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馮小兵這個真流氓的威脅,眾女不顧衣服上滿是泥土,紛紛將衣服整理出來穿上。

馮小兵眼看著滿目春光消失在髒兮兮的衣服下,不禁搖頭歎息,哀怨不已。

這次馮小兵靈機一動的牛車借箭沒有想到效果這麽好,居然一舉衝過了重兵把守的鐵索天險。

小白拿起一根箭矢,看著鋒利的箭頭說到:“小兵,真的是好危險,沒想到,你真的這麽聰明,居然想出了這麽好的主意”。

回想到當時馮小兵心急之下不由分說扒取自己的衣服,眾女都是小臉一紅。其實,讓這小子上下其手欣賞自己的身體也不是,不是那麽討厭啦,不過,人多有些不好意思啦,什麽時候,能有跟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好了。

馮小兵如果知道眾女的心思,準會開心的蹦起來。

看著小白手中的箭矢和一旁整出來的一大堆羽箭,馮小兵得意的揚揚頭,說到:“那是,老子是誰啊,老子不聰明誰聰明,告訴你們,這還隻是我一點點的優點,老子,還有很多的長處滴,哇哢哢”。

小白翻了個白眼給他,嗔到:“誇你一句看你臭美的,要不是老牛拚命,我們也不能這麽容易衝過來”。

馮小兵點點頭,拍了一下悶頭飛奔的老牛屁股,讚道:“老牛,這次多虧了你了,老子說話算話,你晉級的事情抱在老子身上了,今後,你就是光榮的馮家首席,不行,有貓貓呢,你就是馮家次席的專家牛,僅次於貓貓!”

黑牛王奇怪的沒有回應,隻是悶頭勻速奔跑著。

本來以為老牛會興奮的“哞哞~”直叫的馮小兵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探頭一看,老牛口鼻噴湧著帶血的泡沫,兩隻大眼睛失神的望著前方,看樣子已經失去了意識,隻是憑著本能在奔跑著。

“不好”,馮小兵大叫一聲,老牛的狀況非常不妙,看似是動物脫力瀕死的前兆。

多日的相處,發揮老牛精神勤勤懇懇服務,關鍵時刻更是發揮重要作用舍命相助的黑牛王,已經得到了眾人的尊重,現在,包括馮小兵在內,都不再把老牛當做一頭野獸,而是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如今,老牛危險的狀況頓時牽動了眾人的心。

“哇,小兵,趕緊想想辦法,這樣下去它會死的”,眾女們七嘴八舌的叫到,都是不忍心失去老牛。

馮小兵也不知道怎麽辦,老牛已經陷入了無意識狀態,怎麽喊他停下來都沒有反應。

小白兔說到:“必須讓他停下來,否則必死無疑,如果處理的好,他可能還會有好處”。

馮小兵可不管什麽好處不好處,老牛萬萬不能死。

一咬牙,馮小兵一縱身跳到了奔跑中的老牛背上。

眾女驚呼了一聲,老牛已經沒有了意識,可不會顧及到馮小兵的安危。

馮小兵牢牢抓住了老牛的兩隻犄角,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縱身躍下地麵。

“擦~~~”,腳接觸到地麵,發出劇烈摩擦的聲音,馮小兵一下被反衝力倒衝而起,要不是死死抓住了牛角,估計能翻著跟頭飛出去。

因為這一下劇烈的衝擊,老牛的身形頓了一下,卻又繼續向前跑去。

馮小兵的鞋子這一下就沒有影了,光著兩隻腳板,馮小兵再次跳了下去。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馮小兵緊抓著牛頭,身體跟打秋千似地,腳蹬一下地麵,被彈起後就借用牛角拉回,然後再去蹬踏地麵減速。

果然,效果慢慢開始顯現,老牛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經過了幾十次的減速,老牛終於停下了腳步。

木然的站在原地,老牛忽然倒了下去,連牛車都被掀翻,眾女驚呼著跳了下來。

沒有人責怪老牛,馮小兵死死抱著牛頭,小白兔用鋒利的兔牙迅速咬斷了韁繩,四位美女忙亂的將捆縛在老牛身上的繩索抽出。

老牛的狀況依然很差,呼吸越來越急促,牛眼也越來越渙散。

“不行了,老牛不行了”,小白兔沮喪的說到:“這是危機下的提前妖獸化,很少有獸類能夠挺過這一關”。

馮小兵沮喪的坐了下來,撫摸著劇烈喘息的老牛。

四女的眼淚如斷線珠鏈,紛紛落下,她們也喜歡上了這個可愛純樸的老牛。

忽然,小白兔眼睛一亮,說到:“或許,我有辦法,不過。。。。,不管了,都閃開”。

馮小兵連忙跳開,因為小白兔忽然開始放大體型,全身也開始閃爍白色的體芒。

小白兔的身體很快增大到跟老牛差不多的大小,趴在了老頭的前麵。

一隻毛絨絨碩大的兔爪忽然抬起放在了老牛的牛頭,肥大的腳掌幾乎將牛頭蓋住。

肉眼可見的,白色的體芒從小白兔(大白兔)的腳掌向老牛的體內流動。

老牛忽然停止了劇烈的喘息,大睜開的無意識牛眼也緩緩閉合,弄得馮小兵還以為老牛直接掛了呢。

不過,看到老牛迅速變得平穩的呼吸,馮小兵放下心來。

就在這通向大山的路中間,一隻巨大的兔子全身白色體芒閃爍,腳掌按著一隻大野牛的頭,旁邊還圍著一男四女,顯得無比怪異。

沿著道路回頭五十裏,險峻的大渡河旁,西岸,七人的馬隊剛好過得橋來。

卡斯特羅陰沉著臉,看著麵前通往十萬大山的道路,顯然心情不佳。自己路上信誓旦旦絕不可能突破的,經營多年的大渡河天險居然被人家一個照麵就衝了過去。

琳娜麵色稍有些蒼白,重傷後雖然服藥後恢複的很快,但是這一路疾馳,還是有些吃力。此刻,看著麵前綿延的十萬大山,琳娜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跟卡斯特羅夫婦並肩的另外五人,除了金袍修者那位老者是一名神修者,另外四人都是緊身短打扮,根據金袍修者的說法,這四人也都是黃金級別的修者,可以在濟南城短時間內調集五名黃金修者,足以證明教會的強大。

一名軍官模樣的人騎馬跟過橋來,來到眾人麵前立刻滾落馬下,單膝向卡斯特羅跪拜下來。

“城主大人,屬下無能,被敵人一衝而過,請大人責罰”,軍官沒有找任何借口。

卡斯特羅麵色一緩,此人是自己的心腹,年輕有為,統帥有方。不找借口不推諉責任,不愧是自己寄予重望的大將之才。

“嗬嗬,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原來以鐵甲雄獅鋼鐵壁壘聞名的卡斯城主麾下,居然連一個妖獸探子都攔不住哪怕片刻,我看啊,盛名之下其實難符,什麽雄獅什麽壁壘,不過爾爾,哈哈哈”,七人中最年輕的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的一名劍客尖酸刻薄的挖苦道。

卡斯特羅瞳孔一縮,怒到:“我部下的能力我自然知道,不需要別人多管閑事,至於那些虛名謬號,不要也罷”。

“哼”,那名劍客也是麵色不虞,此人對於卡斯特羅好似有些看法,說到:“我算是開了眼了,犯下如此大錯,居然也能若無其事,城主麾下果然都是良將強兵,哈哈哈哈”。

那名軍官麵色漲紅,從地上一躍而起,抽出了腰間佩刀,怒目而視。

那劍客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是要跟我決鬥嗎?哈哈哈哈,我可以隻用一隻手,來吧,讓我看看卡斯的手下都是些什麽貨色”。說著,右手半舉起,一道金黃色的體芒閃過,果然是黃金級別的修者。

那名軍官麵色一黯,隨即振起精神大聲說到:“在下自知應對失策犯下大錯,自然會向城主大人請罪,不過,即便你是黃金修者,也不能侮辱我們偉大的城主大人和我們光榮的濟南鐵甲軍,我自知不是你一招之敵,自然不會不自量力自取其辱。不過,在下從生至死都不會做個口說大話尖酸刻薄的庸俗之輩”。

不等那劍客發飆,軍官轉身對卡斯特羅說到:“在下罪孽深重,放走了妖獸探子鑄成大錯,又害的城主大人無端受辱,唯有一死謝罪,以報大人知遇之恩”。

卡斯特羅麵色大變,叫到:“不可”。

不等卡斯特羅有所動作,軍官的佩刀已然劃過一個圓弧,脖頸間忽然出現一道暗紅。

隨即,隨著脖頸間一道噴薄的血霧,軍官直直仰天而倒,再也沒有了聲息。

卡斯特羅的手猛然握上了腰間的單手劍劍柄,手背青筋暴起。

那名劍客麵色大變,雙手也搭上了後背的窄刃雙刀刀柄,神色緊張的注視著卡斯特羅夫婦。除了金袍修士,另外三名體修者也紛紛神色緊張地握住了兵器。

一隻溫柔的小手握住了卡斯特羅的手。

琳娜平靜的看著卡斯特羅的眼睛,緩緩搖了搖頭。

卡斯特羅長歎一聲,鬆開了手,朗聲說到:“副統領接任指揮,將統領裝殮厚葬,規格等同副城主”。

說完,卡斯特羅一側韁繩,看也不看另外幾人,率先向山裏衝去。琳娜緊跟其後。

那名劍客悻悻地鬆開兵器,低聲說道:“這個瘋子,居然真的準進山,哼,誰怕誰”。說著,也是策馬跟去。

隆隆的馬蹄再次響起,七人二十一匹馬,疾風般衝向了茂密叢林覆蓋的十萬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