心大聲說著。一根粗大的手指指向剛才周陽等人戰鬥過的地方。
“你們已經見過了吧？那些該死的巨魔。它們是很久以前來到這裏的。一直在不停的騷擾我，甚至拿走了我的鑰匙。我恨他們！！”
“你讓我們去和那些巨魔戰鬥？可是我們已經殺光它們了。”
“沒有！！”城市之心大聲的回答。“你們殺光的隻是一小群。它們還有更多的數量在下麵，就在我的腳下。你如果可以將這些該死的巨魔全部幹掉，就是我認同的主人”
“還有更多數量！”周陽的臉色有些發青。剛才那些巨魔就已經夠要命的了，如果還有更多，自己別說奪取城市之心，連自保都是困難。要知道現在他們的狀態有多糟糕。
“狀態不是問題。規則是神聖不可改變的。不能允許客觀因素的幹擾。”城市之心大聲說著，好像一個宣告。同時右手一揮，隻聽一陣隆隆作響，無數符文磚從四麵八方湧來，瞬間在它麵前搭成了一個巨大石門。
隨後，石門中亮起溫柔的藍光。
“進去吧，我未來的主人。你會到你想要的休整！然後，去迎接規則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