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一會讓我動手,你別衝動。”蕭融握著顧止辛的手腕,勸道。
顧止辛氣悶不已,“父親是不是瘋了,就算那對母子真的是參軍長的家屬,也不能這麽土匪吧!”
“乖,不生氣。”蕭融拍了拍顧止辛的頭,“我幫你教訓他們。”
“可是,你會被父親趕走的。”顧止辛不想蕭融被趕走。
“我被趕走,就帶少爺一起私奔 。”蕭融調侃道。
顧止辛心動不已,“好像也不錯?可是你有錢養我嗎 ?”
“要不,還是我養你吧,我有很多大洋在錢莊裏麵。”
“好,那我努力賺大洋,盡快獨立起來。”蕭融從善如流。
他要想有錢,隨隨便便讓小六改改設定就可以了。
哪裏需要伴侶來養他。
但小少爺有這份心思,他自然不能拒之門外。
要不然少爺會不高興的。
兩人快步走進院子裏麵,果然看到一個長相猥瑣的人坐在屋裏頭,表情盡是貪婪。
“你是誰,給我滾出來!”顧止辛怒道。
蕭豐看到顧止辛,不以為然,態度施舍,“這個屋,我要了,你換另一個屋吧。”
顧止辛冷哼,“你是要我這個屋,還是想要這個屋裏的東西。”
蕭豐露出有點黃的牙齒,得意道:“既然你知道,那就識相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蕭融人高馬大,直接拎起蕭豐的衣領,“你想怎麽不客氣?”
蕭豐懸空拎著,雙腳不著地,怒道:“快放我下來,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拿槍崩了你!”
“崩了我?是這樣崩了我嗎?”冰冷的槍口陡然對準蕭豐的太陽穴。
“誰允許你進我少爺的房間?”蕭融的話,就像穿心的箭,一擊即中。
蕭豐嚇得雙腿打顫,“你別……別亂來,快拿開槍。”
“拿開槍?好啊。”蕭融微微一笑,舉著槍朝著蕭豐的頭頂開了一槍。
子彈距離蕭豐的腦袋就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那一刻,蕭豐直接嚇尿了。
蕭融嫌惡地把人丟在那灘尿裏,“就你這樣?誰是你的爹都沒用,立刻把少爺的東西拿回來,還有舔幹淨你的尿,否則……”
他的槍口還冒著煙,指著蕭豐,“下一次我的槍再走火,說不準往哪裏開了。”
顧止辛驚訝極了。
為什麽蕭融這麽帥啊!
而且還有槍?難道是舅舅給的?
舅舅也太機智了吧,居然給了蕭融一把槍。
“融哥,你好棒啊!”
“少爺,有嚇到嗎?”蕭融關心道。
“才沒有呢,這個地方都髒了,我不樂意住了。”顧止辛鬱悶不已,“要不還是回舅舅家裏住吧。”
“少爺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去我那裏住吧。”蕭融邀請道。
雖然是個破平房,總比在顧家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強。
“不嫌棄呢。”顧止辛忍住想抱人的衝動。
他的男人好帥好帥!
特別是拿槍的時候,帥死了!
嗚嗚,他的眼光真好!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顧延及時趕到,看到這個情形,怒喝道:“誰準你們這樣幹的。”
顧止辛皺眉,看著有點陌生的顧延,“這個家夥擅自跑進我的屋裏偷竊,我的隨從幫我趕走小偷有什麽問題。”
“我不是小偷!顧延,你今日要是不處置這兩個人,等我爹來了,絕對不會放過你!”蕭豐爬起來威脅道。
他以為顧延來了,就能拿下這兩個人,態度越發囂張。
蕭豐完全把自己當作參軍長遺失的兒子,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顧延本來還有些不確定的,直到張燕說出當年參軍長一些的日常生活習慣。
還能說出當年住在龍城的什麽地方。
龍城內其他人找的母子,可沒有他手上這兩個人資料真實可靠。
因此,顧延才會越發縱容這對母子在顧家橫行霸道。
為了攀上參軍長,隻能先讓家人委屈哭。
他看著顧止辛教訓道:“他是顧府的貴客!”
顧延看到蕭豐這個狼狽的模樣,心裏有些擔憂,萬一這個蕭豐真的是參軍長的兒子,那……
顧家不是得罪參軍長了?
他走到顧止辛麵前,“一段時間不回家,回家就鬧事!”
顧延揚手就想打過去。
舒珍恰好趕來,看到這個情形。
“老爺住手!”
她的話剛落下,顧延的手腕已經被蕭融緊緊拽住,“顧老爺子,這是想幹什麽?”
顧延看著顧止辛身邊這個隨從,厭惡不已,“一定是你帶壞了止辛,立刻滾出顧家!”
“他走,我也走!這樣的家,我不要待著!”顧止辛也不樂意了。
這個爹不講道理,隻會傷人。
“你今日要是敢踏出顧家一步,以後就不是我顧延的兒子!”
狠話放到這裏,要是再不開口,顧止辛怎麽發泄這些年的不滿。
“你以為我稀罕做你兒子?”顧止辛漠然地看著顧延,“從你一直不斷傷害母親開始,我就不想認你做爹。”
顧延怒意勃發,“你這個逆子!”
他轉頭直接甩了舒珍一巴掌,“都是你教的好兒子 !”
舒珍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延。
從前她為了兒子委屈求全,隻想著維係顧家表麵的平和。
等將來,顧延死了,顧家的一切都是她兒子的。
現在顧延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他們母子難看。
為了一個虛假的參軍長家屬?
可笑至極!
“對,是我教的兒子,你顧延沒有份!”
舒珍土匪出身,性格本就不是真的溫婉柔情,隻是為了顧延改變自己。
被顧延當眾打了一巴掌,徹底撩起她的怒火。
“你說過隻有我一個人,甚至說就算我生不出孩子,你也不會納妾。”
“可結果呢?”
“母親——”顧止辛看著舒珍心裏說不出滋味來。
他覺得顧延不是一個好男人,讓母親活得不開心,讓所有人活得不開心。
“奶娘,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走吧,別在這裏礙著某些人的眼。”舒珍轉身想走。
然而,顧延的性格就是隻準他趕人,不準別人主動離開。
“誰準你們走了!”他製止道:“你嫁到顧家,一日是顧家的人,終身是顧家的鬼!沒我的允許全部不準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