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蕪拿著錄音筆回到房間。

雖然自己也不是好人,但這些害人的勾當太過喪心病狂。

既然如此,時蕪腦海裏形成了一個想法。

他們把人命當遊戲,那自己就陪他們玩一場遊戲。

大一時光還未過半,時蕪就已經學完了全部理論知識。

沒想到卻收到了計算機學院院長的秘密郵件。

計算機學院的一眾教授特此開了一個會議,等待著時蕪的答複。

坐在中心的時蕪盯著炙熱的目光,神情淡定從容地接受著所有人的注視。

“你真的確定要參與?”其中一位老者問道。

他叫趙立行,曾任國家數據庫管理處長,如今退休了,專門負責研究國際網絡安全,有時候在帝都大學任課。

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苗子,自己也是動了收攏人才的心思。

時蕪點頭,那就讓自己再耀眼一點,為這個世界再做一點貢獻,“確定。”

聲音擲地有聲,帶著勢不可當的力量。

“那行,你去準備吧!”

“謝謝。”

時蕪轉身離去,留給眾人一抹沉穩的背影。

晚上九點。

時蕪站在電腦前。

黑白色係的屏幕顯示出各種複雜的代碼和數字,看起來十分複雜詭異。

時蕪深吸一口氣,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輸入一串串複雜繁瑣的代碼。

很快,屏幕亮起來了,一片雪花。

一眾教授緊張地站在時蕪身後,屏氣凝神,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擾。

時蕪沒有停止,而是繼續打出一串串代碼。

屏幕再次亮了,卻又恢複一片雪花的狀態。

“要結束啦。”時蕪自言自語道,頗為悠閑地捋了捋頭發。

這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但是自己如今掌握的知識足夠了。

要攻破世界最強防火牆需要極高的技術水平,更何況這套防火牆還被人改造過。

時蕪再度敲擊著鍵盤,重新編程。

終於,屏幕上再次閃爍著紅綠燈的信息提醒。

成功了。

教授們看著牆上的計時器,紛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趙立行,激動到說不起話,國家的技術壁壘已經很多年了,他有預感,時蕪會是那個命中注定的人。

連自己當年也用了快半天的時間,時蕪居然隻用了十五分鍾。

“時蕪同學,我代表國家數據庫,歡迎你的加入。”

時蕪乖乖地笑了起來,“謝謝教授的賞識。”

如此謙卑的姿態,讓眾位教授對時蕪的印象又好上加好。

帶著點寵溺的目光。

“時同學,等我和管理局對接好,你就可以直接去工作,這需要一段時間,你可以自己安排你的生活。”

既然學校裏麵已經沒有能教時蕪的東西了,倒不如讓她好好休息,等進入了管理局,加班熬夜都是正常的事情。

“好的,謝謝教授。”

正好自己趁這個時間,把所有事情都解決好。

時蕪準備回家的時候,想起點什麽,繞路打包了一份十分出名的粥,直接去了辭宴集團。

已經很晚了,公司隻有星星點燈的燈光。

走出電梯,時蕪一眼就看見了還在處理事務的顧辭淵。

他不僅要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要抽出時間學習,兩個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了。

顧辭淵臉上戴著銀邊眼鏡,鼻梁挺拔,薄唇微抿。

時蕪站在門口欣賞了一番。

不說別的,哥哥選的皮囊就是賞心悅目。

聽見腳步聲,他抬眸看向了過去。

眉眼間的愁緒一下子消失,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

時蕪端著餐盒朝顧辭淵走過去,笑眯眯道:“哥哥,吃飯啦。”

顧辭淵合上文件夾,站起身走了過去。

“怎麽突然想到過來了。”

“當然是想哥哥啦。”

時蕪眨巴眨巴眼睛,笑得格外燦爛。

顧辭淵嘴角微揚,伸手刮了一下時蕪的小鼻尖。

“現在心疼我了,也不知道是誰這些天都不來看看我。”

時蕪還沒打算把自己即將入職數據庫管理局的事情告訴顧辭淵,免得他分心多想。

時蕪抱住顧辭淵的胳膊,撒嬌道:“這不是哥哥最近太忙了嘛。”

“嗯?”顧辭淵挑眉。

時蕪嘻嘻一笑:“反正我最愛哥哥了,哥哥不要擔心啦。”

“是嗎?”顧辭淵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時蕪心虛地往後縮了縮脖子,隨即又硬著頭皮笑了起來。

顧辭淵捏住時蕪的下頜,逼迫她仰望自己,低沉淳厚的嗓音緩緩響起:“那就好好陪哥哥,否則……”

時蕪咽了咽唾沫,弱弱開口:“否則怎麽樣?”

看似處於下風,其實主導一切。

顧辭淵看清那雙眼睛裏的挑釁,真是個小騙子。

顧辭淵靠近,曖昧的氣息噴灑在時蕪臉上:“否則,我就永遠把你關起來。”

看似玩笑的話語,其實是顧辭淵的真心話,此刻,他是真的恨不得把時蕪囚禁起來,隻有自己一個人擁有和看見。

“不要。”時蕪猛地搖頭。

顧辭淵鬆開了時蕪的下頜,拉著時蕪坐到辦公桌旁邊。

他知道時蕪生來就要如星光般閃耀,能一直陪在她身邊已經是不可求,又怎麽辦妄想去折斷她的翅膀。

“先吃飯吧。”

顧辭淵把粥遞給時蕪。

時蕪接過,拿出勺子喝了兩口,頓覺味蕾滿足,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明明是給顧辭淵送的飯,最後都進了自己的肚子。

一碗粥見底之後,時蕪才意猶未盡地放下了勺子,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

自己在監獄從來沒吃過這樣可口的飯菜。

“哥哥,好飽哦。”

顧辭淵輕輕地幫時蕪擦拭著嘴角的湯汁,攬著時蕪的腰不肯放開。

兩個人享受著久違的獨處時光。

陸棉棉進入帝都大學的醫學係後,整日地鑽研心髒病學,每天都泡在實驗室。

最近陸祁雲的心髒病愈發嚴重,可自己隻能幹著急,她從來沒有如此痛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成長起來。

隻能夜以繼日地學習,偶爾在湖邊散步,放鬆一下緊繃的精神。

陸棉棉坐在湖邊背醫學知識,就看見突然出現的人影。

“陸學妹。”

季宴順勢坐在陸棉棉旁邊,看著陸棉棉手中的醫書,眼裏情緒不明。

“季學長。”

陸棉棉驚訝了一瞬間,還是禮貌地問好。

“陸學妹似乎很感興趣醫學知識。”

“要不要對我也感興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