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翊見蕭鐸一臉發愁的樣子,不禁道:“你們都在一起幾年了,還沒有進展嗎?”

“七叔,你太八卦了。”蕭鐸無語極了。

七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的?

顧棲翊心虛地摸摸鼻子,“是青河讓我問的,他說你們太磨嘰了!這麽磨嘰怎麽在一起啊!”

蕭鐸:“……”

怎麽連季青河這個神帝都這麽八卦?

果然神界的人不是盯著魚樂什麽時候搞事情,就是盯著他跟禹辰什麽時候分手或者結婚是吧。

一群閑著沒事幹的老家夥。

“爺爺很快就來了,七叔你還是修身養性起來吧。”蕭鐸決定轉移顧棲翊的注意力。

不能讓對方一直關注他跟禹辰。

“啊?DaD要來了!”顧棲翊激動不已,他可想念蕭融跟顧止辛了。

“對,爺爺很快就來了。”蕭鐸成功地轉移了顧棲翊的注意力,“七叔,你要加油啊!”

顧棲翊哪壺不開提哪壺,“多多啊,如果DaD來了,不就知道你跟禹辰神帝的事情了?到時候禹辰神帝要跟著叫爺爺嗎?”

蕭鐸:“……”

怪自己嘴賤。

“禹辰神帝比DaD,PaPa大那麽多歲,叫他們爺爺好奇怪呢。”顧棲翊率先發愁起來。

他的DaD跟PaPa又年輕又好看又厲害,突然被一個幾萬歲的神帝叫爺爺。

感覺也太奇怪了。

蕭鐸沒好氣道:“七叔,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顧棲翊捧著臉看著蕭鐸,“我不是想太多了,我隻是擔心。”

蕭鐸勸道:“七叔,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阿辰也不會叫爺爺的。”

顧棲翊同情地看了一眼蕭鐸,“多多,你真慘,沒想到禹辰神帝是個渣男。”

蕭鐸:“……”

七叔這樣的性格,也就季青河覺得有趣。

其他人分分鍾被他氣死了。

“對,我很可憐。”蕭鐸開始裝可憐,“我現在要去房間舔舐傷口,你別打擾我。”

顧棲翊看著蕭鐸快步離去的背影,反應過來,大聲喊道:“多多,你舔舐傷口是用原型嗎?那樣毛都濕了不舒服啊,要我幫你嗎?”

蕭鐸差點摔倒了。

他再也不跟七叔說話了!

七叔太過分了!

楚寒在不遠處聽到兩個小輩對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阿融居然教出一個少根筋的兒子,真有意思。”

洛清羽淡笑道:“無憂無慮挺好的。”

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虛實,有的人把真心掩藏在深處,讓人捉摸不透。

比起捉摸不透的,人們會更喜歡,一眼看透的真心。

“你似乎更喜歡七七?”楚寒牽著洛清羽的手問道。

洛清羽靠在楚寒肩膀上,低聲道:“七七很可愛。”

楚寒摟著洛清羽,親了親對方的額頭,“阿融他們很快就來了。”

到時候應該會很熱鬧。

而神界一直觀望的事情,很快也有一個結局了。

想到魚樂這個神經病,楚寒心中也極為不悅。

那次他跟洛清羽出行,偶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帝。

對方上來就問洛清羽願不願意進他後宮。

簡直有病。

當時楚寒二話不說就跟魚樂打起來了。

敢覬覦他媳婦兒。

可惜,兩人實力不相伯仲,打下去最多就是彼此實力被消耗殆盡,沒有任何好處。

最後楚寒氣不過,自損八百也會重傷魚樂。

所以魚樂又閉關了一段時間,治療傷勢。

當時,神界的人都不相信楚寒一個成名沒多久的神帝能重傷魚樂,以為魚樂在憋大招。

“你傷還沒好,不準亂來。”洛清羽禁止楚寒再打架。

“好吧,聽你的。”楚寒抱著洛清羽,“那我們今晚繼續雙修吧,恢複快。”

洛清羽:“……”

就知道伴侶沒安好心。

答應得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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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劍神宮——

沒有蕭鐸在的時候,禹辰是不需要休息的。

神本來就不用每日休息,隻是蕭鐸要求他們每天晚上要睡覺。

依照禹辰的性格,每晚睡覺是一件極為浪費時間的事情,還不如多多參悟一下劍法,爭取早日晉升。

今夜,沒有蕭鐸在,禹辰心裏突然覺得空空落落的。

他一直習慣一個人修煉,一個人參悟。

直到有一日,蕭鐸的出現。

這個小家夥明明年紀不大,卻博覽群書。

無論他說什麽,都可以接得上。

就算他不說話,氣氛也不會尷尬。

仿佛,蕭鐸的存在,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等我?”蕭鐸的聲音出現在禹辰的身後。

禹辰忍住轉身的衝動,“不是讓你別來了?”

白天送回去,晚上用空間傳承跑回來。

蕭鐸走到禹辰身後,伸出雙手擁住對方,“睡不著。”

“神是不需要睡覺的。”禹辰煞風景道。

蕭鐸把下巴擱在禹辰的肩膀上,懷裏人有些瘦,“我還是小鳳凰,需要睡覺。”

他突然覺得一直假裝成熟也很累。

或許換個方式,能讓禹辰放開一些。

“你終於不裝了?”禹辰直白道。

他一直知道蕭鐸在故作成熟穩重,實際上,還是一個幼稚鬼。

他不是沒看過蕭鐸跟顧棲翊相處的樣子。

什麽都說,什麽都可以調侃。

對著他卻……隻能說一些正經的事情。

就是為了幫他完成情劫。

蕭鐸眼神閃過一道幽光,氣息噴灑在禹辰修長的脖子上,“我以為你會喜歡成熟一點的伴侶。”

畢竟禹辰性格穩重冷淡,如果他不裝得成熟一點,對方會不會嫌棄他幼稚?

禹辰沒有回答。

他沒有喜歡跟不喜歡之說。

“阿辰,今晚雙修吧。”蕭鐸的手緩緩伸入禹辰的領口處,隔著布料的溫度互相傳遞。

禹辰抓住那隻作亂的手,“不要亂來。”

“我知道你也等不及了,”蕭鐸把人困在牆邊,眼底是明明滅滅的傷,“其實……早點渡完情劫,我們就可以互不相幹了,不是嗎?”

他把人壓在身下,吻住禹辰的唇。

從溫柔到激烈。

從潤物細無聲到狂風暴雨。

神界不會下雨,可屋內的雨聲卻越來越大。

蕭鐸的心好像裂開了一般,明明不想如此,卻沒有辦法。

最後一戰,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