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日天?
這名字簡直槽多無口,虞渺無語:“好吧,這個名字的話,重名的應該幾乎沒有吧。”
233:“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他最初是在來瓏市被好兄弟和愛人背叛的。”
“那究竟是在什麽時間點呢?是誰呢?”虞渺問233:“能不能一口氣把關鍵信息說全?還有關於我原本應該是在什麽時候,為什麽,被誰給炸了的,總不能這麽模糊吧?”
233撓頭:“我、我不知道QAQ。”
虞渺:“你好好說話!把你知道的消息都給我!”
233委屈:“確實沒有了,就這些了,因為我也不能完全讀取到未來發生的事情,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然後就是,你大概是第三年還是第四年被炸的吧……至於原因?好像是和葉日天和他的後宮有關,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虞渺能怎麽辦?233也不是第一天不靠譜了,虞渺隻能跑回自己的心海樂園裏,去拿了一根鋼管,準備準備好好鍛煉自己了。
……
這是末日的第二天,喪屍的行動依舊很慢,正是鍛煉膽量的好時候。
而且虞渺知道,喪屍不會再變成人了,她的心理負擔比一般人隻會更少。
但是,這都是理論上。
現實生活中的壓力遠不隻此,尤其是,鮮血迸濺,暗紅色的**像是美術生的顏料,從殘破的身體裏溢出時,虞渺原本就顫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她沒有和人打過架的。也沒有殺過雞或者鴨,人生中最為血腥的場景,還是很久以前圍觀殺豬……
但穿著睡衣的女人長著腐臭的口,被擊倒在地也不忘掙紮著爬起來,想要靠近她,想要從她身上撕扯下一塊鮮美的肉來。
“嗬嗬……”屍體的口中發出不明意義的聲音,隻讓人覺得驚悚和惡心。
不行的,不行的,這些東西已經不再是人了,沒有必要害怕。虞渺告訴自己,要理智一點,她舔了舔上唇,逼著自己高高揚起手中的鋼管,對準行動緩慢的喪屍。
“嘭!”
一聲脆響,這正對著脖子的一擊,讓這具屍體終於失去了動力,啪的一下倒下去了。
233激動:“first blood!”
來不及思考更多,233提醒虞渺:“背後又來了一個!”
虞渺轉身就掄起鋼管給了那隻小孩喪屍一下,正擊打在頭部。
頭骨實在堅硬,虞渺的行為並沒有給這隻喪屍帶來什麽實質損傷,喪屍歪歪倒倒地繼續靠近她。虞渺後退兩步,對準了這隻喪屍的脖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伴隨著這喪屍頭身分離的巨響的,還有一聲慘痛的呼喚:“不!不要!啊啊啊啊你殺了他!”
瘋瘋癲癲的紅衣女人女人從遠處奔過來,她還是個活人,但手上血跡斑斑,有幾個深可見骨的傷口,烏青的顏色沿著她的手臂攀爬著。
她衝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撫摸已經死亡的喪屍,緊接著質問虞渺:“你憑什麽殺了他?憑什麽!!”
虞渺看見她鮮血淋漓的手,哪裏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卻還是解釋道:“他已經死了,讓孩子安息,總比讓不知道什麽的怪物占了身體好吧。”
女人癲狂而古怪地笑了一聲,歇斯底裏地大喊起來:“我的小寶才不會有事!小寶,小寶,媽媽給你帶了吃的……”但是那喪屍已經完全死掉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女人情緒劇烈波動著,嘴裏的尖牙都要包不住了。
虞渺一連後退數步,謹防這人瘋了過來報複她,但女人還是注意到了,她喃喃著要報仇:“我要你償命!我要你償命!”
嘶吼中聲音變了調,青白的顏色染上了女人的臉,隻是她那僵化的眼珠子,還是死死地盯著虞渺,尖聲嘶吼的動靜和女人身上源源不斷的鮮血吸引了更多喪屍。
虞渺看著周圍的喪屍慢慢圍過來,顧不得許多,抄起鋼管大概在女喪屍的脖子位置掄了一下就跑。
可惜,“梆”的一聲,虞渺的攻擊落空了,女喪屍一點也沒有受傷,反而嗬嗬嘶吼著追著虞渺跑。
“什麽情況?”虞渺一邊跑一邊躲開迎麵而來的一些喪屍,“這隻是進化了嗎?”哪怕這個女人剛剛才在她麵前變成喪屍,哪怕她確實可憐,這樣的情形下,虞渺也不會有心思傷春悲秋了。
她隻會覺得這個喪屍實在反常!
233日常擺爛:“可能吧……說不定還有什麽傳說中的晶核呢。”
虞渺沒空和233廢話,她兩三步竄進公園裏,毫不羞恥地爬上了給小孩玩的滑滑梯另一邊的樓梯。
女喪屍的速度也不慢,在兩三分鍾後也走到樓梯附近,隻是出於喪屍的天性,她不會爬樓梯,而是選擇從側麵靠近虞渺。
這正合了虞渺的心意。
她揚起鋼管,朝著斜下方跳去,同時將鋼管對準了女喪屍的脖子,接著重力猛地打在了女喪屍的脖子上。
大概因為是新鮮的屍體轉化而成的喪屍,這脖子竟然非常堅硬!這隻喪屍隻是僵住了,卻並沒有倒下,反倒是虞渺的手被震得發麻。
虞渺轉身又對準女喪屍的脖子給她來了一下,這隻不甘不願的喪屍才終於倒下。
急促的呼吸聲是周圍唯一的聲音,虞渺看見擺在自己眼前慘不忍睹的屍體,頭身分離、死不瞑目,甚至喪屍化的屍體還兼具尖利外凸的牙。
簡直像是恐怖片中最經典的橋段——她曾經最害怕鬼了,哪怕自己死過一次,也依舊害怕看鬼片,可是現在,除了心跳如同擂鼓,她的內心竟然一片平靜。
虞渺沉默著不說話,空無一人的公園暫時也沒有人,233還以為虞渺需要調整一下,正準備說點什麽蠢話讓虞渺放寬心,卻見她又拿起鋼管對著那腦袋跳起來砸。
233:“?嗯?宿主,你幹什麽?”
虞渺把這個已經破破爛爛的頭搬起來,爬到樓梯上,從高處摔下,反複幾次,堅硬的頭骨也禁不住這樣的破壞,終於裂開了。
她從背包裏摸出鋒利的刀,一點點撬開口子,攪弄鮮血:“當然是,找晶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