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霸愛人 重生名流天後

“我不走,我在旁邊的小房間裏守著她。她現在的樣子,我沒法安心離開她半步。明天會診,我要親眼看著她接受檢查。”

“嗯,不過暫時你還是別讓大嫂看見你,你也看到她剛才的過激反應,我怕你再出現在她麵前,她會傷害到自己。”

高皓妍在一旁聽到他們的話語,她壓抑住哭聲,捂住嘴巴小聲啜泣:“唉,怎麽會弄成這樣……大嫂太可憐了……”

紀敏敏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因為情緒不穩定,她掛的藥瓶裏被安排添加入進小劑量的鎮定劑。她每天變得很安靜,渾身乏力,隻能躺在床上,再也沒有力氣砸東西和嘶吼。

高皓鈞每天晚上都會過來,陪在她身邊。累了便半躺在一旁的沙發上小憩一會兒,他人高腿長,雙人沙發根本無法容納整個身體,每晚這樣蜷著睡覺,早晨難免脖頸僵硬,腰酸背痛。

即便這樣,紀敏敏依舊不想看見他,每次高皓鈞來時,她都閉上雙眼,根本不願意跟他交談。

看見他的臉,就會讓紀敏敏想起被他親手扼殺,曾在她腹中與她血脈相連,隻有五六周大,卻再也沒有機會出世的那個胎兒。

紀敏敏出事後的幾天內,高皓鈞整個人憔悴陰鬱,飲食雖每天都由別墅的傭人做好後送到醫院,可他的身體迅速消瘦,臉頰深陷,臉色陰沉,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更加令人畏懼。

下一屆主席選舉大會因故被推延到後天,還有兩天時間就要召開了,高皓鈞的壓力巨大,公司和醫院兩頭奔波,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隻有每晚看見她好好地躺在床上時,他的眼神裏才會流露出一絲放鬆的坦然。

隻要她能好好活著,不要再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不要離開他,就算她這輩子都不肯原諒他,高皓鈞也絕不後悔。

‘周清嵐’車禍流產的負麵新聞,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被高氏集團的公關部攔截封鎖住。新聞媒體持續不斷的炒作,將話題從娛樂版蔓延至金融版。一連幾天,影後和總裁老公的愛恨情仇,以及他們不幸夭折腹中的胎兒,成為老百姓茶餘飯後最火熱的談資。

高兆麟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最好的機會,借機打擊高皓鈞在董事會中的地位?更何況目前付氏企業和高皓鈞聯手,隻怕高皓鈞野心勃勃,高兆麟自感主席之位搖搖欲墜。

那一日股東大會上,因為高皓鈞的突然離席,董事會股東缺少一人在場,無法完成選舉程序,當日的會議上並未選舉出下一屆的董事會主席,選舉大會被推延至下周一。

高兆麟處心積慮,在第二次主席選舉大會之前,必須要讓董事們對高皓鈞失去信心。而周清嵐的意外事故,正是最好的借口。

商場無父子,更何況,他們根本不是親生父子。

盛塵夜看見這則新聞時,正在另一座遙遠的城市做由他主演的一部新影片的上映宣傳。

媒體采訪結束,下台後,盛塵夜立刻撥打她的手機,卻始終無人接聽。盛塵夜擔憂她的狀況,想讓ppl立刻幫他訂票返回,卻被瑞貝卡阻止下來。

目前正是最忙碌的電影上映宣傳檔期,盛塵夜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否則立刻會變成頭條,而且是負麵頭條!萬一媒體評論倒向一邊,後果將無法想象,嚴重的甚至會影響到整部電影的票房。

就算盛塵夜目前是國內一線男影星,地位非凡,炙手可熱,但一旦得罪重要投資方,隻怕往後對他的前途發展十分不利。

瑞貝卡作為盛塵夜的經紀人,絕對不允許盛塵夜犯這種感情用事的低級錯誤,做出損害投資方利益的事情,因為投資方是這個圈子裏最根本的命脈。

瑞貝卡知道盛塵夜牽掛‘周清嵐’,一定會無心工作,她先帶盛塵夜回酒店休息,談話穩定住盛塵夜的情緒,而後讓ppl幫自己訂票,由她出麵為盛塵夜去探望‘周清嵐’。

瑞貝卡讓公司企宣和助理先幫她看著盛塵夜,自己一早飛回B市。

趕到醫院的VIP病房門口,瑞貝卡冷笑一聲。

嗬嗬,門口居然杵著兩個黑衣壯漢的保鏢。高總裁可真是愛妻如命,愛到連一隻蒼蠅都不允許飛進妻子的病房裏。

不過幸好的是,瑞貝卡翻臉前,病房裏的紀敏敏聽見了她和保鏢爭執的聲音,讓何嫂出去把瑞貝卡請盡量。

瑞貝卡踩著高跟鞋,她臨時飛回來,隻帶了隨身的手提包,把包往沙發上一丟,她徑直走到紀敏敏的病床邊。

看見她麵色蒼白,憔悴不堪的模樣,瑞貝卡“嘖嘖”了兩聲,替她惋惜道:“親愛的,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麽成了這副模樣?”

“謝謝你來看我。”自從出事後,紀敏敏很少開口說話,更多時候是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

“有一個人,比我更急切想來看你。你一定知道是誰的。”

紀敏敏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有話要對我說嗎?”瑞貝卡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順手從床頭櫃上擺著的果籃裏挑了一隻雪梨,找了一圈發現麵板和抽屜裏都沒有水果刀。挑眉悻悻地放下雪梨,換了一個橘紅色的小蜜橘,剝開果皮,滿室清香。

紀敏敏沉默著,看見何嫂一直站在一旁等待伺候她,她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說:“何嫂,你先出去吧。我朋友在這裏,她會照顧我。”

“可是,大少奶奶,您……”

“何嫂,我現在沒有力氣做出任何激烈事情,你難道還不放心嗎?”

何嫂歎了口氣,這才轉身走出病房,可並沒有走遠,隻是站在門外等候著。

剛走進病房裏時,瑞貝卡以為她看上去無精打采隻是因為養病的關係,但聽見剛才的話語,她立刻覺得不對勁。

瑞貝卡質疑地問:“他們對你做了什麽?你的身體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