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魔寵誕生 第七節 傑西卡的‘善良’（一）
盾衛者……
法師最忠誠的護衛，以彌補法師近戰弱點為目的而被研究製造出來的強力構造生物。從一出現開始就成為法師最信任的隨從。如果說魔寵是法師的分身，那麽盾衛者就是法師的盾牌。為了護衛法師。這些強大冰冷的構造生物隨時可以爆發出令人顫栗的戰鬥力。
和它們昂貴的身價一樣。
每一個盾衛者的製造都是極端困難而耗資巨大的。它們的軀體大多以黑鐵，精鋼和精金，秘銀等最珍貴的金屬混合構成。再配以先進的傳動機構和高層次符文，擁有極強的抗打擊能力和法術親和力。近戰能力驚人，無窮的力量和恐怖的破壞力是它們的代名詞，除了移動速度緩慢一點以外，它們幾乎集成了破壞與堅固兩個極端。是戰場上最讓人頭疼的敵人。按照製造它們的法師習慣不同，盾衛者的身高可以從一米到五米左右。巨大的體積帶給它們恐怖的戰鬥力。它們的每一次揮舞，都可以清掃大片的敵人。它們的拳頭可以打破岩石，它們的堅硬外殼可以抵抗龍息。而且最可怕的是，隨著盾衛者製造技術的精研，它們唯一的弱點也被法師的智慧彌補了，法師在它們的身上永久固化了類似任意門的法術，讓它們不管距離法師多遠，也可以瞬息出現在法師身前，為法師抵擋一切可能的傷害。
可以說，擁有一個盾衛者，是每一個法師的夢想。也是每一個法師最值得驕傲的地方。當任何敵人麵對一個被盾衛者保護的法師之時，留給他們的隻能是無力……
但是，還從來沒有一個盾衛者地主體材料是人……
這得是多麽殘忍的事情……
一想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法師做成隻知道服從的傀儡。所有人就不寒而栗，這還不包括製造過程中那個人所受到的痛苦。每一個盾衛者的骨骼都是精金結構的，這說明眼前這個男人也曾被液態的精金灌入體內取代骨骼，這是何等恐怖的痛苦？
太難以想象了……
聽到傑西卡刺耳的尖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望著那個若隱若現地身影，大家都覺得渾身發涼。難道這個家夥，就甘願為眼前的紅袍法師付出這樣的犧牲？
“哦哦哦，你看，就知道你們會誤解。”看到眾人呆滯的樣子，紅袍法師倒是沒有意外。反而露出一絲苦笑，連連擺手。
“好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盾衛者，也是我曾經的夥伴雅克。十八級戰士，五級狂暴野蠻。是我最信任的夥伴。”
法師身後的影子衝大家點了點頭，又消失了濃濃的黑暗之中。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但是大家已經不在意他地詭異隱現了。這本就是盾衛者的能力，在沒有法師召喚的情況下，大多數盾衛者是被法師隨身攜帶在特殊的空間裏的。而一旦遇到危險又可以隨時現身。也正是因為這種便利性和難以分割性。盾衛者才讓很多試圖侵犯法師地人頭疼。因為他們實在無法在盾衛者與法師的聯係上找到弱點。
“唔……不要介意。雅克就是這樣。他並不是不喜歡你們，隻是不願意表露。”紅袍法師聳了聳肩膀，對大家這麽安慰道。
可是他卻不曾想，這句話更讓大家吃驚。
“什麽？不願意表露，你是說。他還活著？”傑西卡的聲音依舊那麽尖利。隻是好奇心卻壓過了敵意。“你沒開玩笑嗎？一個活著的盾衛者？”
“我首先要糾正你一下。每一個盾衛者都是活的。”紅袍法師微微皺了皺眉頭，對傑西卡的驚詫感到不滿。
“隻是我地雅克比較特殊。他不僅是一個盾衛者，還是我曾經最親密的夥伴。所以還有用部分自我意識。就好像他成為盾衛者以前一樣。我再重申一遍，我尊重他，請不要用普通看待盾衛者的眼光來看待他“可不一樣被你弄死了？”傑西卡小聲嘀咕道。“看來你的尊重也不過如此麽。”
“他是為了我而死的”紅袍法師這次倒沒有表現出不滿，而是露出濃濃的苦澀。“但不是我殺了他。他是在一次冒險中。為了保護我而被一條龍殺死。雖然最後我將那條龍分解成無數碎塊為他報仇，可他仍然不可能再複活。我們有過諾言，要一起成為這個大陸的傳奇。所以……我造訪了當時以死靈法術著名的黑海岸。讓死靈法師留住了雅克的靈魂。並做成了這個盾衛者。隻可惜召喚靈魂是一門非常深奧地學科。盾衛者是做成了，雅克的靈魂卻隻保留下一部分。也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淡淡的話語，卻更能凸顯紅袍法師的悲哀。通過他那夢囈似的呢喃，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他對戰士雅克的深厚依賴以及深深的友情。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說話，人們都在這淡淡的哀傷味道中失去了談話地興致。
如此一過半晌，還是紅袍法師最先清醒過來。微微一擺手。就仿佛想要揮開這淡淡哀傷似地，又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
“嗬嗬，說這些幹什麽。我還真是糊塗了。我來這裏是為了告訴你們，你們地夥伴現在很好。他正在尋找自己法師生涯中最重要的東西。所以讓我來照顧你們的安全。現在看起來顯然不需要了，這些自不量力的幽影還遠遠不是你們的對手。”
“我們的同伴，你是說周陽和艾力克？”查理最關心周陽的安危，急忙問道。
“周陽，那個少年是叫這個名字嗎？”紅袍法師微微一笑。“很古怪的名字。看起來他身上的秘密也一定很多。至於另一個蒼白之主就是你們提到的艾力克吧。他也很好，正在異度空間徘徊呢。很顯然，雖然在法術知識上他比周陽要強。但是直覺上卻弱很多。到現在為止。他還沒發現考驗。”
說完，紅袍法師把目光投向一邊地幽影。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那裏。近百個黑漆漆的影子正跪伏在地上顫抖。哪怕是過了這些時間也沒有一個敢站起來，而在它們之前，小幽也在瑟瑟發抖。剛才還充滿野心的它哪裏還有半點瘋狂？發抖的身體都變得有些透明了。
注意到紅袍法師的改變，傑西卡不禁低聲問道。“那這些幽影……”
“它們都該死。既然它們不喜歡在這裏生活就應該跟我提出來，我也不會強求它們。可是這樣的反叛卻是我不能允許的。尤其是這種反叛差點傷害到我的客人。所以，我不介意按照規則讓它們接受應有的懲罰。”紅袍法師淡淡的說道，臉上毫無表情。
“啊。為什麽？它們隻是想回家！”傑西卡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和你們這些高貴的法師大人相比，它們隻是一群可憐的被契約約束的奴隸。它們當然不敢和你們發生爭執，隻能用自己可憐的那點能力逃脫命運的擺布。這不是很正常嗎？您為什麽要給予它們這樣苛刻的懲罰？”
“……”紅袍法師沒有回答，隻是意外的望了傑西卡一眼。他當然能看出傑西卡是一個魅魔，也就更加詫異為什麽這種含有善意的話會出自傑西卡地口中。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惡魔。比我見過的大多數惡魔都要奇怪。你剛才這些話，也許應該是善意的勸告吧，隻是為了一群沒有價值的幽影？？”
“每一個生命都是有價值地，每一個生命又都是沒有價值的。這隻取自出發點在哪裏。法師大人。也許您認為這些幽影的存在毫無價值，可是在某些上位者的眼中，您與我們這樣的存在，又何嚐是有價值的呢？”傑西卡鄭重地回答，美麗的臉孔上一點也沒有平時嫵媚的樣子。此刻的她。竟然隱約的出現了一種聖潔的味道。讓人不敢直視。
隻是她的話卻不那麽容易讓紅袍法師認同。望了傑西卡一眼，紅袍法師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你的標準隻適用於自己。在我眼中卻不是這樣。沒有人可以無視我地存在，也沒有人可以忽視我的價值。不管是什麽上位者。如果有人敢否定這一點。我就會讓他知道做法師的尊嚴與力量！”
“可是……”
“不用說了。”紅袍法師一擺手打斷了傑西卡的爭辯。“我知道你的意思。小魅魔，你是想說，那隻是我自以為是的想法吧？不不不，我告訴你。你的想法才是錯誤的。一個生命是否存在價值，是否值得尊重。並不是需要其他生命的施舍才能獲得。而是需要自己的努力。一個整天躺在床上哀歎不公地生物是不具備價值地。這一點不管在哪裏都不會改變。所以，在付出了更多努力與辛苦的我地麵前，這些幽影的價值完全可以忽視。就算它們有再美好的想法，也必須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話音斬釘截鐵，紅袍法師的話徹底打消了傑西卡的念頭，也讓旁邊體如篩糠的幽影們更加絕望了。它們幾乎可以預料自己被紅袍法師人道毀滅的場麵。不要懷疑，這種事情對於紅袍法師來說隻是一個念頭的事。
但是它們卻不曾想，紅袍法師的下一句話卻讓它們仿佛從地獄來到了天堂。
“它們雖然不具備價值。可是你卻不一樣。小魅魔，我說過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惡魔。你的善良讓我詫異，為了感謝你給我帶來新的體驗，這一次我就放過它們好了。”
說著，紅袍法師就召喚出一疊羊皮紙，在傑西卡等人的麵前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