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階烈火豹跟了李布也不超過五天的時間之所以被稱為常勝將軍,這是因為來的頻率特別高幾乎可以說是住在這兒了。

最開始把秦羽拉進鬥獸場的那個老頭突然從場地的一旁跑了上來來到秦羽麵前。

“那個客官……先跟我下去。”

老頭眼睛賊溜溜的看了一眼場地內然後連忙對秦羽使眼色。

秦羽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場地內的氛圍很不對勁。

原本沸騰的如同燒開的水一般此刻卻像人都走光了一般。

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眼神都死死的盯著秦羽,那眼神如同秦羽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看得秦羽皺眉。

這是什麽眼神?

“哈哈哈……這是新來的,新來的,不懂規矩啊哈哈……”

那老頭在場地內走了一圈笑嗬嗬的不斷打著圓場,接著來到秦羽麵前微微歎了口氣。

秦羽皺著眉最終跟著老頭走下了場地。

“客官!”

剛離開場地秦羽正要問老頭這是怎麽回事沒想到老頭先開口了。

“客官!我記得之前跟您說過了鬥獸場的規矩!”

老頭的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秦羽敏銳的察覺到老頭的態度變了。

之前老頭把他往鬥獸場拉的時候表情是又狡詐又警惕現在倒是溫和了不少。

“規矩?”

秦羽皺眉想了一會兒。感情剛才那群人的表情那個樣子是因為他違反了鬥獸場的規矩?

可是秦羽想了好久也沒想起來自己到底是違反了哪一條規矩。

別看秦羽做的事情驚為天人但是他一向非常謹慎做事情前都是再三思考,當他確認自己確實沒有違反規矩後便詢問道:

“請問我違反了哪一條規矩?我覺得並沒有。”

誰知聽到秦羽的話那老頭隻是嗬嗬的笑了兩聲顯得有些無奈。

“你笑什麽?”

秦羽覺得詭異他一隻腳微微往後撤了一步手已經放上了劍柄。

“嗬嗬嗬……小子別緊張,我沒有惡意。”

誰知那老頭語氣卻徹底鬆懈下來輕笑著擺了擺手,突然湊近了秦羽說道:

“你其實是戰士,對吧?”

秦羽眼神微微一凝下意識就要拔刀,但還是按耐下來說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秦羽辦理下來完全是因為猜測到老頭可能是在詐他。

“如果我沒猜錯,你來自於妖魔戰壕,對吧?”

誰知道那老頭隻是又往前走了一步,繼續說道。

秦羽握住劍柄並微微用力,但表麵上神色依然不變,語氣也十分淡然:

“我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在這個地方提這個身份,你是想死嗎?”

秦羽握刀的動作並沒有隱藏威脅之意盡於言表。

“哈哈哈……不愧是敢死隊的戰士,當真是有勇有謀。”

誰知老頭看到秦羽的動作後突然釋然的大笑起來。

“其實我原來也是敢死隊的……”

見老頭突然湊過來秦羽本來都準備動手了,但是老頭一句話瞬間讓秦羽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是為了防止老頭是在騙人畢竟這老頭明顯就是個人精,秦羽還是把劍架在了老頭脖子上。

冰涼還帶著血漬的刀刃涼的老頭**一緊。

“我再說最後一次,念在你是這裏的老板我不想惹事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警告,不然就休怪我無情了。”

秦羽語氣沒有一點溫度。畢竟在這種地方他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就是眾矢之的十分危險。

“小子,身上的氣質我是不會認錯的。”

誰知那老頭隻是非常平淡的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推開秦羽的長劍身上的氣質也微微發生了變化。

“小子,這裏沒有人監聽我實話跟你說。”

秦羽收回了劍,但依舊神色冷漠的看著老頭:

“我說了,你說的什麽我都不知道。如果你再敢胡言亂語,我不介意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秦羽心中已經有了點認同。剛老頭身上出來的氣質讓他感覺有點熟悉。

有點像張鐵。

但是又不完全一樣。

個老頭身上的氣質相比張鐵顯得非常稚嫩,那種稚嫩不是年齡,而是氣勢。

張鐵久經沙場是他們的長官,而老頭的氣勢就像個新兵蛋子,還是特別愛惹禍經常容易被長官揍的那種。

別問秦羽為什麽知道這種氣質特別容易挨長官揍,他也不知道,真的。

那老頭嗬嗬的笑了兩聲,眼睛都眯了起來:

“我其實入隊沒有多久因為經常愛惹禍又吃不了苦沒過兩天就被踢出去了,畢竟你知道這敢死隊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

那老頭說到這裏胸膛一挺神色帶著得意:

“雖然我隻在裏麵待了不到一個月但也足夠我吹一輩子的了……”

秦羽神色依舊保持著冷淡:

“說正題。”

“但是我回去之後我的老婆被一群壞蛋弄死了,我為了追殺這群家夥沒有聽從曾經弟兄們的勸導單獨跑到這個島上……”

老頭說到這裏神色有些惋惜:

“是我聽勸就好了,我成功宰了那一夥畜牲給我老婆報了仇可惹怒了他們上麵的人,把我孩子抓來了。”

“我為了救我孩子也著了他們的道,被抓了。”

秦羽聽到這裏有些動容,因為敢死隊的曆史上不止老頭還有很多的無名戰士遭受過這種情況。

因為宰了壞蛋太多得罪了他們背後的組織從而導致親人遇害。

“我老婆已經被他們害死了,就這一個孩子他們拿孩子威脅我,讓我透露我們隊伍的機密,讓我去做臥底……”

“然後呢?”

秦羽依舊繃著表情,但握刀的手卻微微抖了一下。

麵對這種人生選擇,真正能堅守的會有幾個?

他都不敢想,如果他麵對這種情況……又會如何想呢?

秦羽並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所以他不能信誓旦旦的去下保證,熱血激昂的去在一個不幸的戰士麵前說什麽如果是我,肯定能怎麽怎麽樣。

不到真正到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自己會怎麽想。

包括秦羽。

但是他能做到的是,在這一切到來,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這對他來說就夠了,不要說什麽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