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古妻 523 雨霧中狂亂的人影(一更)
初見南瑾軒的時候,她便驚為天人,好似此人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如今她到是希望當初的想象是真的。?這樣就不會忍受這樣生離死別的痛苦了。
羽宮墨看著她,真想把她拉起來,給她一個當頭棒喝,叫她醒過來,她難受傷心,她知不知道他看了她這樣他更加的難過傷心,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的固執,該死的倔強!
外麵的雨一直下,沒有太陽,昏暗暗的,看了,讓人分外的壓抑,現在是什麽時辰,淩月不知。
她在這裏坐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似乎是坐了很久,全身都麻了,她凝望著外麵的雨簾,都說一場秋雨一場涼,果不其然,這天真冷,冷得她渾身都在顫抖。
走到窗口,打開窗,冷風和雨滴飄了進來,伸出手想接住,隻是雨滴一碰到手裏邊碎了,晶瑩的細小的水珠從她的指尖滑落,任她如何努力想握住,終究還是流逝在手中,消失在天地間。
是不是人一樣,她拚命的想留住,可是什麽也沒有,難道又要像前世一樣,所有愛她的人,關心她的人,信任她的都離她而去,孤獨的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曾自傲的以為,隻要努力,便可以人定勝天,如今想來,還真是可笑,縱使你有滔天的權勢,如何的不甘不舍,終究無力改變命運,更不能跨越生死的距離,區區凡人,如何能與天鬥?
雨滴飄落在她的臉上上,刺骨,冰寒,她卻動也不動,任由雨滴肆不忌憚的擊打自己的臉。
她的衣和著風雨,一起在空中舞動,飛揚的發絲,飄蕩在雨中,白色的被風雨打濕,緊緊貼著身體,很重,很沉?……
像是一幅畫,一幅心傷而淒美的畫,美得讓人心碎,是任何人任何畫家無法畫出的美。
不能忍受了,冰冷的風如利刃般狠狠的插*入他的心,?再狠狠的攪動,直到鮮血淋漓,不想再看到她為別人失魂落魄,悲慟哀傷的樣子,走過去,就想拉她進來。
白色的身影卻忽然飛身出去,瞬間融在雨霧中,羽宮墨隻來得及碰到她的衣角,看著那個在雨霧中瘋狂舞劍的人,羽宮墨心裏一滯,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要氣死他,讓他心疼死,才甘心嗎?
他知不知道外麵有幾度,而且還下雨,簡直不要命了。
管不來那麽多,羽宮墨也跟著她跳入雨霧中,阻止她瘋狂的行為。
這裏的景色和A市南瑾軒住處有八分相似,她還記得南瑾軒A市郊外的住處也有這樣的一處妖冶的楓林。
風雨是何等的無情,竟罔顧主人的意外,肆不忌憚的擊打,摧*殘著它,它不知道主人看到這樣的景象是何等的心痛和傷心嗎?
或許殘忍一直是上天的本性,不然怎麽如此的無情。
“再回首,細雨斷橋,紅顏老成楓林秋;幾度東風似舊,問桃花,可把伊人記?如今人去花認誰,君且住,留君一步非得已前窗月,偎夜杯,樽中酒入歌喉內,濕了青衫、風滿袖。釀內白發,鏡中青絲誰入秀?冷落清…………”
猶記得楓葉紛飛的時候,她在漫天的楓葉中舞劍,舞的酣暢淋漓,美輪美奐,你在一一旁觀賞,臉上是極力想掩飾住深情,卻不知那微勾的唇角和他雙深邃癡迷已經泄露了你的秘密。
那時候,你還打趣,說你應該去學探古箏才是,到時候就如武俠小說上寫的,一個人舞劍,一個人彈琴,風花雪月,做一對神仙眷侶。
那時候,她是怎麽回答他的,好像隻是怔愣了一下,然後罔顧他的心意和深情,輕描淡抹的轉移了話題。
當時她以為他說去學古箏,隻是開玩笑而已,誰知道後來他還真是去學古箏,不過他的音樂天分好像並沒遺傳南議員夫人的,聽上官洛寒偷偷的泄露,他學了一個多月連一個曲子都沒有學完全,聽完他的話,她隻是淡笑不語,隻是心裏的負累卻又多了一層,他又何必……
在見麵時候,她也不去揭穿他,心裏雖感動,卻依舊與知己好友的形式相處著,隻希望誰也不要捅破這層關係。
這樣相處就很好!很知足!
她本以為他們一輩子就這樣與自己好友的身份相處下去,誰知道,越是發展,傷你愈深,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的那一顆心什麽時候給了別人了,不能在給你任何希望了,再也不想傷心你了,所以隻能漸漸的遠離你……
但是你為什麽,明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還是那麽癡迷不悟,真的不想在傷害你,但那夜他還是捅破那層關係,我還是拒絕了你,狠狠的傷害了你,這不是我的本意啊,我隻是希望你放棄,這樣你就可以脫離苦海。
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夜月下,那抹蒼涼的背影,孤寂得似乎世界度寂滅了,整個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
太多了……心太疼……,太愧疚自責,她怎麽能就那麽殘忍呢?
手心握緊,心中的痛意,再也無法負荷,不發泄出來一定窒息而死,她痛,痛到想讓天地同亡,她怨,怨蒼天不仁,她恨,恨自己太吝嗇,太殘忍,太自私……
“啊……”仰天一吼,折了一根樹枝,身子如矯健的蛟龍起舞,一劍擊出,水霧四濺,花摧樹殘,花飛葉落,漫天的飛舞,狂怒的閃電,映襯出她那蒼白的臉,猩紅的眼眸,狂亂一片。
太疼了……
她似乎是把似乎了把樹林的樹當成了敵人打,一招一式似乎都要拚勁她的全力,不要命的揮舞,隻是心隨所動,並無任何的套路。
身影在於雨中翻飛起落,時上時下,忽左忽右,快得叫人看不清她的身影,偶爾幾道驚雷閃電劈過,映襯出她粉黛未施的臉,美得不真實,如黑暗的修羅,帶著嗜血的美。
而漫天的雨霧掩卻了他的悲傷,還有——淚,她像是一隻負傷的小獸般,在風雨中掙紮,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任由她連皮帶肉的撕裂,剝離,將心裏再也無法言語的痛,和悔生生的剜去,她想也許痛極了,麻木了,是不是就不會痛了,就不會在疼。
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她隻是不想讓自己停下來,和靜下來,放佛隻有不斷地舞動,揮打,才能減輕心中的再也不能承載的厚重和心傷,讓痛一點點的剝離,隻要一點點,而在雨霧的掩護下,她才能盡情的釋放自己的脆弱,隻有一個人。
然後,此情此景,此時此刻,瘋狂的又何止她一個人。
PS;一更,還有四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