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鬆最近忙於公司,也忘記幫忙打點時唯一的事情。

時唯一被關在了多人牢房,一進去就被人給了下馬威。

牢房的老大看著時唯一趾高氣揚的樣子,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自己來牢房做老大也有好幾年了,還沒人敢給自己甩臉色。

都進牢房了,還不懂的夾起尾巴做人,新人就是不懂規矩。

旁邊站著的狗腿們看不下去了,點頭哈腰的說道,“英姐,別髒了你的手,讓我們來替你好好管教一下。”

被稱為英姐的女人是監獄裏的一把手,因為家裏有點關係,在這裏隻要不做什麽出人命的事,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時唯一打心底是瞧不起這些罪犯的,一沒本事,二沒家世。

可她忘記了,現在的自己也成為那個被瞧不起的罪犯。

當拳打腳踢的傷害落下,時唯一身上那些被季風造成的傷痕又開始滲血,看起來無比嚇人。

英姐也被這些傷痕嚇到,對著手下吩咐道,“扒開她的衣服。”

時唯一一絲不掛地站在原地,身上那些恐怖的傷痕也宣之於眾。

英姐雖然見多識廣,也被時唯一身上的傷痕震驚,況且那些傷痕,一看就是有人故意造成的,還是用了特殊工具。

“罷了,等她養養傷。”

英姐也沒了欺負的欲望,頓覺無趣地躺上床。

時唯一第一次體會到又小又硬的床,哪怕季風把自己關進了地下室,那張床也是最大最柔軟的。

花了很長時間,時唯一卻勉強進入夢鄉。

她做了很長很長的夢。

那個夢裏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時家公主,父母的掌上明珠,代替時蕪進入帝都大學,然後和顧家聯姻,最後過上幸福生活的主角。

而不是現在這樣,如同陰溝裏的老鼠,還有徹底沒希望的下半生。

英姐早上就被一陣瘋癲的聲音吵醒,不耐煩地看著始作俑者。

時唯一眼裏沒有半分清明,嘴裏瘋瘋癲癲地叫喊著。

“我才是時家千金,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哈哈哈,我要回去找爸媽,我要回去。”

“啊!”

瘋狂的聲音回**在監獄的各個角落,站崗人員尋著聲音,過來警告,“安靜一點。”

英姐拿起一團抹布就塞到時唯一嘴裏,世界終於安靜下來。

“英姐,現在怎麽辦?她是不是瘋了。”狗腿們眼裏都是嫌棄,踢了踢一旁的時唯一。

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坐牢的事實,瘋了傻了的大有人在。

最麻煩的就是和這些精神失常的人一起,正常人被打被罵好歹會疼,但癡傻的人什麽也不懂。

很難處理。

“先觀察一段時間,實在不行,再報告給監獄長。”

時唯一此刻已經迷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在那個時候她一人的世界裏,她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時家千金。

時蕪不知道時唯一已經瘋癲的事情,此刻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去帝都大學報道。

顧辭淵為了能送時蕪去學校,給時氏找了一點亂子,才讓時鬆不得已回到公司處理。

帝都大學門口異常熱鬧,每個人都懷著對未來的憧憬。

更難得的是帝都大學的校長居然親自來迎接新生,在門口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校長左顧右盼,看似在門口期盼著什麽人。

顧辭淵開著房車到了帝都大學門口,因為堵車,隻能停車下來步行。

顧辭淵和助理拿著時蕪的行李,時蕪則是帶著墨鏡悠閑的走在前麵。

帝都大學校長一看見時蕪,整個人激動起來。

這段時間時蕪和學校一直郵件往來,在這個過程中,時蕪的天才少女的名號已經在計算機學院的教授中傳開。

無論什麽樣的防火牆,什麽樣的病毒,她幾乎都能找到最完美的破解之法。

而且用時極短。

天才之姿讓所有人豔羨。

“時蕪同學,歡迎加入帝都大學的懷抱,我代表帝都大學表示誠摯的祝福。”

旁邊的攝像機完整地記錄下這曆史性的一刻。

時蕪笑著和校長握手,雙目含光,盯著攝像機。

這張照片在計算機學院的展示牆,一貼就是很多年。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時蕪的出現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甚至還有一些膽大的上前詢問聯係方式,在時蕪不好意思指向顧辭淵之後,連連致歉地離開。

此刻顧辭淵是真的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不好好學習。

收拾好宿舍之後,時蕪送顧辭淵離開。

帝都大學美女新生攜男朋友逛校園的照片立馬在告白牆上傳播,紛紛感歎於兩個小情侶的顏值,表示羨慕祝福。

顧辭淵在校門口依依不舍地看著時蕪,那雙眼睛裏的不舍快要溢出來。

“蕪蕪,我要走了。”

時蕪拉著顧辭淵的手,晃了晃,“哥哥,路上小心。”

顧辭淵滿肚子不舍的話被憋回肚子裏,摸了摸時蕪的腦袋。

“小沒良心的。”

看著顧辭淵徹底消失的背影,時蕪才轉身回學校。

還沒到寢室,就接到了時鬆的電話,時鬆語氣裏都是通知的意味,而不是和女兒商量。

“小蕪,明天你顧叔叔和顧風來家裏吃飯,你下課了爸爸讓司機來接你,可以嗎?”

時蕪本想拒絕,可又想到什麽,略帶激動的語氣響起。

“當然可以啦,爸爸。”

時蕪知道時鬆打的什麽算盤,既然如此,別怪自己去做壞事嘍。

大學的一天轉瞬即逝,時蕪頓覺沒什麽意思,和高中一樣,都是自己已經學會的內容。

各大教授也都知道時蕪的能力,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時蕪回家的時候,顧家人已經到了。

“時妹妹。”

顧風眼神第一時間就捕捉到那抹靚麗的身影,激動地站了起來。

最近自己總是捉摸不到時蕪的行程,再加上時蕪開學,遠離時家,讓自己有了一些危機感。

給了自家父親提議,把兩個人的婚事徹底定下來。

省得夜長夢多。

時鬆自然雙手讚成,這對於自己百利而無一害,連忙讓自己女兒回家。

保姆早就做好了飯菜,餐桌上的四個人各懷心思。

時鬆清了清嗓門,觀察了時蕪的狀態,斟酌著說道,“小蕪,今天喊你回來是商量一下兩家婚事。”

時蕪低著頭,突然笑了,三個人的眼神地聚焦到女孩身上,氣氛稍顯陰森。

本以為會是順順利利的結果,沒想到時蕪的動作讓三個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