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 408 王女的氣勢

“那樣豈不是便宜了他,”上官洛寒勾起一抹張揚的笑,目光幽深得仿若不見底的深穀。

“啊,不說了,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白美人有空的記得常到我們那玩啊,隨時恭候你的大駕,”說著他的車以離弦的箭般的速度啟動,還囂張地甩了一下尾巴,徒留下一團廢氣熏黑了淩月的臉。

淩月額上滑下三天黑線,看著那輛遠去的車,眼中劃過一抹深思,打開門,也消失在公路上。

路上,上官洛寒,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的對著耳麥說道,“放心吧,白美人沒事。”

“他啊,早就夾著尾巴逃了,估計是被上次被我教訓的慘了吧!”絲毫不知道謙虛為何為的人,懶洋洋的說道。

…………

…………

攬世,早上。

淩月剛坐下來,就傳來若水驚慌失措的聲音。

“特助,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了,在辦公的場所,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成何體統!”淩月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冷冷的說道。

若水垂下頭,咽了咽口水,顫顫的說道,“董事們,闖進來了,而且後麵跟著一群記者。”

“哦,是嘛,我知道了,我以為他們最起碼能忍到後天呢,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他們,”淩月放下文件,慵懶的靠在大班椅上,不急不緩的說道。

“額……”若水看到淩月從容自若,淡定如水的樣子,不由得汗顏,她終於知道自己為嘛隻能做一個小小的職員,就這氣勢,這態度,她都差了十萬八千裏不止。

“走吧,可別叫他們等久了,這次我要好好地會會他們。”說著淩月站起來,率先出去,若水趕緊跟上去,她可沒有淩月的成竹在胸,淡定自若,想到那群氣勢洶洶的董事,還有門口外那批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她的心裏就一片惶惶不安。

淩月來到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裏湧動著一股詭異的氣氛,落針可聽,黑沉如墨的臉,壓抑的怒氣,整個會場肅靜得就像是中世裏的審判席般可怕。

淩月眼中劃過一絲精芒,淡定的坐在總裁的位置上,還沒坐下,就有人發飆道,“真是沒規矩,那裏是你做的位置嘛?”

淩月像放慢鏡頭般緩緩的抬起頭來,冷厲的眼掃過剛剛發言的人,從容不迫,不急不緩的說道,“我不能做,難不成李董想做?我不以為,一個泄露公司機密的人,中飽私囊,出賣公司的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更加有資格坐在這。”

“你胡說……”被淩月眼光掃過,他肥胖的身子一顫,天啊,好可怕的眼神,但是接下來的話,讓他直接失控咆哮。

“我胡說?我看是李董事想狡辯吧!”淩月的麵色一沉,目光冷厲逼人,渾身的的氣勢,讓整個會議室的氣溫直接下降了N度,連站在她後麵若水都忍不住打了抖。

她也不想和這些見風使舵,賣主求榮,中飽私囊的人再囉嗦,暗使內力,直接把一把相片,還有文件丟了出去,多出來,落在地上的一張相片,赫然是攬世最大的競爭對手之一藍氏財團總裁藍景天,而桌麵的那份土地報價清晰可見。

而文件上,更是他假公濟私,中飽私囊,盜用公款的證據。

頓時,肅靜的會議室內,一片嘩然……

而之前頤指氣使,聲色俱厲的李董事,頓時噤了聲,蒼白著臉,他明明做得很秘密,她怎麽會……

其實,他不知道,對於暗部來說,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在暗部的掌控之下,而之前,羽宮墨不動他們,隻是念在他們早年的幫助,還有老太爺的麵子上,而且對於攬世來說,那些金額也不算什麽緊要事,隻當是送給他們養老好了,反正攬世也不缺那點錢,所以不想大動幹戈說破某些董事的那些破事,一直采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既然他們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那他也不需要客氣,而羽宮墨早就預料淩月會麵對這樣的場麵,所以關於攬世的一切資料,早就交給了淩月。

“怎麽沒話說了,這是你和藍氏財團總裁秘密見麵的相片,文件裏包括了你們轉買公司機密,不用急著否認,在你們的銀行卡確實出現了幾筆來曆不明的款子,高達數千萬,還有,你們暗中抽取其他公司回扣,降低土地報價,損害公司利益,而從中搭梁接線的就是你一手栽培的得意門生楚贏,你們慫恿其他董事來這裏鬧事不就是為了威脅我,逼迫我離去,給你們讓位,好更容易讓你們為非作歹,中飽私囊!”

淩月字字擲地有聲,宛如平地驚雷,鏗鏘有力的聲音震蕩在眾人心中,如一把巨錘般一下一下地敲擊著他們的心房,她站在那裏,威嚴天成,似天神一般神聖不可侵犯。

“你……你以為隨便捏造所謂的證據就能冤枉我們,我們沒有出賣公司,那些事我們炒股票賺的錢,憑什麽多了幾千萬就可以隨便誣賴我們。”李董事垂死掙紮,依然不服氣地說道,緊握著拳頭,臉色煞白如紙,沒想到叱吒一世,最後卻敗在一個小丫頭的身上,他怎麽甘心。

“有什麽話直接跟覺警察說吧,相信他們會好好地招待你們的,”她向來最恨這些貪官汙吏,社會的蛀蟲人人得而誅之,對著這些人心慈手軟簡直是無稽之談。

李董事似乎還想爭辯些什麽,不知道哪裏來的警察將不甘的他帶走,連爭辯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從李董事開口,到他被警察帶走,來回隻是短短的幾分鍾,本來雄糾糾氣昂昂來找淩月討個說法的董事們,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這手段,這氣勢,簡直比羽宮墨有過之而無不及,太恐怖了!!!

大家不由得心有戚戚,害怕下一個就是自己,畢竟,夜路走多了,遲早會出事,這裏有幾個人能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一幹二淨。

淩月冷冷地掃向剩下的一群人,不說話,就這麽看著,以絕對的威壓震攝全場,所有人連氣都不敢喘一下,猶如置身於冰窖當中,一點點地侵蝕著他們脆弱的心靈。

這比咆哮大罵他們一場還讓人煎熬,跟下十八層地獄差不多,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