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不定去向,馮小兵幹脆下令好好休息,等明早去大橋看看再說。

眾人休息了一夜,天剛微亮就出發了,經過了一夜的調整,眾人都精神奕奕。

幾十公裏很快就到,馮小兵一行提前停了下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觀察情況。

看到險峻的喀斯特河以及大橋上的關卡,馮小兵終於明白為什麽尼爾說巨狼絕對不可能偷偷溜過來了。

奔騰的河水從西麵奔湧而至,將喀斯特荒原堅硬的砂石地表衝刷出壁沿陡直的河道,一座寬大的鋼鐵橋梁橫跨幾十米寬的溝壑。

大橋上兩邊各有一道高達十米的鋼鐵大門,而北麵的那道鐵門兩邊更是各有一座堅固的堡壘守護,兩邊的橋頭都有不少建築拱衛,儼然一座橋梁堡壘。

現在,兩道鐵門都是緊閉,隱約可見堡壘中士兵的身影,橋麵上,一些人在清理著什麽,不時將什麽東西拋入河中。

尼爾皺眉道:“真的出事了,平時這些大門都是開著的。”

“不管他,尼爾,我們還是要試試看能否通過,順便也能了解一下凶獸的情況,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赤血幫會追過來,能夠進入喀斯特山脈才是我們的最佳選擇。”,馮小兵對尼爾說道。

尼爾點點頭,隨即通過步話機通知了兄弟們等候,自己就要向大橋走去。

馮小兵卻跟了上來,尼爾連忙說道:“老大,現在情況不明,還是我自己去吧。”

馮小兵搖搖頭,“我要親自去看看,而且憑我的身手出了什麽意外也可以自保,但是,姐,您老也跟來幹嘛啊。不是說好了讓你帶著羅莉在這裏等我的。”,馮小兵回過頭,對帶著羅莉緊緊跟著自己的倫貝妮說道。

倫貝妮還想爭辯,但是被馮小兵的稱呼再次打敗,很奇怪,每次聽到馮小兵這樣稱呼自己,自己就暈乎乎的,什麽主意也沒了。

打發了大小美女跟屁蟲,馮小兵和尼爾來到了緊閉的鋼鐵大門前,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正守衛在那裏。

“站住,現在是軍事戒嚴期,一概不許通行。”,士兵們對著兩人命令道。

尼爾連忙湊了上去,笑著說道:“是這樣啊,不過,我們真的有急事,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說著,掏出香煙遞了過去。

士兵一巴掌把香煙打落在地上,叫道:“不準過就是不準過,這是上頭的命令。”

馮小兵看著一臉尷尬,想發飆又怕壞事的尼爾搖了搖頭,這老小子拚殺一把好手,弄這些事情確實不行。

摸出準備好的幾千克朗藏在手心,馮小兵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看到大額紙鈔的士兵眼前一亮,馮小兵趁機說道:“這位兄弟,我們確實有急事,還麻煩您跟上頭請示一下,如能行個方便,自然不會少了各位兄弟的好處。”,說著,將錢塞到了對方手裏。

果然,士兵臉色好了許多,很自然的將錢塞入褲兜,進到崗哨亭打電話去了。

沒多大會,士兵一臉疑惑的走了出來,命令道:“過來,搜身,武器全部留下,我們長官要見你們。”

馮小兵也大感意外,難道他們的長官很清閑,有人過路還請過去嘮嘮嗑?不過,能見見自然很好,談不攏還能來個脅持什麽的,故事裏不是常有這招麽。

配合的完成了搜身,留下了隨身攜帶的武器,馮小兵和尼爾在士兵的帶領下從旁邊的小門進入了橋頭堡。

經過橋頭堡麵向橋麵的窗戶時,馮小兵和尼爾看到,士兵們正在往河裏丟棄的赫然正是凶狼的屍體,很多的凶狼屍體,怕得有幾百具,而靠近橋欄的橋麵上,整齊的擺放著十幾具裹在屍袋中的人類屍體,幾個士兵扯著水龍正在衝刷橋麵上的血汙。

心裏評估著看到的情況,馮小兵和尼爾來到了一個小房間內,士兵說道:“請二位在這裏等候,我們長官稍後就會過來。”,說完,也不等馮小兵他們應答,走出去重重的關上了門。

馮小兵心裏一咯噔,有些不對勁,普通房間的門怎麽會用這麽厚重的鋼板製作。

趕緊查看室內,果然古怪,連一把椅子都沒有,四周居然都是用厚重的鋼板製造,隻有一麵牆上有幾道比胳膊還粗的鋼柱,保護著後麵的一麵鏡子。

馮小兵連忙低聲對尼爾說道:“情況不妙,趕緊通知兄弟們做好戰鬥準備。”

尼爾連忙打開步話機,隨即搖了搖頭,點對點連接到車內主機上的步話機,此刻一點信號都沒有,這個鋼鐵房間居然還是高度屏蔽電子信號的。

嚐試過同羅莉的腦波交流後,馮小兵的心沉了下來,距離太遠,自己可沒有羅莉那種變態的腦波能力,自己和尼爾被囚禁了。

在徒勞的嚐試後,馮小兵和尼爾放棄了努力,那幾道鋼柱以馮小兵的力量用上,也是紋絲不動。

尼爾焦急的在房間裏踱來踱去,不時的高聲呼喊幾句,而馮小兵幹脆坐在地麵上閉目養神,實際在利用敏銳的聽覺認真聽著牆後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橋麵上已經清理完畢,士兵的屍體也被運走,隻剩下鋼鐵橋麵縫隙中依稀可見的血跡,不知道是凶狼的還是人類的,抑或是兩者都有。

大橋外麵隱蔽著的倫貝妮和羅莉有些著急了,羅莉動用了腦波搜尋,居然沒有找到老爸和尼爾的蹤跡,倫貝妮也不敢輕舉妄動,害怕貿然的行動會給馮小兵他們帶來危險,隻好繼續焦急的等待著。

馮小兵終於聽到隔壁的房門打開,幾個人進入了鏡子後的那個房間,隨即,有人拉開了鏡子後的什麽東西。馮小兵知道,那麵鏡子一定是可以看到自己這個房間的。

緩緩站起身來,馮小兵來到鏡子前,笑了笑,說道:“閣下的會見方式還真是特別,我們隻是想請您行個方便,用不著這樣吧。”

猛然,一陣大笑在隔壁房間響起,笑聲粗狂而肆無忌憚,仿佛一個殺人狂在麵對著已經放上刀板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