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融跟顧止辛躺在狹窄的棺材內,緊緊相貼。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顧止辛問道。

蕭融一臉癡迷,“想大人的時候,進來的。”

想看伴侶明明很害羞還要故作嚴肅的樣子的。

真好看。

顧止辛悶聲道:“這裏是我睡覺的地方。”

“那以後我陪大人一塊睡在這裏。”蕭融握著顧止辛的手,深情款款。

開玩笑,媳婦兒睡棺材,他不就要獨守空床?

怎麽行?

絕對不行。

顧止辛抿唇,“你睡不習慣的。”

“吸血鬼都要睡在這裏。”

“是誰規定的?”蕭融問道。

顧止辛呆滯了一下,“不知道啊,一直都是。”

從他懂事開始就一直睡在棺材裏麵了。

後來有了六六,他們父子每人一個棺材。

“難道你跟我睡,無法入眠嗎?”蕭融反問道。

顧止辛搖頭,“也不是。”

“那我們一起睡。”不容反駁的語氣。

顧止辛不忍心讓血仆難過,退讓了,“那我們還是睡床吧。”

但是血仆的床是木板床,又硬又不舒服的。

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還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一點都不好。

還是得換一張新的床。

“你想出去逛逛嗎?”顧止辛問道。

蕭融眼睛一亮,“可以嗎?”

說實話,要不是有這些小世界,他也不能扮演這麽多角色。

也沒有機會接觸吸血鬼這種特殊的種族。

不知道吸血鬼平時到底有什麽活動?

除了躺在棺材裏麵睡大覺?

顧止辛有些愧疚自己拘著血仆,“明日,我帶你去吸血鬼的夜市逛逛?”

“到了那裏,你要跟緊我知道嗎?”

蕭融隻要不流血,就不會被發現聖血的身份。

若是在夜市流血,恐怕會引來一眾吸血鬼撕咬。

顧止辛有自信能保護蕭融。

“好,我一定會跟在大人的身邊,”蕭融滿意地抱著媳婦兒的腰,“大人,今日來的兩個公爵叫什麽名字?”

自從六六不做係統之後,他都看不到NPC的資料。

全靠他觸發。

怎麽這麽懶惰呢。

蕭融無奈,隻能多八卦幾句,問問這些吸血鬼的名字,看看會不會觸發新劇情什麽的。

伴侶的奇思妙想太多了,還要在小世界裏麵給他考驗。

“吸血鬼除了我一個親王之外,還有三個公爵,分別是路寬,安德裏,甄友遷。”

“甄友遷?”蕭融已經猜到了,新的反派應該就是這個叫甄友遷。

甄友遷,甄友兵。

這麽特別的名字,不是兄弟,他才不信。

“怎麽了?你認識。”顧止辛凝眸,好奇道。

蕭融的指腹在顧止辛蒼白的唇上摩挲著,“大人,今天您還沒親我。”

顧止辛先是沒反應過來,隨後想到早晨熱烈的吻,怎麽就沒親了?

“大人,您說呢?”蕭融才不給顧止辛反應的機會,湊了上去,狠狠地吻住對方。

伴侶的唇,永遠這麽甜美。

特別是一副正經高冷的模樣,讓人很想采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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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友遷跟安德裏離開顧止辛的古堡後,就分道揚鑣了。

兩人在古堡內搜索不到路寬的氣息,更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難道真的被獵人工會的獵人殺死了?

甄友遷不信。

獵人工會真有這麽大的能耐?

他決定獨自潛伏進獵人工會看看。

若是獵人工會真的有任何問題,那他們吸血鬼也要提防提防。

吸血鬼跟獵人的矛盾由來已久,想要消除基本不可能。

甄友遷換了一身普通人的衣服,潛入獵人工會裏麵。

突然迎麵走來一個獵人裝束的男人。

他看到甄友遷,喊道:“甄友兵,你怎麽在這裏?”

前麵提過,吸血鬼是臉盲。

顧止辛不認得甄友兵的模樣,但是認得甄友遷的樣子。

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兩人其實是一對混血雙胞胎。

甄友遷從小在血族內長大,激活了血族血脈。

甄友兵在人類中長大,沒有激活血脈。

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甄友遷也是個臉盲,他有些納悶地看著眼前的人類。

為什麽會認識他?

但他很淡定地應了一句,“回來看看。”

甄友兵?

這個名字跟他的名字也太相似了!

對方伸手就想攀上甄友遷的肩膀,甄友遷擰眉,沉聲道:“你幹什麽?”

對方幹笑道:“就是想問問你入侵吸血鬼的計劃如何了?你不是派了一個菜鳥獵人去做臥底嗎?怎麽沒有消息了?”

菜鳥獵人?

看來真的有臥底潛伏在他們血族。

甄友遷見這個獵人沒有發現他吸血鬼的身份,決定暫時潛伏在工會內,打探清楚聖血的事情。

人類分辨吸血鬼的方式,就是看這個人的臉色,還有體表溫度。

最好的分辨方式,肯定是吸血鬼喝血液。

這個獵人一開始沒有把人聯想成吸血鬼。

誰也沒有想到甄友兵還有個雙胞胎兄弟?

甄友遷淡定道:“暫時還沒有。”

他琢磨了一下措辭,“那個菜鳥獵人,有消息回來嗎?”

對方不屑道:“那個獵人好像背叛工會了,上次一個吸血鬼過來把他的侄兒帶走 。”

對方繼續義憤填膺道:“身為人類卻被吸血鬼迷惑了,簡直可恥!”

“吸血鬼殺了我們這麽多人,我們要跟吸血鬼勢不兩立!”

甄友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他總不能讚同吧!

對方還叨叨個沒完,“你就不應該找他去做臥底,叫什麽張融還是黃融的的,帶一個拖油瓶侄兒,在工會白吃白喝那麽久,結果什麽都幹不好。”

甄友遷捕捉到重要信息,不想再聽這個人說廢話了。

“這件事,我會跟進,我先回去了。”

甄友遷隨意找了個方向就想走。

“你去哪裏啊?你的房間在那邊第一個啊,真的是,回來得很少,都忘記了吧。”

甄友遷淡淡一笑,“我怎麽會忘記?我一直都記得我是獵人工會的成員,和你們一起對付吸血鬼。”

“就是,你這次回來可別被路寬公爵發現了,你不是在他那裏做臥底嗎?怎麽能隨便回來的?”

不是說血仆不能隨意離開吸血鬼身邊?

真奇怪。

然而,甄友遷已經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