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張秀才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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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石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雙臂一鬆,把巨石扔到了一邊,回頭看著樹上他爹:“爹,沒事吧?”
他爹搖搖頭,從樹上跳下來,拍拍身上的灰。
獵戶們圍了過來,那腿上有傷的獵戶也撕了衣服紮緊了大腿,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石宏,且不說那一人大小的石頭他輕而易舉的就抱了起來,單是這小子撞飛了一頭小象一樣的野豬王,就足夠讓這些獵戶們吃驚的下巴掉在地上。
石宏他爹還是那樣一副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樣子,就一句話:“我說了,出不了啥事的。”
獵戶們搖了搖頭,又看了那個怪胎一眼,才慢慢匯聚到野豬王身邊。龐大的野豬王已經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它的兩顆獠牙已經繃斷,頭上軟綿綿的,顯然那一下已經把它連大樹都能撞斷的頭骨撞的粉碎。
石宏走上前去,跟為的獵戶商量:“張叔,我們隻要皮,行嗎?”
張叔苦笑一下:“阿宏,要不是你,我們可能全都沒命了。這頭野豬王是你打的,都歸你才對。”
石宏他爹趕緊擺手:“大家的、大家的……”
這一頭野豬王少說也有六七百斤,要是買的話,至少也值兩貫錢,石宏他爹說什麽也要大家分,張叔他們說什麽也不肯要,爭執了半天,還是石宏他爹執拗,張叔他們隻好讓步,最後,豬皮歸石宏所有,剩下的豬肉幾家平分。
這麽大一頭野豬王,眾人一起才能抬動。張叔幾個人砍了一棵樹,將那野豬王四踢一綁、穿起來,一起抬著下山了。
隻是這麽多人抬著一頭野豬王,行動難免不方便,度自然也就慢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回村子的路還遠,石宏有些不耐:“張叔,我來吧。”
眾人一愣,石宏已經抓起那頭龐大的野豬王,輕鬆扛在了背上。張叔等人頓時想到他抱著那巨石狂奔的樣子,也明白這點分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不跟他客氣了。
……
村子裏的人原本看著石宏稍微有些瘦弱的身軀,以為他幹活不行,甚至不願意把女兒許給他,沒想到他竟然能一個人撞死一頭野豬王!
這個消息第二天就在全村傳開了。
也不可能不傳開,張叔找來幾個獵戶一商量,如果不是石宏,這一次真的有可能大家都死在山裏,更讓他們慚愧的是,一開始他們還擔心要照顧石宏,耽誤了打獵。
山裏人還是淳樸,商量過來商量過去,都覺得受了人家救命之恩,還要拿人家的東西,這心裏真是過意不去,最後還是張嬸出了個主意,索性把他們分的那些野豬王肉全部煮了,給村子裏的每家每戶送一份,就說是老石家請的。
山村裏的生活清苦,除了張秀才和幾個獵戶家裏,其他的村民也就是過年才能吃上一頓肉,這頭五六百斤的大野豬王,去了骨頭還有四百多斤肉,每家每戶都分了好幾斤,著實讓大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回。
原本那些被石家的媒婆找上門、卻又沒把女兒許給石宏的,腸子都悔青了,立刻反轉托媒婆去石家說親。
石宏他娘這下倒是拿起來了:自家兒子有什麽不好?跟你們攀個親家推三阻四的。現在好了,你們到上門了,那我們家也得挑一挑了。
石宏還是照舊,一天忙地裏的活,一天和他爹出去打獵。
幾天以後,獵戶們有對石宏刮目相看。以前他們隻知道石宏力大無窮,是能撞死野豬王的主兒。這幾天下來,他們才知道原來石宏對於打獵,比他們這幾十年的老獵人還精通!
他們原本是想“帶著”石宏,報答一下救命之恩,結果石宏第二次跟著他們進山,看到他們又一次一無所獲,終於忍不住,出言指點。
張叔他們在石宏的指引下,找到了一群麂子。
而且張叔他們現,石宏對於野獸的習性格外了解,他說出來很多細節,就連他這個老獵人都沒聽說過。
石宏每天夜裏都在這周圍的山坡上“遊蕩”,哪裏有什麽野獸他一清二楚。而且整整三年時間下來,他當然對野獸的習性十分熟悉。
於是,沒過多久,就是所有的獵戶們“跟著”石宏一起進山。
石宏忙著地裏活兒的那一天,他們索性也就在家裏歇著了,石宏打獵的那一天,他們趕緊收拾工具跟著一起進山。盡管打獵的時間縮短了一半,但是有石宏在,他們每個月的收入竟然還增加了三成!
張叔他們很奇怪,石宏每次都不要肉,隻要皮。而且隻要像狼、野豬、老虎等這些猛獸的皮。張叔他們不好意思,肉還是照樣分給石宏他爹,雖然石宏他爹自始至終,都是捕獵小隊裏麵唯一一個拖後腿的人。
直到大家一起打獵的第二個月,石宏不多不少攢夠了三十張獸皮,才告訴大家:他之所以要獸皮,是因為大夏律有規定,捐獸皮三十者,可免兵役。
這獸皮當然不是一般的獸皮,是能夠做成皮甲的猛獸獸皮。
所有的獵戶才恍然大悟,立刻也明白了石宏的用意。石宏之前的三十張是為了他父親準備的,他沒有等到攢夠六十張的時候才告訴大家,也讓張叔他們十分感激。
在山裏人眼中看上去“瘦弱”的石宏竟然成了村子裏打獵的主力軍,再加上張叔他們心懷感激,刻意吹捧,石宏的能耐在傳說中又大了幾分。村民們也都琢磨明白了:石宏他爹幾年前就開始整日遊手好閑,跟人家進山打獵耍子,但是他家的莊稼一直長勢喜人,找來找去,也隻有石宏這一個原因了。
於是,上門求親的女方家裏,已經不僅僅是托媒婆往狠裏誇自己的女兒,還悄悄囑咐媒婆,自己準備了多少嫁妝。結果引起了一股攀比的風潮,最後嫁妝一路飆升到了三貫錢,這個門檻把很多村民擋了出去。
張秀才的女兒今年才六歲,就托人跟石宏他娘說項,願意出十貫錢、五畝良田,作為嫁妝,跟老石家結這個親。
張秀才可是比村子裏的任何人,都更看得清石宏的價值——那可不是一個力氣大能扛活兒那麽簡單。
張秀才藝出手,“財大氣粗”,所有的競爭者紛紛退讓。
石宏他娘開始拿了一下子,心裏那股氣也消了。畢竟都是鄉裏鄉親的,山裏人不記仇。她已經開始挑揀著,找了算卦的看看哪一家的閨女跟自己兒子八字相和,原本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卻沒想到張員外橫插了一杠子進來,反倒讓她為難起來。
石宏他娘為難的時候,張秀才正坐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端著他那半貫錢買來的“昂貴”紫砂壺,美滋滋的抿著甘醇的雨後新茶。
他老婆氣急敗壞的從外麵衝進來,沒好氣的數落他:“你腦子進水了?孩子才六歲,你就要把她給人家?你也真忍心!就算是給人家,也不找個家境好點的,咱們張家說什麽在村子裏也算是名門望族,你巴巴的尋上老石家,還搭上那麽多彩禮,你說,你是不是看上石家那閨女,準備娶小了!”
一隻指甲上塗著殷紅豆蔻的素手伸了過來,一把揪住張秀才的耳朵。
“唉喲!”張秀才一聲痛呼,他這老婆是老父在世的時候給說下的。張秀才的先父在世的時候管了他一輩子,臨死之前還不放心,又給他說了一房厲害的老婆,替他管著張秀才。
不過,這老婆也是個美人胚子,眸子水盈盈的,削鼻薄唇,胸前兩團肉囊囊的,小腰盈盈一握,兩腿細長,端是一個美人胚子。
張秀才在她那對峰巒肉丘上樂此不疲,倒也不在乎平日裏老婆管東管西了。
沒想到今天張秀才突然爆,一把打開老婆的手,指著她的鼻子怒斥:“婦人之見、婦人之見!你懂什麽,那孩子絕非池中之物,今日不過十貫銅錢、五畝良田,就能讓我們和他攀上親家,若是過的三五年,他一飛衝天,就算你是一地父母官,恐怕人家也看不上你女兒了!”
張秀才終究是個學業無成的半吊子書生,眼界比村民們廣闊的也有限,就在“一地父母官”的範圍內打轉。
他老婆被他這麽一吼,楞了一下,有點不明白的看著他,張秀才哼了一聲,才把自己的思量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敲著桌子一字一頓道:“文武全才、文武全才!哼,婦人不可與之謀也……”說罷,端著自己的紫砂壺,洋洋得意的走了。
他老婆雖然小氣,但也有婦人的精明,懵懂一下就想明白了,突然喚了一聲:“鶯兒、鶯兒,快出來,讓娘親好好給你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