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 120章 第五章 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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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女人被鼾聲如雷的男人吵醒,她擰開台燈,xian了被子下床,揉著眼睛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由於剛醒來,人迷糊迷糊,燈光又昏暗,女人沒留意腳底,被放在床旁的一口大箱子給絆到,女人急忙扶住牆才沒摔倒。

“什麽破玩意,給堆這裏。”

女人有些不滿,低下頭去看,才發現是她“老公”從外頭帶來的那口箱子,箱子並不起眼,可裏邊裝著的東西,她“老公”可是神秘兮兮不給她看。

女人叫俞華,她“老公”叫羅開,兩人並非合法夫妻,要給個確切點的說法,就是俞華是羅開的姘頭,和羅開在一起已經有兩三年了。羅開自己在廣州有妻有子,在深圳又搞了金物藏嬌一套。

俞華將箱子提起,驚訝發現看起來很大的箱子,卻很輕,輕搖下還有聲響。

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這羅老板神秘兮兮的也不給她看,看下又不會怎樣。

俞華回頭看向正睡得像豬.的羅開,安然在床沿坐下,將箱子也擱在床沿。這箱子有密碼鎖,不過羅開設的密碼俞華都知道,倒不是羅開這麽信任這位小mi,而是俞華平日裏就很留意這位有錢男子的帳號密碼。

俞華試了下銀行卡密碼,這密碼.鎖竟真的開了。俞華驚喜之餘,還再次回頭瞟了一眼正在打呼的羅開,才將箱子蓋xian開。

俞華一直都知道她這“老公”在.廣州做古董生意,不過有意思的是羅開根本不回廣州打理店麵,經常出遠門。去哪俞華不知道,但卻知道每次出遠門回來,都會帶些人到家中書房,關在一起,商討著什麽。俞華長得那是閉月羞花,可惜文化低,有時候想偷聽都聽不懂這些人在談些什麽,卻也很肯定這些人在幹非法的走私生意。

在深圳,從事走私這一“光榮”職業的人數不勝數,而.且這地方官商勾結情況之嚴重,也讓人咋舌。

俞華隻想從羅開哪多拿點錢,至於這人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她也不想知道得太清楚,糊塗是富。

那麽,今晚,俞華又為什麽會偷偷打開這口箱子.呢?因為羅開很少帶東西回家,尤其是連給她看一眼都不準的東西。

箱蓋被揭開,箱.子裏邊放了一樣長條的東西,半米長,用綢布纏得很密實,由於纏了好幾層,那形狀倒也猜不出是什麽東西。

既然箱子都開了,就這樣放回去,顯然滿足不了女人的好奇心,這布裏包的要是鹹魚幹才見鬼了,絕對是寶物。

俞華拆綢布,一層層的拆,拆了七八層,形狀稍微可見,這形狀,怎麽像是把劍呢?也沒剩幾層,拆看下到底是鑲了鑽石的,還是鍍了金的,羅開就這麽的寶貝。

“哎呀。”

正在拆綢布的俞華吃疼,舉起手來,中指上不知道怎麽的,竟然破皮了,鮮紅的血從白皙的手指上流出,俞華急忙抽了紙巾按住手指。這像是拆布時不小心被劍身給割破了手指,傷口不大,卻很深。

俞華單手翻劍,見劍身將五六層綢布都劃破了,裂了個口子,那口子上還沾有俞華的血跡。

“什麽鬼劍,怎麽這麽利。”

俞華懊惱。

好在手指上的血逐漸止住了,被割開的口子也不大,俞華開了床頭抽屜,拿了創可貼將手指貼上。

雖然出了點動靜,但羅開還在打呼,睡得這麽沉,估計地震了都不知道。

俞華這回學聰明了,小心不去碰到劍刃,將纏外頭的最後幾層綢布拆了,一把明亮如鏡的古劍呈現在眼前:劍身上有美麗的菱形花紋,規整華貴,且於kao近劍格的地方,刻有一行鳥篆銘文,銘文鑲金,劍柄鎦金,通體刻有繁麗的紋飾。這是一把精美絕倫的古劍,何況鋒利如此,歲月壓根沒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這絕對是驚世之寶。

俞華興趣索然的將古劍用綢布纏好,放回箱子。在這女人看來,這隻是一把古劍而已,沒有鑲鑽石,不是用金子打造。

“為了看這破銅爛鐵,害我手指都割傷了。”

俞華將箱子放回地上,擱置在原位,打了個哈欠,朝廁所走去,她去了趟廁所,便又爬回床躺下。

看了下床頭的手機,已經快淩晨三點了,俞華關了台燈,繼續入睡。

這一覺,俞華睡得很不舒坦,夢魘連連,從夢中驚醒,俞華覺得手指疼痛,她擰亮台燈,將受傷的手抬至台燈下,那手都腫了,尤其是被劃傷的中指,紅腫得跟香腸似的。

俞華拆開創可貼,傷口又繃又疼,不能再貼創可貼,明日去買點膏藥塗下好了。也是奇怪,以前也曾被利器割到手,小小創口而已,怎麽會這麽嚴重呢?

俞華沒多想,她覺得很倦,而且身體似乎還發燒了,很不舒服,隻想躺著休息。俞華連台燈都沒關,昏沉沉又睡去了。此時,床頭桌上放的手機,顯示正是淩晨六點。

早上八點,羅開醒來,見燈光刺眼,抬手將台燈關了。他下床,走至落地窗前拉開了窗簾,讓陽光照進寢室。做完這事,羅開回床換衣服,見俞華還蓋著被子在睡覺,就想戲弄她。

“寶貝,太陽照屁股了。”

羅開撲到俞華身上,壓著俞華,俞華卻沒有絲毫反應。羅開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隻要回來,俞華早上都很早起來做早餐,今天怎麽睡這麽晚呢?

羅開伸手去xian被子,被子一被xian開,羅開嚇得倒退了一步,續而神情驚駭的去搖俞華的肩膀。

“俞華?”

羅開搖了好幾下,可人都沒動彈。心想不會是死了?要不怎麽模樣這麽可怕,手臉都紅腫了。

羅開縮回手,腦子混亂一片,他混亂了幾分鍾,已經胡亂想著要報警,這時俞華出聲了,是囈語,痛苦的囈語,但這至少表明人還活著。

羅開喚了救護車,慌亂中也還不忘將箱子鎖進書房裏。

救護車到,協助醫護人員將俞華抬上擔架時,羅開這才留意到俞華左手臂腫得都變形了,抬起俞華的左手,見食指上有傷口已經潰瘍,傷勢極為嚴重,且由手指至手臂,布有紅色的絲條,多條串聯,極為怪異。

羅開百思不得其解這俞華手是什麽時候受傷的,怎麽就沒跟他說呢?不過也怪了,昨日她手都還好好的。

俞華被送去醫院搶救,醫生稱是血毒症,而且從病人的傷口上看,是有害毒物質沿著創口進入血液而引起。

“這就是破傷風是嗎?破傷風我見過,沒這麽快發病的,昨天她還好好的,也沒見她哪裏不舒服。”

見到情婦出這怪病,俞華很不舒服,醫生跟他談的話,他也不大信服。

“不是破傷風,是紅絲疔。這麽嚴重的病狀,絕非是一天發起,病人這傷口應該很多天前就有了,怎麽不早點送醫院來呢。”

醫生還抱怨了句。

破傷風與紅絲疔都屬於血毒症,但紅絲疔不同破傷風。

羅開也沒心情跟醫生爭執,他現在心情很糟,一早跑趟醫院也就算了,這情婦看來得在醫院裏住好幾天,幹脆打通電話叫她家人過來照顧她,他送人到醫院急救,就已經仁盡義盡了。

媽的,等下香港大佬就要過來了。

羅開打了通電話給俞華的家人,人便離開了醫院,他得把那把絕世寶劍拿給那人瞧瞧,那人眼力比他好,而且門路也比他廣,這劍他私下估計著也能值個六七百萬,恐怕還不止。

媽的,這回發了。

那個叫海哥的土包子,還以為他要獅子大開口,結果就要了五十萬,真是沒見過世間,不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