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你們明明也是可憐人，但我也沒辦法...”
我輕輕哀歎，為這對張家孿生姐妹感到悲痛。
通過記憶，我大概得知她們的悲劇，都是由那位名叫梁刹的男人造成的。
不然她們本來該平安喜樂，度過一生的。
“話說竟然叫梁刹，跟我一個姓啊、”
我呢喃著這個名字陷入沉思，記憶中，那個男人容貌和我有著幾分相似。
甚至算算年齡，似乎也跟我也對的上來。
難道不會是我的...
啪！
我的後背忽然一陣刺痛。
“天殺的！別愣著了，你想被濃煙嗆死嘛！”
張永善指著洶洶燃燒的大火，衝我喊道。
刹那間，劈啪聲再次爆裂響起，升騰的黑煙如同翻湧的巨浪般，聲勢浩大地朝著我們席卷而來。
逼仄的洞穴一瞬間被黑煙充斥，濃烈而嗆鼻的味道瞬間，嗆得我咳嗽連連，眼睛泛紅，連神誌都昏聵起來。
有毒！這黑煙有毒！
“快！快朝著出口跑！”
我再一抬頭，張永善早就跑沒影了。
黑煙侵蝕的很快，好在禁地近乎是筆直的一條路，我拔足狂奔，竟然沒有遇到任何意外，很快便看到了亮光。
是禁地出口，石洞大門是向上敞開的，清涼的微風正隨著出口吹入這黑暗的地下。
而張永善就站在台階上，不上不下，身體僵直地駐足張望著地麵。
“你在幹什麽，怎麽不上去？”
我也走上台階，接著便和張永善一樣愣住了。
地麵上，男男女女站著一排人，來勢洶洶，麵容嚴肅，似乎就是在等著我們。
“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本能感覺不好，但剛出聲，張永善忽然就噗通一聲，朝著為首拄著拐杖，滿頭白發，卻鶴發童顏的男人跪了下來。
“族、族長！我...我們不是擅闖禁地的...”
張家，還有族長？
不是，張家族長為什麽要來禁地，還浩浩****帶著一堆人，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在無比詭異地寂靜中，我看了眼鶴發童顏的男人，猶豫了下，拱手出聲。
“小輩趙河，是趙河的大學同學。”
“我上山找他們的路上，路上正好碰見奄奄一息的張永善兄弟，於是出手相助，但是被山上的僵屍追趕，才和張永善逃到這裏的。”
“我並沒有惡意，也不是故意想來到這裏的。”
清爽的涼風此刻吹在我身上，不知為何忽然變得有些寒冷。
剛才在禁地裏，我是領教過張家的家法厲害之處的。
這幫瘋子對待違反家規的自己人，這個處死那個處死的，就跟沒有王法一樣。
“先都上來吧。”
隨著族長說完，張永善麵如死灰地踏上台階，步入地麵。
我也跟在張永善身後，亦步亦趨地走了上去。
轟隆——
禁地嵌入地麵的大門重新關閉，長滿雜草的地麵絲毫看不出其中暗藏玄機。
“抱歉，我可以走了嗎？這個...我。”
我可真不想跟著所謂的家族接觸，聽上去就很恐怕，我隻想知道其他失蹤的室友，於是撓了撓頭，請求離開。
但是死一般的沉寂，很快讓我意識到——我攤上事了。
“張永善，你帶著你的同學趙河，進入到禁地深處了，是嗎。”
族長的聲音低沉沙啞，卻讓張永善猛然一個哆嗦。
“是的...族長，但我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
張永善怯懦地蠕動著嘴巴，半響說不出一個字。
“族長，小張還是個娃娃呢，再說了，就算這個外人活著出禁地了，那也不代表他就知道了些什麽呀。”
人群中，一個年齡看上去很大的老太太發聲。
另一個中年男人翻了個白眼，出聲反駁。
“花姨，你就是心軟，剛才這禁地這麽大響動，您沒聽見啊、”
“而且，這麽多年來，除了王狗蛋活著出了禁地，我還真沒見誰全須全尾地走出來，這要不是知道了禁地中的什麽東西，這一個外人怎麽可能呢？”
我皺起眉頭，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是先前我誘導女僵屍跳起來，腦袋撞擊洞穴時發出的響動，驚動了這班人。
人群中嘈雜紛紛，人雲亦雲，但隨著張家族長的沉默，人群又回歸寂靜。
“張永善，好孩子，你從來沒騙過你堂伯公，你說，你們進入禁地深處，有沒有知道些，你們不該知道的、”
張家族長目光如炬地瞪著張永善，仿佛要將他穿透。
我實在受不了張永善的慫樣，於是跳出來出聲。
“咳、族長，您不知道，您的歸山中有一隻僵屍，它...”
咚！
張永善來不及發出驚叫，忽然驚恐萬分的捂住了自己喉嚨，跪倒在地，表情格外痛苦，嘴巴大張，仿佛喘不上氣了一樣。
“張永善，你自己沒長嘴嗎？”
張永善喉嚨裏發出嘶嘶的響動，口水不斷流出，他睜大眼睛，費力地喘出聲音來。
“我...我確實知道了些，但是趙河他看不懂草書，什麽也不知道，接著就和追過來的僵屍打起來了。”
我抬頭，看到張家族長額頭上青筋聳動。
“說謊！！！”
瞬間，張家人們圍成方陣，將我們團團圍住。
“把張永善這小子關起來，家法處置。”
“而你，趙河。”張家族長朝我向前走了一步。“身為外人，私闖張家禁地，知曉張家秘密，必須處死！”
手持著各類武器的張家人凶神惡煞地朝我走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簡直要氣樂了。
“哈哈哈，處死我？你算老幾，一幫連僵屍都除不掉的家夥，還指望殺了我？你們到底有沒有點法律意識，人都說殺就殺？”
雖然我手無寸鐵，但拳腳功夫可不是虛的。
我先下手為強，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朝著離我最近的一位張家人當胸踹去，在對方飛起的瞬間，躲過朝我後背劈來的大刀，借力反手一扯，將大刀從對方手中卸了下來，搶到手上。
咳、
我忽然胸口一痛，眼前泛起星星點點的黑影，一切變得朦朧模糊起來。
嗖！
飆風在我耳邊響起，我來不及躲閃，迅速橫起刀身抵擋，可對方卻突然變化了動作，向上一挑，我的大刀被挑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