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13日】
【我的手機沒有電了,在安全後,我重新找回了我的包,很幸運,我的充電寶沒有壞】
【現在,我將繼續記錄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情太過於恐怕,我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晰,我隻能盡量準確回憶...】
——哪怕已經算是安全了,但我記得,我見到那個女人的刹那,徹骨的寒意從我的腳尖直直竄向頭頂。
本能告訴我,這女人根本不是人!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冷汗從我額頭流出。
但我身後的張永善不斷呢喃,發出癡癡的傻笑。
“咕...好白,沒穿衣服,在棺材上唱戲...”
“咕咕,陰陽不分,鐵板積煞...赤條如羊...美...”
聽到張永善的話的瞬間,我渾身一冷。
張永善祖上是道士,他的爺爺又是做棺材的,所以自小對於白事耳熟能詳,哪怕在宿舍裏麵,也喜歡絮絮叨叨給我們講些他曾經聽過的神鬼之事。
於是我的腦海中想起了張永善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二陽分陰,黑白分曉,才為棺材
先前我就注意到了,這女人唱歌時,身下的棺材兩頭等大。
通常來說,正常給人做的棺材,應該都是一頭大,一頭小。
正所謂二分陰陽,這棺材的一大一小,正是代表陰陽兩隔,活人與死人至此分明。
而女人作為戲台的棺材,兩頭等大,形狀如船,分明是製作棺材者,特意想要入棺者陰陽不分。
但僅僅隻是棺材形狀有問題,倒還不至於讓我驚慌。
真正讓我驚慌的,是棺材的材質。
我記得張永善說過,正常的棺材,材質通常是用木頭製作,且忌諱用釘子封棺,以免積怨。
而剛才那口棺材,看上去滿是鐵鏽,明顯是用鐵製作而成。
黑鐵,有著驅煞作用,但時間一長,難免生鏽。
張永善說過,他爺爺以前結果一樁大生意,就是用鐵做棺材。
將黑鐵做成船型棺材,再打上釘子,埋於山間,在風水上就形成了密不透風的鐵板煞。
而這鐵板煞,以煞養煞,以怨養怨,陰煞至極。
他爺爺雖然不知道這戶主人家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覺得古怪,不久之後就再也不做棺材了。
“不行,雖然搞不清這兩者的關係,但那女人肯定不對勁,絕對不能正麵對敵!”
當時的我加快了逃跑的步伐,再加上那個女人似乎隻是路過,並沒有追上我。
但我知道,這隻是僥幸,此刻的帶著神誌不清的張永善,如果真的麵對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是絕對沒有贏麵的。
“張永善!張永善你能自己走了嗎?”
身後的張永善忽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了,像是徹底昏睡了過去,我無奈歎了口氣,背著他在漫天大霧中努力地向山下走去。
快到了,快到了、
如果沒有記錯,從這裏再往下走一公裏,就到了附近一家獵戶臨時搭建的棚屋了。
等到時候、
咚!
忽的,我迎麵撞了什麽冰冷的東西。
那東西極為高大,像是一堵厚實無比的牆麵。
“草,什麽玩意?”
我踉蹌得伸出手,在連腳尖都看不見的迷霧中摸索著這高大冰冷的牆麵。
——金屬的質感,上麵還帶著斑斑鏽跡,並且似乎還插著釘子。
這是那口鐵板煞!
我嚇得馬上縮回了手,X的,沒想到我竟然又繞回來,重新回到這女人唱戲的棺材板處了!
是我分辨錯了方向?
不對,是那隻女人搞的鬼!
“不是,到底誰那麽缺德,在這種山裏放棺材啊啊!?”
磨了磨後槽牙,我有些惱火。
就在我準備破口大罵之際,忽的,冷風吹過。
那若斷若續,幽咽婉轉的女聲竟再次在迷霧中回響。
“到如今薄命人死期不遠~眼睜睜紅粉女要入黃泉~”
“嫂嫂啊!隻落得泉台下去度流年~”
如歌如泣的戲曲聲,就如同這白牆般的迷霧一般,四麵八方將我團團圍住。
“該死的,我還帶著個拖油瓶呢,就不能放過我嗎?”
眼尖再度恍惚,靡靡之音如同貓一般撓著我的心弦。
要不了一會,我就會喪失神誌,為女人所迷倒。
我放下背後的張永善,上來就給了我自己兩耳光。
隨著耳光聲一遍又一遍在山間回**,我的雙眼再次清明起來。
不敢有絲毫猶豫,我快速掏出我布袋中的電擊手電筒。
這是我在X寶上買的防狼手電筒,用電擊效果,看來要派上用場了。
“為癡情閃得我柔腸百轉~因此上終日裏病體纏綿~”
“我與那謝招郎燈前誓願~又誰知不從心拆散交鴛~到如今薄命人死期不遠”
抬起頭的刹那,破風的聲音迎麵傳來,我看到了一抹鮮豔的紅色朝我浩浩****襲了過來。
“電死你!”
我朝女人大喊。
對待這個似人非人的東西,我不敢鬆懈片刻,便在紅色接近我的刹那,持手電筒狠狠刺了過去。
刺啦——
是裂帛的聲音。
我驚愕地看著上方,隻看見手電筒電穿的竟然是一件紅色戲袍。
戲袍?
巨大的紅色戲袍滑過手電筒,從半空中朝我頭上蓋了下來。
那浸潤著屍油的戲袍,鋪天蓋地的黴味與屍臭一下子讓我泛起惡心,差點吐了出來。
“該死的,什麽玩意?”
抓起戲袍,要把它從我的手電筒上扯掉之時,我忽然感到一股冷風從我下方吹來。我怔怔低下頭,看見一雙慘白幹瘦,指甲彎曲的人手,緊緊覆在我的小腿。
柔弱無骨的慘白人手,慢慢從我的腿間向上攀爬,劃過我的胸膛,最終攀繞過我的脖頸。
女人柔媚無骨地趴在我身上,如同繾綣的愛人般,睜著毫無聚光的暗紅雙眸,像是蛇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我。
“嘻~”
女僵輕笑了起來,那一瞬,啪嗒一聲,她潰爛到流出屍水,搖搖欲墜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我立刻從晃神中清醒,沒有任何思考,馬上掏出懷中的防狼噴霧,迅速朝女人眼睛噴去。
說來也是奇怪,女人真的像是被按住暫停鍵般,身體僵直。
我迅速腳踩住女人腿彎,將她放倒在地。
但可惜,防狼噴霧的效果,對於女人隻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