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怒火

隔壁突然響起了激烈的吵架聲,接著是女人的謾罵和男人的沉默,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慘叫和哭喊,小兩口的衝突升級,女人被按在床上一頓胖揍,整個屁股都被皮帶抽腫了。

李慧文一個哆嗦,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直挺挺地坐了下來,茫然四顧,等看到了貼滿報紙的簡陋牆壁、那扇連防盜門都沒有的木門還算結實,這才長鬆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最近的大半個月,李慧文都生活膽顫心驚的夢魘中,連門都不敢出去,每天就用一頓方便麵填肚子,大部分的時間,不是躲在床上,就是縮在窗口邊,盯著下麵的街道監視。

天色黑了下去,警察沒有出現,李慧文又一次體會到了輕鬆,仿若逃出惡狼追蹤的狐狸。

咕咕,李慧文的肚子傳來了咕嚕聲,最近她心緒不寧,再加上帶著錢不多,一直吃不飽,可是沒辦法,自從殺了老總劉蔓後,她根本不敢回家收拾行李,跑到了郊區,租了一間房子,準備避一避風頭。

臀肉下是一張凹凸不平的單人床,沒有被褥,睡一晚,咯著骨頭都疼,比跑了一個馬拉鬆還要累。

李慧文的ol套裙一個星期沒洗了,揉成一團,丟在床邊,上麵壓著胸罩,至於身上,隻有一條紅色的丁字褲,連臀瓣都裹不住。

下了床,一陣眩暈立刻傳來,李慧文差點摔倒,她知道自己再餓下去,肯定要出問題,於是今天多吃一點,可是看向房間西北角,卻發現買來的一箱方便麵吃完了。

天氣悶熱,身上全都是焦急和做惡夢留下的汗水,膩的要命,以前李慧文很愛幹淨。可惜現在大半個月都沒有洗澡了,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嗬,早知道就答應了劉蔓了,不就是陪人睡覺嗎?”一想起自己失手殺了劉蔓,李慧文就後悔的要死,不過她雖然內心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婊子,但是她明白,不是不願意陪人上床。而是因為收獲的代價太小了。

李慧文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憑著堅毅的性格,也算在這座城市中紮下了根,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大,吃的苦越多,距離心中的目標也越來越遠。這讓她迷茫了,她曾經也是個勤勞持家的好女人,也喜歡老公的實誠和努力,嫁給了他,最初的兩年,婚姻生活很和睦,可是這一切,在某一晚都被毀了。

那是李慧文跳槽到劉蔓公司後的第一年,為了一單上千萬的合同。為了劉蔓承諾的談成後的二萬塊的提成,她辛苦的奔波著,然後在和客戶談生意的酒桌上中,她被灌醉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睡在了陌生的賓館中,而身旁躺著的,是那個長著一張麻子臉的客戶。

那一刻,李慧文覺得天塌了。看著渾身赤~裸的身體。看著上麵布滿的痕跡,還有床頭用完的避~孕套。李慧文瘋了一樣,抓起了床頭的水果刀,捅向了身旁的麻子臉。

麻子臉聽到了李慧文的吼叫,睜開眼便看到了水果刀,嚇的魂飛魄散,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刀刃。

李慧文撲了下來,不過被已經冷靜下來的麻子臉一巴掌打翻,然後,沒有然後了,李慧文沒有證據證明對方強奸,麻子臉又一口咬定了是偷情,再加上劉蔓打圓場,承諾加薪,她忍了下來。

從那以後,李慧文變了,隨著對劉蔓公司的熟悉,她也知道,自己付出那一晚換來了二萬塊,可是劉蔓那裏,卻是二百多萬的利潤。

李慧文恨劉蔓,可是在這裏,她可以賺更多的錢,所以忍了下來,並且隨著成為劉蔓的心腹,知道了她更多的隱私和把柄,她覺得,如果有一天要被開除,撕破臉,她可以用這些狠狠地撈一把。

“都是貪婪的劉蔓,毀了我的一生!”李慧文咒罵了一句,前一陣子,劉蔓為了大生意,準備故技重施。

李慧文不介意陪陌生的男人睡一覺,可是她炒股虧了很多,而且還欠了一筆高利貸,想要多要一些提成,結果吝嗇的劉蔓一個鋼鏰兒都不想多給。

劉蔓罵了很多難聽的話,在她眼中,李慧文就是一條可以為她賺錢的母狗,哪裏會在乎她的看法,當她威脅著如果不做,就把她的事情告訴她老公和兩個女兒時,積蓄經年的怒火終於爆發了,一時衝動下,捅死了劉蔓。

李慧文後悔了,可是人已經殺了,她隻能逃。

隔壁的家庭暴力升級,李慧文厭惡的瞥了一眼,那個女的也是一個賤貨,偷偷地跟著男人從家鄉跑了出來,結果有眼無珠,愛上的偏偏是一個混蛋,她知道,他們爭吵,就是因為男人好吃懶做,缺錢花,要女人去酒吧坐台。

反正又沒領結婚證,男人根本不在乎這女人,沒有一走了之,就是把她當成了賺錢的工作。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亂敲什麽,沒人!”李慧文吼了一句,隨即樓道中響起了激烈的打罵聲,不用看她也明白,是女人跑來找人說理,被男人給拖了回去。

“風聲似乎弱了,我的回家一趟,收拾行李,拿點錢,趕緊跑路!”窘迫的生活讓李慧文不想呆下去了,想趁著夜色回家,於是趕緊起床,匆匆地把製服套在了身上。

坐在床邊,看著揉成一團的絲襪,因為穿的太急,拇指刮破了它,李慧文鬱悶死了,把它們丟掉,穿上高跟鞋,拿起手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行李。

剛開門,一股鮮血的腥味就鑽進了鼻子中,看著樓道地板上的那攤血漬,掃了一眼隔壁虛掩的房門。

“我不會去做妓女的,你個沒良心的,我和你拚了!”滿臉是血,臉頰腫脹的女人咆哮著,順手抄起了放在桌子上空掉的啤酒瓶,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上,可惜她的力氣太小了。

“你個婊子,我宰了你。”男人大叫,劈手抓起煙灰缸。就蓋在了女人的臉上。

李慧文本來要離開,可是看著那個男人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女人連慘叫的力氣都沒了,開始哀求,但是男人還不罷手,不知怎麽的,過往的記憶湧進了腦袋中,她突然撞開了房門。衝了進去。

“你幹什麽?”男人抬頭,盯了李慧文一眼,隨後視線落在了她的雙腿上,又滑向了胸部,吞了一口吐沫,“擅闖民宅。我要告你!”

男人準備訛詐李慧文。

“我需要錢,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李慧文說著,走到了男人麵前。

男人丟下了女人,站起來,走向李慧文,結果剛近身,就看到這女人從懷裏掏出一把水果刀,狠狠地刺了過來。

距離太近了,男人根本沒辦法躲開。眼看著刀刃捅進了肚子。

李慧文拔出水果刀,又狠狠地來了兩下。

“你準備怎麽辦?”李慧文沒理會倒下去的男人,看向了女人,“和我一起走吧!”

女人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她已經心灰意冷了。

“先和我回家,拿點衣服!”李慧文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殺人了,不過她沒有後悔。

讓女人在小區樓下等著。李慧文匆匆上樓。打開房門,鞋架上毫無變法。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後,又生出了無盡的憤怒,那個死鬼老公,以前很老實,現在卻是經常不回家了。

李慧文沒浪費時間,將衣服塞進了行李箱,隨後翻箱倒櫃的尋找銀行卡和存折,她的錢早花光了,還欠著高利貸,但是她知道老公最近賺了不少錢,因為從女兒身上的漂亮衣服和大量的玩具就能看出來。

在母親家吃過晚飯,徐良茂回來取女兒的玩具,李慧文那個女人最近越來越過分,居然消失了大半個月,看著女兒們哭的腫的像個桃子的眼睛,老實男恨不得宰了那個女人,之所以沒有離婚,就是不想讓女人缺少母愛,可是誰知道她這個媽媽完全沒有盡到責任。

掏鑰匙的徐良茂看著虛掩的防盜門,愣了一下,隨後走了進去,接著看到了亂成一團的客廳。

“你搞什麽?”徐良茂太老實,哪怕是最生氣的時候,都沒和李慧文說過一句重話,他憤怒,也隻會一支支的抽煙,生悶氣。

“我要出差,離家一段時間,對了,你的錢呢,給我一些。”李慧文看到徐良茂突然出現,心髒咯噔一跳,不過撒了這麽多年的慌,早練出來了,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我沒錢!”徐良茂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看著李慧文皺巴巴的衣服,有心想說,可不知道怎麽開口,這麽多年下來,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很淡了,甚至夫妻夜生活都沒有幾次。

“你出差前,最好去看看女兒,陪她們玩上半天。”徐良茂的心中已經隻剩下女兒了,就算世界崩塌,他都不在乎。

李慧文看著徐良茂無視自己,不聞不問,鼻子一算,淚珠劃破了臉頰。

“女兒,女兒,你心裏除了女兒,還有沒有我?有沒有這個家?”殺人的恐懼和焦躁,讓李慧文終於爆發,這一刻,她恨不得宰了這個男人。

“有,沒有的是你!”徐良茂腳下一頓,作為一名征服者,他看出了李慧文狀態不對,而且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嗬嗬,真是可笑,你不會以為每個月賺錢回家養活我們,就是顧家吧?”李慧文終於爆發了出來,“我嫁給你,就是因為你老實,可是你老實的簡直人神共憤,我也不求什麽浪漫,但是你能不能關心我一下?每天像個悶聲葫蘆似的,你做給誰看?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愛,我不要什麽金銀首飾,名牌服裝,你每天和我說句愛我,就這麽難?”

徐良茂嘴唇翕張了下,終究是沒有開口,輪到嘴仗,他說不過李慧文,而且他發現,妻子說不多錯。

“你是很顧家,你是很努力賺錢,可是你努力的方向不對,我說過多少次,你就是不聽,你也三十好幾了,還沒有適應這個社會?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有什麽用?能換來更多的錢嗎?”李慧文譏諷徐良茂絲毫不留情麵。

“你太不知足了。”徐良茂搖頭。

“我不知足?一幢六十平米的房子,到現在房貸還要在還十五年,家具是舊的。電視、洗衣機、冰箱那樣不是舊的,我買一件衣服,也得精打細算,這就也算了,我想送女兒去好一點的小學,你出得起錢嗎?”李慧文盯著徐良茂,滿臉的鄙視,“說什麽學校在哪上都一樣。孩子用功了,一樣能學好,狗屁,師資力量能一樣嗎?女兒很努力,咱們更不應該讓她們輸在起跑線,可是你都做了什麽?”

徐良茂沉默。

“瞧瞧。又不說話了,徐良茂,我告訴你,我最討厭你這個表情,我真的很想抽你你知道嗎?”李慧文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她有很多話想罵,可是看著徐良茂這幅摸樣,突然露出了一個慘笑,什麽都不想說了。

徐良茂轉身。去收拾行李。

李慧文幾乎被他這幅模樣氣死,抓起茶幾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上。

徐良茂紋絲不動,也沒有硬擋。

“錢呢?給我一些,我出差用。”李慧文脫掉了衣服,準備換一身新的,不然這麽狼狽,出門很容易被看出來,“你別忙著拒絕。我知道你最近有錢了。”

“前一陣子不是給過你一些嗎?剩下的都是給女兒留著的。”徐良茂拒絕。唐崢和陸梵都不缺錢,給了他幾個億。就是為了解決後顧之憂,他擔心自己死掉,所以全都作為遺產,留給了女兒們。

“又是女兒,我呢?不活了?”李慧文幾乎氣死。

“你有錢!”徐良茂知道老婆不缺錢,自從知道她出軌後,也不想和她在產生交集。

“我有錢?嗬嗬,我是有錢,那是我讓其他男人趴在我身上賺回來的!”李慧文口不擇言,她想用這種自汙,刺激徐良茂,其實現在,她的心理狀態已經不正常了。

徐良茂攥緊了拳頭,額頭青筋直跳,他以為自己可以平靜的麵對這些事,可是親耳聽著李慧文親口說出來,還是憤怒。

“怎麽?想揍我?來呀!”李慧文脫光了衣服,隻穿著一條丁字褲,跳到了徐良茂麵前,一對還算飽滿的胸部跳動著,“怎麽?不敢呀?”

看著李慧文的裸~體,徐良茂沉默了,曾幾何時,他迷戀著這具身體,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運的男人,可是現在,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厭惡,於是轉身,去收拾行李。

“你個軟蛋,懦夫,連女人都不敢打,你活著還有什麽衣服!”李慧文一把扯掉了內褲,狠狠地丟到了徐良茂身上。

沒有人在說話,隻有像是北極寒冰一樣的凝固了的沉默,除了翻動衣服偶爾發出的聲音,便剩下無盡的壓抑。

李慧文咬著嘴唇,不想哭,至少不想在徐良茂麵前哭出來。

不到五分鍾,徐良茂就離開了,沒有回頭看一眼。

看著那副決絕的背影,李慧文再也忍不住,淚水溢出,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力氣,跌坐在地上。

“不行,不能耽誤時間!”李慧文強撐著站了起來,結果聽到了門口傳來腳步聲,一陣驚喜湧上了心頭。

“他回心轉意了?”李慧文抬頭,可是下一刻表情便定格為愕然。

童俞雷走進房間,便看到了赤身裸~體的李慧文,眼中閃過了淫邪的目光,不過立刻就裝作一臉的吃驚,跑了過來。

“慧文,你怎麽了?”童俞雷將手伸向了李慧文的肩膀,視線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胸部上。

一年多了,他一直在覬覦著這位同事,每當在公司看著她穿著職業裝在身邊走過,他都恨不得立刻把她壓在身下,沒想到終於可以完成心願了。

“你給我滾!”李慧文揮手就扇在了童俞雷的臉上,轉身跑向了臥室,去穿衣服。

童俞雷一個猛撲,壓倒了李慧文,一隻手去揉她的臀肉。

“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喊人了!”李慧文掙紮,可是對方的力氣太大了。

“喊呀,到時候我會告訴他們,你殺了劉蔓!”童俞雷的話猶若一聲驚雷,響徹在李慧文耳邊,幾乎將她震暈。

“嗬嗬,果然被我猜對了!”童俞雷在心底狂笑。最近一段時間,劉蔓和李慧文都沒到公司,弄的大家人心惶惶,他卻是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這家夥本來就不安好心,偷偷地收集過劉蔓情報,本來準備勾引她,搭上這個富婆。沒想到人家卻看不上自己。

“唐崢,什麽玩意!”童俞雷為了達到目標,甚至還請過私家偵探,而自己,則租了李慧文家隔壁的房間,一直在蹲守。

“劉蔓的錢在哪裏。你肯定知道的,咱們可以平分,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童俞雷伸出舌頭,在李慧文的後背上狠狠地舔了一口,滿臉陶醉,他費了這麽大的勁兒,可不僅僅是為了睡這個女人,還有劉總那些見不得人的錢。

“好吧。我去拿,不過你要保證不報警。”李慧文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我保證!”童俞雷很得意謀算了這麽久,成功近在眼前,“不過我要和你一起!”

童俞雷放開了李慧文,看著她走在身前,兩個臀瓣搖晃,揮手就拍了上去。

啪,顫動的臀肉。讓童俞雷開懷大笑。人財兩得,還有比這更幸福的嗎?他這幾天早查過了。劉蔓的死,不知道為什麽並沒有公安局立案,這可是個好消息。

“我可以用這個把柄,玩弄李慧文一輩子。”童俞雷正做著美夢,突然眼前閃過了一道白光,他下意識的後退,結果胸前就傳來了劇痛。

“你給我去死!”李慧文咬著牙,用水果刀狂捅著眼前的男人,整個胸前都被鮮血染紅了。

“不,不要!”童俞雷求饒,他失去了力氣,摔倒在地,看著李慧文充滿快意的神情,知道自己大意了。

“敲詐我?下地獄去吧!”李慧文想到這男人居然摸自己的屁股,揮刀,就紮進了他的右手,用力一攪,血肉模糊。

童俞雷慘叫,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不過很快就閉嘴了,因為水果刀捅進了他的嘴巴裏,向左一劃,切開了腮幫子,舌頭也被割斷了。

李慧文還不解氣,硬生生的挖出了童俞雷的一顆眼球,這才起身,不過看著這個瀕死的家夥,她又將水果刀紮在了他的**。

童俞雷昏死了過去,李慧文朝著他的臉上吐了口吐沫,簡單了衝洗了一下後,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製服,提著行李箱離開。

“你沒走?”李慧文沒想到那個女人真的等著自己,倒是很意外。

“我跟著你!”女人很狼狽,被毆打的痛楚,讓她不停地倒抽皺眉。

“你身上有錢嗎?”看著女人搖頭,李慧文沒有泄氣,咬了下牙後,爆了句粗口,“老娘豁出去了,你先換一身衣服,待會兒和我去個地方,弄些錢,然後咱們去緬甸。”

女人點頭,很順從。

有那麽一瞬間,李慧文甚至想賣掉這個女人,不過看著她順從的模樣,收起了這個心思。

“我要活下去,並且活的很好,你們這些家夥,等著瞧吧!”李慧文發起了狠,咬牙切齒的詛咒著,她準備等賺了錢,過了風聲,就去找那些睡過自己的男人們的麻煩,要他們統統付出代價。

徐良茂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坐在一處公園的長椅上,嘴上的香煙燒到了頭,煙霧繚繞,籠罩了他的皺紋深陷的臉頰,地上全都是丟棄的煙頭。

老實男低了下頭,看到了那張在手心中已經被汗水濕透的紙條,那是他瞞著同伴,偷偷從銀色木馬那裏買到的,上麵記載著和李慧文有過關係的男人。

徐良茂很在乎,但是他不想複仇,他心軟,因為他覺得那幾個男人後麵,也有一個家庭,可是聽到李慧文的咆哮後,他改變主意了。

煙頭燙到了嘴巴,徐良茂呸的一口吐掉,起身複仇,路燈在他走過後,投下了一抹凝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