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有專門的病房能夠陪護,但是沒有陪護床,薑佑佑今天晚上就在椅子上將就著坐了一晚上,第二天,給薑恩康買了早餐,便騎上自行車匆匆回了家。

她還有地裏的農活沒有料理,更為關鍵的是,她還要想好該怎樣跟薑母說。

然而等回到家,一推開門便看到薑母坐在中廳的椅子上,麵容憔悴,看起來像是一晚上沒有睡的樣子。

薑佑佑愣了一下,轉而露出一個笑臉,問道:“媽,你怎麽一大早便坐在椅子上。”

薑母看著薑佑佑,眼淚一下子便落了下來,她哽咽地說道:“佑佑,你同我說,是不是你哥出了什麽事情?”

薑佑佑心中一緊,怎麽回事?她不是特意叮囑過村長媳婦不要把哥哥的事告訴母親,以免她擔心嗎?

看著薑佑佑驚訝的表情,薑母接著說:“昨天一整天我的心都懸著,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後來村長媳婦來找我,告訴我你因為有事要在京城多留一晚,那種不安的感覺就更強烈了。甚至昨晚做針線活時不小心紮破了手。直到今天早上看到你平安歸來,我才鬆了口氣,但又開始懷疑是不是你哥哥出了事。”

聽到這裏,薑佑佑無奈地歎了口氣。

果然,母子之間有種特殊的感應,哪怕遠隔千裏,一方出事另一方也能有所察覺。

既然如此,薑佑佑決定不再隱瞞,深深吸了口氣,整理好思緒後,把薑恩康的情況詳細地講給了薑母聽,當然,關於那個小女孩及其家人的事被她自動略去了。

“我可憐的坎兒啊!”薑母聽完,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她那悲痛欲絕的哭聲,似乎要把她內心深處所有的哀傷都釋放出來。

薑佑佑看著薑母如此傷心,自己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她急忙走上前去安慰道:“媽媽,您先別哭了,如果您因為傷心而病倒了,哥哥看到會更難過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照顧哥哥。”

薑佑佑的話猶如一把鑰匙,打開了薑母的心結,薑母的哭泣聲逐漸減弱下來。她用手抹去眼角的淚花,努力平複著內心洶湧澎湃的痛苦情感,

然後說道:“你說得對,你哥哥現在在哪家醫院呢?他情況如何?我能去看他嗎?”薑母一邊說著,一邊急切地準備往外走。

薑佑佑連忙拉住了她,安慰地說著:“媽,哥現在在京市第一醫院,醫生說他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健康,現在已經醒了,沒有大礙了。我待會騎車過去給我哥送飯,你腿腳不便,我又不會騎車載人,等過幾天了,我哥情況更好了,我再帶你過去。”

薑母聽聞薑佑佑的話,覺得她說得在理。雖然她也急著想要看看自家兒子如今的狀況,但她也明白,現在方便去照顧薑恩康的也隻有薑佑佑了。

於是她不再堅持,而是說道:“那我去做飯,多做一些,讓恩康能吃好點。”薑母說著,便進去了廚房。

薑佑佑鬆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去了田地裏。如今每周都有300斤的青菜要送到城裏,還有許多別的蔬菜要照料,著實容不下她鬆懈半分。好在有係統的天賦技能,她種田要比一般人要輕鬆許多。

來到田地裏,薑佑佑先查看了一下各種蔬菜的生長情況,確保它們都健康茁壯。然後開始澆水、施肥、除草等日常工作。由於有係統的幫助,這些事情很快就完成了。接下來,她開始采摘那些成熟的蔬菜,並將它們整理好,送入了空間。

隨著她自身技能的提升,倉庫空間也已經擴大了許多,如今已經有25平方的麵積了,能裝不少東西。

薑佑佑回到家中之後,又將一些菜葉子混合這些穀子撒在雞圈裏。

等她做完這一切,薑母已經做好了飯菜,用的也都是薑佑佑種出來的青菜,肉也是薑佑佑從係統裏拿出來的還沒有吃完的肉。

她將飯菜放進鋁製飯盒中,將飯盒裝進包裹中,背在身上,騎著自行車便出門了,等到沒有人看到的時候,便將飯盒放進了空間。放進空間的東西,能夠保持放進空間時候的狀態,包括溫度和新鮮度。

薑佑佑希望薑恩康吃到的飯菜都能是熱的。她蹬著自行車騎得飛快,很開便到了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便聽到裏麵傳來了交談聲。

“薑恩康,你都這樣了,我們不妨分手吧!”一道女聲從病房裏麵傳出來。

薑佑佑正準備推門進去,聽到聲音,便停住了,她站在門外,繼續聽著病房裏麵傳來的動靜。

良久似乎沒有聽到薑恩康的回話,女生有些不耐煩,繼續說道:“你都這樣,成了廢人了,難道還想跟我在一起,拖累我一生嗎?”

“就是”另一道男生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原本在部隊裏還算優秀,但你現在失去了一條腿,不知道還能不能重新回部隊,再說了,哪個女孩子願意嫁給一個殘疾人,你還是放手吧。”

聽到這裏,薑恩佑有些忍不住了,連忙推門進去,看到的便是一男一女站在自家哥哥的病床前。

男人和女人站得很近,一看就很親密的樣子。

見到薑佑佑進來,女生眉頭一挑,臉是那個便露出一個嘲諷的樣子,“喲,我還白擔心你一場,看來不用我說分手,你自己都找好了姘頭。”

“你不知道薑恩康已經變成一個廢人了嗎?還巴巴地來照顧。”女子看著薑佑佑貌美的臉蛋,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

“你別胡說,這是我妹妹薑佑佑。”薑恩康這才發出從剛剛到現在的第一句話。

女子一聽是薑恩康的妹妹,臉上的不滿和嫉妒更重了幾分,“原來這就是你總是掛在嘴上的漂亮乖巧的妹妹。”

說著,還上下打量了薑佑佑一番,“也不怎麽樣!”

薑佑佑不清楚麵前的人是誰,隻覺得對麵兩人來者不善,臉色也沉了下來。

“你們是誰,這裏是病房,若是沒有什麽事情,請你們出去。”

她的語氣嚴厲,再加上肅著個臉,還頗有點唬人的氣質。

一時之間,來的兩人楞了片刻,女子便笑了起來。“我們還不稀罕來這裏呢,我過來隻是告訴你哥,他都這樣了,以後就別來纏著我了,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咳咳。。從來沒有糾纏你,以後。。也不會。”薑恩康咳嗽著,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不知道是咳的,還是氣的。

薑佑佑看到自家哥哥這副模樣,頓時心疼,看向兩人的眼神中泛著冷光。

“請你們離開這裏。”薑佑佑磨牙。

“哼,我們還不想待在這裏呢?”女子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哼,扭頭便帶著身邊的男子走了。

等到走了之後,薑佑佑將薑恩康扶了起來,靠在**,給他倒了一杯水,給他順氣,這才問道:“哥,剛剛那兩人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