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也聽說了坊間的傳聞。

駕車親自去往城北暗巷,想要看看傳說中的神醫。

時蕪坐在院子裏,旁邊站著兩個侍衛。

麵前是已經排成長龍的隊伍,每個人都翹首以盼,希望神醫能治好頑疾,還自己一個健康的身體。

扶著老人的婦女眼角帶著淚花,看著時蕪的眼裏是最後一絲希望,整個人就要跪下,“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父親,你讓我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老人已經神誌不清,性命垂危。

求了無數醫館,卻沒有一個人有能力救回老人的性命。

這是自己最後的希望。

婦女心想,希望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醫。

時蕪從玉瓶裏掏出一顆藥丸放進老人的嘴巴裏,然後又倒出一粒藥丸放在手掌心,用水浸泡之後,讓婦女喂給身邊的老人。

不過一會,那個老人就緩緩睜開眼睛,臉色蒼白無比,但眼神卻有些許紅潤。

“你......是神醫?”他茫然問道眼裏帶著崇拜的光芒。

時蕪微微點頭,“大家都這樣說,應該就是吧。”

"謝謝你。"他感激地說道。

"你不必言謝,我隻是盡我所能而已。"時蕪淡淡的說道。

老人轉動著眼珠子打量她,心裏對於時蕪的敬畏更上一個台階。

眾人看到時蕪起死回生的能力,更加信奉神醫的力量。

場麵一下子火爆起來。

站在門外的上官清把一切盡收眼底,眼底狂喜,給了侍衛一個眼色。

侍衛立馬會意,趕走了所有在門口排隊的人,上官清才從容地走了進去。

很多人認出了上官清就是當今五皇子,不敢得罪,隻能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就算是五皇子,也不能枉顧人命啊,我可是一大早就排隊,等了半天。”

“就是,我家的那口子還等著救命呢,天殺的,我可怎麽活啊。”

外麵反抗的聲音愈演愈烈,漸漸傳入上官清的耳朵裏。

侍衛立馬察言觀色,關上了大門。

那些聲音被隔絕開來,院子內安靜下來,隻有時蕪慢悠悠整理藥材的聲音。

“神醫,你可知我是誰?”

女子清冷的聲音傳來,帶著與世隔絕的淡然感,“在病症麵前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上官清噎住片刻,搖了搖手中的玉扇,在時蕪的麵前落座。

在上官清的眼裏,白衣女子身子纖細,一縷墨發自然垂於胸前,白色麵紗遮住一半麵容,卻依舊能窺見幾分絕世容顏,有種欲拒還迎的魅惑感。

那一瞬間,上官清總覺得眼前的女子有股熟悉感。

兩個人無聲的對弈,還是上官清甘拜下風。

“隻要你能治好我的怪病,榮華富貴,金錢地位,我什麽都能給你。”

時蕪掃過上官清桀驁的眉眼,一副好像天下都在他手中的樣子。

有些莫名的厭煩。

小世界的人如此普通,又如此自信。

讓人真的是提不起一絲博弈的興趣,隻是玩著貓逗老鼠的遊戲。

時蕪看似思慮了片刻,眼底恰到好處地閃過一道信仰的光芒,“小女子什麽都不求,隻希望有機會以微薄之力,懸壺濟世,讓天下再無苦痛。”

上官清的眼裏有著明顯的愕然,她以為她會要地位,再不濟也會要金錢,可她現在什麽都不要,她隻求心中一片淨土。

這樣純粹的女子,自己從來都未遇見過。

看著看著,便入了神。

“隻要你能醫好我,我給你皇都最好的鋪子,一定要讓你名揚天下。”

上官清大大方方的承諾,這種事情這對自己來說,小菜一碟。

“太好了,小女子謝謝五皇子。”

意識到自己以後可以救治更多的人,女子語氣裏都是滿足興奮,連清冷的身姿都活潑幾分。

上官清也沒忍住笑了,眼底帶著不知名的情緒。

隔著手帕,時蕪的手指輕輕搭上了上官清的手腕。

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舒展開來。

“五皇子,你今日回去先好生休息,明日我會來皇子府,為你進行第一次醫治。”

聽完時蕪的話,上官清心裏咯噔一下,還以為自己沒救了,緊張地詢問道,“什麽叫第一次醫治?”

時蕪眉眼間閃過幾縷笑意,一瞬間環境都生動起來。

“你的情況有些棘手,需要循序漸進,所以要分幾次醫治。”

“好。”

上官清眼裏都閃著瀲灩的光,他以為這一切是美夢,是救贖,沒想到是深淵,是絕望。

再轉眼,那道白色的身影慵懶地倚靠在椅背,明明是一模一樣的人,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大不相同。

一個是清冷如上仙。

一個是魅惑似妖。

“收攤吧,今天可以睡個好覺嘍。”

剛關上房門,時蕪的大腦頓然驚覺,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內力可算得上是巔峰,可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屋內的身影。

證明,那個人的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至少在這個世界。

可除了哥哥,自己想不到別的人。

時蕪從容的轉身,就感覺到自己腰身一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前撲,臉深深地埋在男人的胸膛。

時蕪故作驚慌地推開他,聲音都開始結巴,“你是誰?為什麽在我的房間?”

男人眉眼間帶著興味,重新勾住時蕪的腰。

“聖女,果真有點意思。”

時蕪臉上的驚慌失措消失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驚人的嫵媚。

手指慢慢撫上上官辭淵的胸膛,一寸一寸,有點癢,也有點渴望。

上官辭淵捏住時蕪的手,語氣不知是警告,還是**,“別和我鬧,你玩不起。”

“好戲還沒開始,哥哥怎麽知道我玩不起?”

帶著疑惑的問句,加上微微勾著的眼尾,此刻的時蕪,完全意識不到自己這個樣子,究竟有多麽攝人心魄。

上官辭淵聽著那句哥哥,在原地呆滯了幾秒。

慢慢放開了時蕪的身子。

“你以後離上官清遠一點。”

“哥哥吃醋了?”

“他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擔心你受委屈,被陷害。”

“哥哥心疼我,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

最後,兩個人的對話以上官辭淵驚慌失措的離開結束。

時蕪笑眼盈盈,明顯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