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戰維持著表麵的從容和謙卑,“弟子是……”
芙蓉跟顧止辛相交多年,明白對方這是給話他聽,便打斷武之戰的話。
“他是我新收的弟子,有些不懂事,你多擔待。”
“他又不是我的弟子,何須我來擔待。”顧止辛不客氣道。
武之戰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就惹得這位融心仙皇咄咄逼人。
他還以為融心仙皇,清冷出塵,寡言沉默。
事實上,並非如此。
如果顧止辛不是穿進來,估計還會給點麵子武之戰。
但是現在他穿進來了,要維護徒弟弟,自然懶得給麵子。
武之戰想開口問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妥,就被芙蓉仙皇趕下去了。
“阿戰,你先下去吧。”
“師尊……我……”武之戰自覺地自己是修煉天才,機緣很好,應該人人捧著。
但是在場兩個仙皇,對他不假辭色。
“下去。”芙蓉再次道。
武之戰明白要適可而止,隻能憋屈地向兩個仙皇告辭了。
“你這次收的弟子,似乎不怎樣啊。”顧止辛淡淡道。
芙蓉幹笑,“我看他長得不錯,機緣還行就收下來了。”
誰知道一看到顧止辛就這麽識相?
雖然武之戰機緣好,天賦高,但現在看來,品行不怎樣啊。
難道他之前看走眼了?
顧止辛也懶得去計較一個做事不得體的仙君。
他開門見山,“今日我來,是有一事相求。”
芙蓉高興不已,“難得融心你有事相求,我自然竭力相助。”
“我這位弟子丹田內有蠱蟲,想問問你有沒有解決的辦法。”顧止辛問道。
蕭融一臉詫異地看著顧止辛,似乎在問師尊何意?
顧止辛握著蕭融的手腕,安撫道:“早日解決這事情,才能安心修煉,你莫不是想一直停留在仙君修為?”
幹嘛這樣看著他呢?失憶了啊!
之前不是說好了要來找芙蓉看看蠱蟲問題?
“弟子不是這個意思。”蕭融立刻道。
顧止辛:“不是,那就把蠱蟲的事情解決了。”
芙蓉仙皇煉丹術出神入化,一聽到有蠱蟲立刻道:“尋常仙人體內有蠱蟲,根本沒法修煉,你的弟子還能在這麽短時間內修煉出仙君修為,天資卓越啊。”
顧止辛與有榮焉,矜持道:“阿融的天賦也就馬馬虎虎。”
好,自然是最好的。
比這個什麽武之戰好多了。
聽這名字跟我智障似的,一聽就是炮灰命。
芙蓉知道顧止辛這人傲嬌,明明驕傲得很,還非要假裝謙虛。
“讓你弟子伸出手,我探測一下他的丹田。”
“這……”顧止辛有些猶豫。
蕭融的性格防備得很,就跟狼崽崽似的,就隻接受他一個人的仙力。
貿然讓別的仙力探測,他擔心會傷到徒弟弟。
“有沒有別的辦法?”
芙蓉好笑道:“你還想要什麽辦法?”
“我隻是有些擔心我弟子在探測過程中被你傷到。”顧止辛猶豫道。
芙蓉擺擺手,“我們花妖的仙力是最為溫和的,你放心好了。”
顧止辛看著蕭融,安撫道:“讓芙蓉仙皇試試?我們早點解決蠱蟲的事情?”
“師尊,若是無法解決,就算了吧。”蕭融失落道:“弟子一生無法進階也沒關係,隻要師尊不嫌棄便可。”
“胡說什麽,”顧止辛皺眉,“本仙皇隻有你一個弟子,你敢不進階?”
“弟子不敢。”蕭融悶聲回道。
顧止辛捏了捏眉心,這種一句話打不出半個屁的性格,真的太難哄了。
要不是可以直接把人推倒,好好哄一頓,之後還有什麽不安的?
有什麽事不能在**解決。
芙蓉在一邊看熱鬧,“來吧,我看看。”
蕭融伸手手腕。
芙蓉的指腹搭在蕭融的脈搏上,溫和的仙力探入其中。
然而半寸不到,他的仙力就被排斥出來了。
“你別排斥本皇的仙力啊。”
排斥還怎麽探測。
“弟子並未排斥。”蕭融無辜道。
芙蓉翻了個白眼,這個臭小子一副沒戒奶的樣子,信他有鬼。
“阿融,你別排斥芙蓉仙皇的仙力。”顧止辛握著蕭融另一隻手安撫道。
蕭融,“師尊,我真的沒有。”
“我再試一次吧。”芙蓉道。
這次要是不行,拉倒算了。
他緩緩探入仙力,朝著蕭融的丹田方向移動。
結果還沒到抵達,一股恐怖的氣息就把他的仙力吞噬掉了。
下一秒……
蕭融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倒在顧止辛身上。
“阿融——”
顧止辛心疼不已。
這搞什麽啊。
不知道他會心疼嗎?還吐血了。
“芙蓉仙皇,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芙蓉還想說他的仙力被吞噬掉了呢。
結果蕭融居然率先吐血了。
搞得好像他實力不濟,害了人家徒弟似的。
“阿融昏迷了,我先帶他回去。”顧止辛把人背起來。
芙蓉覺得顧止辛是不是對自己的弟子太過上心了。
他不禁道:“你這樣是不是對自己的弟子太過……”
趴在顧止辛背上的蕭融,一雙冷漠的眼眸掃過芙蓉,後者不寒而栗。
他看向蕭融,卻見對方雙眸緊閉,看起來就是身受重傷的樣子。
錯覺?
他堂堂仙皇還能出現錯覺?
“你想說什麽?”顧止辛麵無表情。
“沒,沒什麽。”芙蓉幹澀道:“今日看來是無法賞花了,本來我師祖跟他的道侶也要過來,下次再介紹你們認識吧。”
“下次再說吧。”顧止辛背著蕭融身影緩緩消失。
芙蓉歎道:“這叫沒開竅?明明是情根深種啊!”
顧仙皇啊, 你已經墜入情網了,你可曾知道?
算了,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還是準備招待師祖夫夫吧。
武之戰悄悄過來看看情況,發現顧止辛跟蕭融都不見了,便問道:“師尊,顧仙皇呢?”
“人家是仙皇,去哪裏需要跟你交代?”芙蓉沒好氣道。
這個弟子,也不是真心拜他為師啊!
他怎麽這麽倒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