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蕪達到目的,露出一絲饜足。
卻不料被闖入的沈辭淵看個正著,自己親愛的女朋友,滿臉柔意地看著明顯稚嫩的男孩。
一個青春洋溢,一個俊朗帥氣,看起來格外礙眼。
趙導站起來,點頭哈腰地問好,“沈總,你怎麽親自來了?”
時蕪的思緒被這個稱呼勾住,抬頭眼神幽幽掃來,眨巴著大眼睛,莫名有一股心虛的感覺。
沈辭淵臉色陰沉,甚至有一絲咬牙切齒,“在附近,順便來看看。”
趙導怎麽樣也想不明白,自己這個糊咖導演的電影,怎麽能入得了沈氏集團的眼。
對著寂靜的人群介紹道,“這位是沈氏集團總裁,也是我們電影的投資人。”
眾人紛紛鼓掌,畢竟眼前的男人,可能是他們這輩子都見不了第二次的存在,“沈總,幸會幸會。”
沈辭淵麵無表情,對於眾人的熱情禮貌的點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時蕪。
時蕪坐在那裏,看著沈辭淵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勾起了一抹挑釁的笑容。
沈辭淵站在時蕪麵前,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時蕪搶先。
“沈總,我是時蕪,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兼投資人,幸會。”
看著眼前嫩白的手,沈辭淵心裏有些煩躁,想不通她為什麽不願意承認戀情。
雖然這麽想,沈辭淵依舊乖乖握了上去,時蕪不動聲色地勾了勾沈辭淵的手心,男人臉上的表情立馬由陰轉晴。
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時蕪。
看著兩個人遲遲不放開的手,趙本愣了愣,斟酌地問道。
“兩位是認識嗎?”
時蕪立馬鬆開了沈辭淵的手,兩個人同時開口。
“認識。”
“不認識。”
趙本僵硬的笑了兩聲,不好多說什麽,沈辭淵順勢在時蕪的旁邊坐下。
由於沈辭淵這個大人物的出現,飯桌上活躍的氣氛消失得一幹二淨,每個人默不作聲地埋頭吃飯。
尤其是裴聞,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可是翻遍回憶,他也沒得罪這位大人物啊。
終於結束了這場飯局,送走沈辭淵,每個人都鬆了口氣。
裴聞看著消失不見的時蕪,心下有了猜測,卻不敢印證。
與此同時,地下車庫。
時蕪整個人被圈在副駕駛上,沈辭淵的吻又急又凶,還帶著一絲委屈,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
時蕪感受到沈辭淵深藏的惶恐,她伸出小手勾住沈辭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她的主動和熱烈,瞬間點燃了沈辭淵的欲望,一路攻城略地,不給時蕪半分喘息的機會。
一吻結束,時蕪神情嫵媚,伸出舌頭勾掉了嘴邊的銀絲,看向沈辭淵。
沈辭淵被時蕪勾魂攝魄的媚態勾得渾身燥熱難耐,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抵住時蕪的唇瓣,低啞著聲音。
“蕪蕪。”
兩個人在車上激烈的擁吻,被來開車回家的趙本無意識地掃到,趙本隻看了一眼就惶恐移開視線。
趙本坐在駕駛座上,額頭上滿是大汗,完蛋了,兩個投資人的秘密被他撞破了,他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想到此,趙本更是驚嚇不已,趕緊加速,離開原地。
沒有管外麵的動靜,沈辭淵掐住時蕪的脖子,湊到時蕪耳邊,語氣裏含著無盡的溫柔,卻讓人頭皮發麻。
“蕪蕪,以後不許對別的男人笑。”
誰也不知道,當他推門看見時蕪滿臉笑意對著其他的男人,他心裏有多麽嫉妒。
他想要毀了一切,讓那些男人全部都去死。
裴聞躲在電梯間的拐角處,看著揚長而去的車輛,心中泛起點點酸澀,自嘲一笑。
自己也真是有些醉了,那樣遙遠而又濃烈的太陽,心裏也敢去肖想。
沈辭淵嘴角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有些心思趁早掐滅了才好。
電影的拍攝一路順利,原本預估的殺青時間大大提前,這段時間趙本眼角眉梢都要笑出褶子。
此刻,趙本掛掉了第三個吳導的電話。
時蕪為了電影保質保量的完成,缺席了《荒島求生的我們》節目的錄製,吳導看著不斷下跌的收視率,三天兩頭地來要人。
抬頭看著鏡頭裏麵,時蕪拿著刀輕飄飄殺人的那股狠勁,哆嗦了兩下,時蕪演技好到他覺得她曾經真的殺過人。
那股雲淡風輕的病嬌感,他從沒見誰演得出來。
時間飛快,兩個月過去。
電影隻差最後一幕就殺青。
時蕪看著麵前乖乖的裴聞,神情認真幾分,“隻差最後一場戲,我們就殺青了,明天給你發一個地址,記得來公司簽合同。”
裴聞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顫抖的手還是透露出一絲激動。
“準備準備,最後一場戲了。”
趙導舉著喇叭,所有工作人員嚴陣以待,畢竟最後一場戲,萬眾期待,誰也不能掉以輕心。
所有攝像機準備就緒,對準天台上的時蕪。
*
孫小小坐在頂樓的天台欄杆上,兩隻嫩白小腿不斷晃**,看著天台下人來人往的車流和人群,哼著歌謠。
這首歌是哥哥教給她的,她每次殺人的時候,都會哼唱,就像哥哥在身邊一樣。
警局一收到孫小小的自首郵件,第一時間趕往天台。
看著姍姍來遲的警察,孫小小眼神有些嫌棄,暗罵這群愚笨的小警察,自己都寫得這麽明顯了,還要這麽久。
警察紛紛舉著槍,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在他們眼前的女人,可是一個高智商罪犯,殺了整整九個人,警方卻遲遲沒有定罪的關鍵性證據,抓不到她的任何把柄。
“孫小小,還不快束手就擒。”
警察說不出什麽回頭是岸的話,畢竟她連殺九人,罪孽深重,估計也會被判處死刑。
孫小小嘴裏的歌曲戛然而止,嘴角掛著一抹笑意,眼裏卻緩緩流出淚水。
“當初我的哥哥死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副態度呢。”
警察知道前段時間孫清的案子被重審,當年的罪魁禍首浮出水麵,正是連環殺人案的一係列受害者。
孫小小一直在為自己的哥哥報仇。
這才是她真實的目的。
“什麽是正,什麽是邪,恐怕正義如你們,也分不清其中的界限吧,我罪孽深重,可我殺的是該殺之人。”
冷靜的說完這番話,孫小小扭頭留下一抹純真的微笑,冷冷的說道。
“你們沒有資格審判我。”
看著樓下的人流,孫小小一躍而下,像一隻破碎的飛蛾,向著心中的那抹火光而去。
她沒有錯,錯的是這些枉顧正義的人。
孫小小幹淨利索地跳了下去,甚至沒有給警察準備充氣墊的時間。
鮮血四溢,鏡頭的最後,是孫小小帶著滿意的笑。
她沒有遺憾了。
她要去找哥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