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自作孽不可活
“你好像搞錯了一點?,我好像沒叫你救我,是你自作多情關我什麽事”淩月瞥了他一眼,忽然冷漠的說道。
羽宮墨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冷漠的眼,就像一片誰也觸及不到的冰原,席卷著要把想靠近她的人隔絕在外,他一時愣住了,看到她越行越遠的背影,他竟然產生種她再也不會回頭的錯覺,他不知道怎麽的,心中竟然莫名的慌了。
他站起來,想拉住那條越行越遠的身影,但是剛剛站起來腿部一陣疼痛,他暗罵,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盡管很疼,但是他還是搖搖晃晃的堅持著站起來,剛走了幾步,不小心踩在了玻璃的碎片上,腳底又是一陣巨痛,血瞬間流了出來,媽的,真是雨天又逢連夜雨,本來這些小傷在他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麽,忍忍就算了。但是看著前麵那條人影越做越遠,他腦中靈光一閃,他故意慘叫了聲,“啊,好疼啊”
看到前麵的人的腳步頓了頓,眼中暗芒一閃,再接再厲,做了虛弱狀,重重的倒了下來。
路邊的人看不過去,他們長得本來就亮眼,男的英俊帥氣,女的絕美無雙,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一對,早就把他們看做是一對鬧別扭情侶,但是看到淩月對這樣出色的男朋友非但不珍惜,還‘棄之如蔽’,如此‘狠心’丟下,決絕離去,紛紛的指責。
淩月越走越遠,聲討聲越來越大,某人配合著呻吟聲越來越大,淩月終於頓住了腳步,暗罵:“混蛋”,轉過頭來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當場淩遲了算了。
某人陰謀得逞,暗中大笑,但是臉上卻是一片虛弱和疼痛難忍之色,淩月看到他涓涓流血的傷口這才知道他這不是假裝,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看也不看他,直接點住了他周身流血的大穴,看到血流的緩慢下來,放心下拉,看到旁邊還留著一些草藥,直接放在嘴裏,麵不改色嚼碎了,小心翼翼脫了他的鞋子,熟練的敷在流血不止傷口上。
羽宮墨這時候也不叫了,隻是怔怔的看著她一係列似乎演練過千百遍地動作,深邃的墨眸裏晦暗不明。
剛包紮好,就聽到旁邊的有車子猛的刹車聲,一個不合時宜,異常歡快的聲音傳來,他看了滿地的碎片眼眸一暗,麵上確是異常的歡快“墨,你這是為了哪般啊,不會是為了進軍好萊塢,提前進行演練吧,吱吱吱````可惜是這輛限量版的蘭博基尼了,被你給糟蹋了,還搭上了自己一條腿,真是不值不值啊!”
淩月無語的看了眼前的人,都什麽時候了還嘻嘻哈哈的,果然變態身邊就別想有一個正常人。
“別廢話,馬上處理好這裏的事,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羽宮墨不理會他耍寶,直接說道,倒不是他怕警察,就是嫌他們囉裏囉嗦個沒完,煩人!
“我出馬,你還不放心嘛,”夏淩然傷心,他有那麽遜嗎,需要你一再叮囑,傷自尊。
“行了你們走吧,別妨礙我和警察叔叔交流感情”夏淩然不耐的朝著他們揮了揮手,但是看到羽宮墨一副需要人攙扶的虛弱樣,他的嘴角抽了抽,靠,要不要裝得那麽誇張,上次在意大利中了五槍,摔斷了腿還麵不改色呢,就這點小傷,你用得著需要人扶嗎?
算了,他行事向來讓人看不明白,不過看到他搭在某人腰上的手,暗歎,希望美人別太早陣亡,不然清明節的時候還得浪費他的買花錢。
淩月扶著羽宮墨上車,前麵開車的小五嘴角也抽了抽,但是沒敢說什麽,直接發動車子向著郊外駛去。
一路上羽宮墨不斷地哼哼唧唧,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小五目不斜視,異常的正經的開著車,但是微微抖動的雙肩無情的背叛了他,羽宮墨看到,一道厲眼毫不留情的飛了過來,小五接收到,心裏顫了顫,再也不敢造次了,拚命壓住想笑的衝動,不然小命難保啊。
淩月看到他這樣子,不禁有些著急,不會傷口惡化了吧,素手突然摸著他的頭,探了探,還好沒有發熱,傷口應該沒有發炎,不放心的在把了把他的脈,恩,脈搏強勁有力,應該沒有傷到五髒六腑。
羽宮墨有些呆呆的看著她一連貫的動作,一時忘了反應,這是小時候他生病時,媽咪經常做的動作,那時候隻覺得幸福萬分,現在由她做來,竟然也是那麽理所當然,不僅理所當然,似乎還多了一份聖潔的味道。
看到她就那麽理所當然的為了看病,多年冰封的心微微有些促動,但是看到她那張熟悉得讓人憎恨的容顏又聯想到昨天聽到的驚天秘密,他心中百味交錯,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麽麵對她,澀澀的感覺猛的襲上心頭,竟然生出一絲可笑的感覺,但是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隻覺得心裏異常的難受,一腔恨意不知道怎麽發泄出來。
他緊緊的握著拳,手掌被他握得發白,好就才壓住心中紛繁雜亂的感情,看向她時又是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淩月看到他臉色發白,一副疼得受不了表情,一時也忘了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不禁心裏焦急,“很疼嘛,你再忍忍,我給你柔柔”
說著就暗自運功,一邊在他的傷處小心翼翼的揉著,一邊小心的疏導著他的血脈,一下子自覺地血脈翻湧,幾乎忍不住一口血就吐出來,但是她強行壓製住了。
上次比試時為了不傷到羽宮墨,貿然收功受到功力反嗜,一時內傷嚴重,不然那隻小小的暗器根本不能使她昏迷那麽多時日,而這幾天正是恢複的關鍵時期,不能隨便的動用內力,但是看到一副疼痛難忍的表情,想著羽爺爺和羽奶奶隻有他一個孫子了,要是他真的有什麽好歹,他該有多傷心,算了為了爺爺奶奶他們,她就是做些犧牲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