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兄宛如被石化了似地,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真倒黴啊,第八次了...”,哆嗦著,把錢包掏出來,剛要老老實實的交出去,突然縮了回來。
“哈哈,差點上當了,別以為我老實就欺負我不懂,前麵七次人家不是拿著刀就是拎著棍,還有一次居然是..槍呢”,說著,後怕的哆嗦了一下,“你...你們什麽都沒有拿,還...還搶劫,騙人麽,嘿嘿,我才不上你們當呢,這是我這學期最後的生活費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你們騙去了。”
馮小兵差點笑噴出來,這個書呆子,還知道拿刀槍的才是強盜,暈啊,難道空著手就不是流氓了嗎。
馮小兵走到眼鏡兄身邊的一根金屬路燈柱前,對著眼鏡兄勾了勾手示意他注意。
“梆~”,一聲脆響,馮小兵一拳打在了柱子上,柱子嗡嗡的顫動了幾下就恢複了平靜。
眼鏡兄驚訝的扶了扶眼睛,看著馮小兵,嘴都何不攏了。
馮小兵得意的對著他努努嘴,意思是知道厲害了吧?
“這...這位同學,不是我不願意給你錢,這實在是我最後的生活費了,你...你也不至於...難過的自殘吧,這看你怪可憐的,我這還真的有些良心不安呢,你看這樣可好?我給你三百克朗好不好?夠你拿去吃頓飽飯買件棉衣呢。嘖嘖,特別是這位小姑娘,冷不冷啊,哎,我這人就是心太軟,這學期少吃點也能對付過去的”。
馮小兵一腦門黑線的站在燈柱前狠狠瞪著眼鏡男,突然大步走到眼鏡男的身邊,一把抓住他衣領拎起來回到了燈柱那兒。
氣的直哆嗦的指著剛才自己打的地方讓眼鏡兄看,隻見圓滑堅硬的金屬燈柱上,深深印著清晰地拳麵印痕,深度足有兩厘米。
這下換眼鏡兄哆嗦了,不同的是這次他是被嚇的,指了指拳印,又捂了捂嘴巴,突然又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柱麵,好像在懷疑是不是麵粉做的。
在確認了是真的之後,眼鏡兄居然抿抿嘴,哇哇的哭了起來。
“嗚嗚~~,蒼天啊,這個學期隻有喝涼水了,這個流氓才是真流氓涅~~嗚嗚~~”,眼鏡兄灰常幹脆的吧錢包一丟,拋灑著傷心地淚水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
“呃~~~”,馮小兵習慣的撓了撓頭,沒想到第一次打劫就碰到這麽個活寶,多好的人啊,有愛心有修養,最主要的優點是非常怕流氓,弄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撿起丟在地上的錢包,搖搖頭,開始清點起贓物來。
九張一百克朗的票子,七張十克朗的,還有一些毛朗和幾個分朗,另外就是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基洛大學學生證。
馮小兵咂咂嘴,這眼鏡兄真的是個好人,剛才居然主動要把自己三分之一的財產送給他看來非常可憐的馮小兵父女。不過,咱就是可憐哪,身無分文也是事實嘛,搶了就搶了唄,眼鏡兄還能真餓死不成。
銀行卡直接丟了,小馮同誌可是經驗豐富,那玩意就是廢紙一張,學生證雖然看起來非常的漂亮,也沒啥用,丟了。然後把紙幣仍然放進錢夾,揣在兜裏領著羅莉去消費了。
等從商店裏轉出來,馮小兵和羅莉全身煥然一新,換了一身冬裝,看起來不再那麽引人注目了。雖然他們喪屍的身體就是不穿衣服,度過嚴寒的冬季也不會死屍,但是太過引人注目可不是馮小兵的本意,裸奔是很過癮的,但是也隻能偶爾為之不是。
裝備齊了,新的問題又來了。
馮小兵蹲下來,愁眉苦臉的看著一身新裝更加可愛的羅莉說到:“我說閨女哎,這丫的錢也太不經花了,買了兩套衣服鞋子,咱們又變成窮光蛋了呢。”,不過也難怪,馮小兵也不看什麽地方,進的都是看著非常漂亮的門麵,那可都是全大陸著名品牌專賣,一千克朗夠一般人家一年的生活費了,就被他這樣弄沒了。
羅莉舔著剛才用最後一個分朗買的棒棒糖,一撇嘴,不在乎的說到:“笨老爸,去‘借’唄。”
馮小兵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撓著頭更加愁眉苦臉的道:“我的媽咧,老子是教不好你了,行,老子不想再頭疼了,愛咋咋地吧。”,這丫的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從地上爬起來,怕怕屁股,“走咧,乖女兒,咱們繼續去‘借’。”
於是,一老一少劫匪慣犯又屁顛屁顛的去‘借’錢了,最可恨的是,這兩個家夥別的地方不去,仍然跑到那條小巷去守株待兔去了。
別說,這個地方還真是‘借’錢的黃金地段,天還沒有黑,馮小兵父女前後就搶了一個老頭三個胖子四條狗,要問為啥還有四條狗咧,嘿嘿,巧了,這四個家夥都分別牽著一條狗,其中還有一條是著名的高地名犬,特別的凶猛,可惜被羅莉一瞪眼就腿軟的跟海星似地。
不過,令人鬱悶的是,這四個人沒有一個相信馮小兵是劫匪的,還以為是誰家倒黴孩子在搞著玩呢,無奈之下,馮小兵隻好虐待起那根燈柱起來。
這會,馮小兵和羅莉正蹲在那根有著五個拳印的燈柱下興奮的清點著戰利品。
好家夥,這裏的人還真挺有錢,總共又搶了六千多克朗,外帶四塊手表八隻戒指和三根金鏈子,嘿嘿,這下夠用好久了。
揣好戰利品,馮小兵父女起身準備離開,去鮮肉店搞點晚餐。
“呃?”,麵前,十幾條大漢堵住了巷口,回頭望去,另一邊也有不少人踱了過來。
這些人看著就不是善類,手裏不是木棒就是鐵鏈,要麽就拿把刀子哢嚓哢嚓的耍著玩,看來,是衝著馮小兵父女來的。
馮小兵又撓了撓頭,熟悉這個行當的他很清楚這些人是幹啥來了,看來,這個地方的黑勢力還是很有效率的咧。
其實,馮小兵帶著羅莉始終在這裏‘借’錢也是有另外的目地,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想在這裏生活下去不如就從自己的老本行入手,想當初,自己初到H市的時候,就是打出來名聲後才拜的山門入的行。
至於利用自己安東尼.約克的身份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一個是自己融合的安東尼記憶不是很全,很多都丟失了,如果貿然回去被人發現異常可就糟糕了,而且自己在孟菲斯城的事情家裏應該也知道,喪屍的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暫時不回去的好。
於是,馮小兵就把主意打到塔克城的黑幫頭上了,按照自己目前的實力和對業務的熟悉,應該不難混出來的。
看著凶神惡煞般圍攏過來的打手們,馮小兵卻沒有了以前剛入山門時候的緊張,靈機一動,決定好好地玩玩,這種發現自己擁有能夠橫掃一方實力的感覺,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抱起羅莉,一邊跟羅莉腦波交流著,一邊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靠在了燈柱上,正好將五個駭人的拳印擋住。
這些黑幫份子還是訓練有素的,堵住目標逃跑的路線之後,並沒有說話,等待後方包抄的七八個人抵達之後,一個看似領頭的高壯漢字走了上來。
尼爾正是這次行動的領隊,此時正窩著火呢,自己十五歲入行,在塔克城摸爬滾打十多年,好不容易這次幫會的塔克分部老大因為馬上風掛了,不管按照實力還是資曆,自己應該是最有希望繼任老大位子的,結果,從基洛城總部派來了一個猥瑣的家夥擔任老大,讓自己空歡喜一場。這個新老大據說還是幫會大老板的小舅子,後台強硬,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這不,新老大剛來到塔克接任這個肥缺,就把對他威脅最大的尼爾發配到外線行動隊來了。
正一肚子火的尼爾走上前來,看清這次的目標之後卻是微微一愣,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跑單幫的家夥都是有兩把刷子的,沒有一個好對付,麵前的人一個看上去還不滿二十歲的小青年,一個根本就是一未成年的可愛蘿莉。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特別,但是如果跟跑單幫聯係起來就很詭異了。
“坑~坑~~”,尼爾清了清喉嚨,身高足有一米九的身材配上低沉的嗓音還是很有威嚴的,“這位小兄弟,既然是跑單幫的漢子,不會不懂規矩吧,這附近是我們的馬場,兄弟進來跑場不跟主人打打招呼未免有些不地道吧。”
馮小兵依然一副欠揍的裝(B)樣子,但是心裏卻是點了點頭,此人很有大將風度,場麵上占盡上風卻依然小心謹慎,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換個人估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群毆了吧。
“什...什麽是跑...跑單幫,偶...偶不懂涅...”,馮小兵一副可憐相的結結巴巴回答道。
“呃~~”,尼爾有些出乎意料,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這根本就是個雛?可是,自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操,老尼爾。”,就在這個時候,尼爾身後一個看起來非常凶狠彪悍的矮個壯漢跳了出來,“你他媽跟他費什麽話,讓老子來。”
尼爾皺了皺眉頭,說話的正是以前自己手下,這次抱上了新老大的大腿,已經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自己名義上是行動隊領隊,實際上權利還不如說話的這個副領隊大。
本想要提醒一下,但是想了想,尼爾還是退到了一邊。
凶狠漢子大步走到馮小兵的麵前,口水四濺的說到:“你這白臉小子,他媽的到老子地盤混就要跟老子規矩走,老實把今天打的野食都乖乖叫出來,今後每天收成的一半都他媽老實上交。明白了沒有?”
馮小兵可憐巴巴的點頭道:“明...明白了。”
凶狠漢子得意的向尼爾挑了挑下巴,意思是你不行還是老子行吧,然後伸出手來,等著麵前這個膽小如鼠的小白臉交錢。
馮小兵繼續結結巴巴的說到:“偶...偶沒錢。”
凶狠漢子火了,“沒錢?你當老子是瞎子啊,剛才老遠就看見你拿著一大把票子,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話音剛落,凶狠漢子一記力道十足的直拳就衝向了馮小兵腦袋,麵前的小白臉看起來沒啥實力,膽子又小,自己一拳就能把他收拾服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