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一口...一口井?”

“白象國的底牌是一口井嗎?”

“有點搞不懂啊!井底下是什麽啊?”

【黑井】出現的瞬間,觀賽席上一片躁動。

亞格力斯一臉的自傲篤信,像是對這口井有著絕對的信任。

誰也不知道,這井下會是什麽...

“哈斯塔?”

“等等...那不是被遺棄的神嗎?”

腦海裏正在回憶著有關【哈斯塔】的記憶。

秦朗剛想細細琢磨,對位的亞格力斯已經挑眉朝著自己勾了勾手。

“龍國是吧?”

“既然你秦朗這麽有自信,可敢下井一試?”

“【哈斯塔】的決勝條件特殊,隻要你的詭異能下井後走出來,我便算作你贏!如何?”

亞格力斯高昂著下巴,秦朗不動聲色的看向高空。

黑雲聳動,一陣肅穆聲入耳。

【龍國詭異,下井後呆足三分鍾回到井上,本局便算取勝!】

“三分鍾?”

“這詭異,這麽強勢嗎?”

直到聽到【無上意誌】的判決,秦朗的臉色這才緩緩定格。

“怎麽?”

“秦朗,你怕了?”

亞格力斯嘲弄著,秦朗沒有急著答應,而是看向了場外。

“龍隊!”

“幫我找來一窩老鼠,我現在有急用!”

“老鼠?”

“啊!我懂了,是用作【人麵瘡】的載體是吧?我這就安排!”

龍國備戰席上,龍衍聞言,急匆匆打起了電話。

秦朗看向高空,“【無上意誌】!我的【人麵瘡】沒有載體下不去,我找來普通生物當做載體,不過分吧?”

【可以!】

得到一陣準確的答複聲後,秦朗怔怔的看著那口黑井。

井道漆黑,深不見底。

【哈斯塔】到底為何物?

所有人都伸著脖子,想要一睹為快。

觀賽席上已經吵開了鍋。

“這個【哈斯塔】到底是什麽啊?居然學【猛鬼大廈】呆夠固定時間?它能有【猛鬼大廈】強啊?”

“感覺肯定沒有,不過決勝條件是這個,說明井下多少有點問題!”

“你們發現沒,秦朗這人其實有點細節啊!”

“怎麽說?”

“他要的載體是老鼠,老鼠不是地道裏最好活的動物嗎?而且,他要的不是一隻,而是一窩啊!容錯率拉滿了!”

“我靠!你這麽一說,還真是!”

“不過【無上意誌】都允許了,是不是變相說明,這井下的詭異,肯定有辦法對付多個目標吧?”

“......”

嘈雜的議論聲下,很快,幾個龍國人將少說裝著二十隻老鼠的籠子放到了擂台上。

“【人麵瘡】前輩!”

“拜托你了!”

“唧唧~”

秦朗看向老鼠籠後,籠中老鼠表皮上,開始快速浮現瘡疤標誌。

很快,幾顆猙獰的肉色鼠頭從老鼠的背上長出,朝著秦朗點點頭。

“小輩!我盡力一探!”

【人麵瘡】沒有把話說死,隻是招呼一聲後。

“唧唧唧~”

二十來隻老鼠齊齊朝著黑色井口躍去。

“噗噗噗~”

黑井內,不似是水井的潮濕,而是幹巴巴的灰土,幹涸著探到了地底深處。

就好像...

這不是口打水用的井,更像是為了探尋到地心打的探洞。

“唧唧唧~”

也不知道鼠群爬了多久。

終於!

周圍泥黃色的土質開始變得潮濕,轉為一陣陣褐紅,牆麵上也多了很多奇怪的壁畫紋路。

“汩汩汩~”

不知何時,褐紅色的牆壁上,開始冒出粘稠的鮮血。

“噗通~噗通~”

平滑的牆壁上,鼓出一條條像是血管的丘痕。

“轟隆!!!”

突然!

一塊赤色黏土塌陷,露出井道最下方一塊圓形的空洞。

空洞內漆黑一片,到處是血色的黏土稠液。

“喏~就是那裏!”

“你隻要能在那洞裏呆上三分鍾,還能出來的話,我算你贏!”

亞格力斯的話音傳來,秦朗沒有吱聲。

“唧唧唧~”

鼠群毫不猶豫地朝著洞內跳去。

“噗噗噗~噗噗噗~”

二十來隻老鼠躍下,將洞內濺起一片血水。

“唧唧~唧唧~”

逼仄的坑洞內,傳來老鼠的喊叫聲。

一雙雙鼠眼看向四周,卻並無異樣發生。

一分鍾過去了...

兩分鍾過去了...

“滴答~滴答~”

除了洞內偶爾響起的滴水聲,什麽也沒發生。

“就這?”

鼠身上冒出一顆肉色鼠頭,【人麵瘡】不屑的看向四周。

“前輩!不要大意!”

“或許...”

秦朗的話剛剛說完!

“噫~呀!!!”

三分鍾的時間到來,洞口處突然響起一陣尖嘯!

“誰?!”

鼠目齊齊看去。

隻見一個通體血紅,柴瘦如骨的血人緩緩爬來,正佝僂地看著洞內。

它的頭頂還戴著金色的皇冠,手臂兩側緊著金色緊箍,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坑洞,正在不斷往外流著血。

“嘿嘿嘿~”

它似乎不會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怪笑著。

【人麵瘡】的鼠頭盯了它片刻,一臉的平靜。

“三分鍾已經到了!”

“該出去了!”

“唧唧唧~”

一聲令下,二十多隻老鼠齊齊朝著血人奔去!

“唧唧唧~”

鼠群分散開來,有著各自的逃跑路線。

多達二十隻的老鼠,隻要有一隻跑出去,都算【人麵瘡】贏了!

這就是秦朗的策略。

“唧唧~”

眼看著帶頭的老鼠就要跑出洞外。

“嘿嘿嘿~”

血人雙手捅進自己的身體內,猛然扯出兩把腐爛的波斯彎刀。

“噗~噗~”

下手極其陰狠的捅殺了兩隻老鼠。

“唧~唧~”

老鼠的屍體不斷抽搐,可鼠身上的【人麵瘡】,卻露出一絲玩味之色。

“你敢動手?”

“你啊你!準備遭罪吧!”

“蠕~蠕~”

鼠背上的瘡疤快速閉合後,隻見血人背上猛然長出一張滿臉腐爛的血臉!

“現在!”

“你還敢動手嗎?!”

【人麵瘡】猛然從血人的背後鑽出,邪邪的看向血人。

血人臉色依舊平靜,居然毫不猶豫舉起刀子,猛刺向自己的後背!

“噗~~”

頃刻間,血水狂湧。

血人一把抓起背上脫落的一塊肉,那肉中,一張一模一樣的血臉,正猙獰的看著自己。

“你!你很勇啊!”

“不過!”

“你以為,你這就殺死了我?”

“蠕~蠕~”

墜肉上的【人麵瘡】幹癟消失,血人的肩頭冒出了新的瘡疤。

【人麵瘡】就好似病毒,不依不饒的要與血人爭個高低!

“嘿嘿嘿~”

但...

血人依舊隻是怪笑。

“噗~噗~”

它當著【人麵瘡】的麵,再次給自己的胳膊都砍了下來。

【人麵瘡】再附著到它的腿上,它就卸腿!

它像是沒有痛覺,如機器般麻木。

直到...

它最後徹底動不了,【人麵瘡】以為解決它時。

“汩汩汩~”

血色的地麵一陣蠕動!

“噗通~”

隨即,血人的整個身體化為齏粉,徹底被地麵吸收!

“噗噗噗~”

連帶著,【人麵瘡】也被拉進了土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