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命懸一線
村木龍一是一名火忍,他的強項就是放火和爆破,別人無可奈何的封震山,他隻用了一招就讓封震山被火燒傷。
灼熱的疼痛讓封震山驟緊眉頭,他就勢向地上倒去,然後不停的在地上滾動,好不容易才把火撲滅,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一陣頭暈惡心,然後就昏了過去。
村木龍一一招得手,他嘿嘿一笑,雙掌一錯再次向封震山攻去,一張娃娃臉上還掛著天真的表情,好像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和小朋友做遊戲。
四名寨眾一看封震山受傷,他們立刻擋在他麵前抵擋村木龍一的進攻。
村木龍一躲過攻擊而來的四把大刀,然後閃電般在四個寨眾胸口各拍出一掌,瞬間中掌力的人身上起火,這些人武功一般,雖然不停的在地上打滾,但怎麽也撲不滅身上的火,痛苦哀嚎半天之後才停止不動,一陣皮肉燒焦的刺鼻味道彌漫開來。
秦川一看封震山受傷,趕快一個躍身過去相救,他用力一扭一拉,蕭劍瞬間增長三倍變成一把長槍。
村木龍一剛要向躺在地上的封震山下手,感覺背後有兵器劃破空氣的聲音,隻聽到有人大喝一聲:“住手!”
他趕快一個翻身躲過攻擊,回身一看,發現一個拿著長槍的人扶起地上的封震山。
“阿虎,快帶你們寨主離開!”秦川大聲喊道。
“秦大哥,我和阿豹在這領著弟兄們抵擋,快走!”阿虎說完,他一招手,帶著寨眾們衝上去拚殺。
這時完全變成了白刃戰,這些寨眾都跟隨封震山多年,他們雖然落草為寇,但卻都是重義氣的好漢子,雖然一排排的倒下去,剩下的仍然前仆後繼湧上去。
秦川作為一個抗聯將士,自然見慣了生死,但麵對這悲壯的場麵還是流下了眼淚。
“秦大哥,別猶豫了,咱們先走!”阿彪背起暈厥的封震山對秦川大聲喊道。
秦川把牙一咬、心一橫,把蕭劍一抖,在前麵給阿彪開路,快速向後堂衝去。
柳生次郎一看主要目標要跑,他用日語大喊一聲:“師兄師弟,擒賊先擒王,不要讓匪首跑掉!”然後轉動身法,舞動長刀向封震山和秦川衝去。
那智真吾、倉井岩、村木龍一聽到柳生次郎的喊聲,也一起圍攏過來。
阿虎從一名日軍手中奪過一挺機槍,扣動扳機向日軍射擊。
阿豹指揮大刀隊的寨眾排成刀陣,組成一道人牆,再一次阻擋了日軍的進攻。
阿彪和秦川來不及猶豫,他們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來到了後堂。
“秦大哥,關二爺神像後麵有個機關,你打開之後密道入口就開了!”阿彪背著封震山,焦急的對秦川說道。
秦川看到後堂正中央有一個關二爺的神像,他來到後麵,看到有一個凸起的旋鈕,他趕快用力一轉,神像旁邊打開一道暗門。
“秦大哥,快走!”阿彪背著封震山走進密道。
秦川緊跟著走進密道,密道還算寬敞,兩個人在其中可以並肩行走,其中沒有光亮,眼前一片漆黑。
“秦大哥,裏麵有一個旋鈕,可以關上暗門,雖然很黑,但這密道是筆直的,你跟著我一直走就行了!”阿彪說道。
秦川實在適應不了眼前的黑暗,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巧的手電,打開它找到暗門之後的旋鈕,然後旋動旋鈕關上暗門,外麵的喊殺聲和槍炮聲被關在門外。
兩個人顧不上多想,沿著暗道匆匆前行。
“秦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阿彪擔心封震山的身體,心急如焚,腦袋裏沒有一點主意。
“去找羅浩天,現在隻有他那裏才能安全,我要趕快看看封大哥的傷勢,晚了怕他有生命危險!”秦川經曆過太多的事情,因此他知道越是緊急越是不能慌亂。
這條密道很長,兩個人走了很久才走到密道的另一端出口。
“阿彪,你先等等,我上去看看!”秦川怕上麵有敵人,所以他爬上梯子,打開密道的暗門,伸出偷去四周觀察了一下情況。
“沒事,走吧!”秦川沒有發現異常,對阿彪說道。
這時阿彪已經累的氣喘籲籲,雖然封震山身材稍顯瘦弱,但是背了這麽長的時間,再加上是在狹窄的地道之中,體力消耗是巨大的。
“阿彪,我來背封大哥。”秦川從上麵招手,讓阿彪把封震山遞給他。
“秦大哥,我怎麽能勞您大駕,還是我來吧!”阿彪堅持的說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不要在推推讓讓了,趕快把人給我!”秦川一般說話都很和氣,但這一次態度有些急躁。
阿彪趕緊把封震山托上去,秦川把封震山拉上去平放到地麵上,他伸出手幫封震山耗了耗脈搏,發現發現封震山脈象紊亂,氣息微弱,這是身中劇毒的症狀。
也就是封震山功力深厚,如果換成一般的人,可能早就挺不住了,雖然封震山昏迷不醒,但氣息和脈搏還不算太微弱,如果能及時得到救治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這時阿彪也爬了上來,他關切的問道:“我大哥怎麽樣?他不會有危險吧?”
秦川說道:“還有救,我們要快點找到羅浩天!”說完他又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兩顆藥丸塞進封震山嘴中,他的手一拖封震山的下巴,然後用力向上一合,兩顆藥丸就進了封震山的肚子。
他的手法很奇特,否則封震山正在昏迷,有藥也吃不進去。
喂完藥之後,秦川抓住封震山的兩隻胳膊,然後用力把他拉到自己背上。
阿彪喘息了一會兒,總算是回複了一些體力。
“快走!”秦川雖然在永陵鎮隻住了這幾天時間,但是已經把附近的地形和道路摸的滾瓜爛熟,他在前麵帶路,飛快的向羅浩天居住的大宅飛奔而去。
此時此刻鬆林寨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日軍不但有五個上忍作為先鋒,而且士兵訓練有素,武器裝備十分精良,雖然鬆林寨人數兩倍於日本人,但他們仍然輸的很慘。
滿地都是鮮血。
滿地都是屍體和殘肢。
很多地方都著起大火,濃煙滾滾。
除了二十多人受傷被俘虜以外,其餘的二百多人全部戰死。
阿虎和阿豹本來想和敵人同歸於盡,但都被柳生次郎活捉,他們和其他二十多個受傷被俘的兄弟站在一起,四周都是明晃晃的刺刀,前麵架著機槍。
“山寨的兄弟們,我不想再多殺人了,你們隻要告訴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放過你們!”柳生次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日本人雖然大獲全勝,但他們帶來的一百多人也損失大半,剩下的包括受傷的也隻有七八十人。
白倉陽失去一條小腿,因為疼痛和失血過多讓他暫時昏迷,隨行軍醫給他包紮了傷口,那智真吾、村木龍一和倉井岩守在他的旁邊。
“媽個巴子,你休想從老子嘴裏知道一點東西!快點給爺爺來個痛快,皺皺眉頭不算是褲襠裏有棒槌的男人!”阿虎輕蔑的看了一眼柳生次郎大聲說道。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你們!你隻要告訴我你們寨主的名字和他會逃到哪去,我就放了你們這麽多人的性命!”柳生次郎感覺愧對白倉陽,他第一天來幫自己的忙受了這麽重的傷,這對一個忍者來說必死更可怕!
“嗬嗬,你別他媽的費吐沫了,老子肯定是不會告訴你的!”阿虎大笑著說道。
“你不說,我相信別人會說!”柳生次郎的憤怒已經無法抑製,他的眼睛發出了惡狠狠的光芒。
“柳生師兄,不要跟他們說了,全部殺了他們,為二師兄報仇!”倉井岩走過來大聲喊道。
柳生次郎麵無表情,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相對很多極其凶殘的人來說,他還不算是一個殘忍好殺的人,他總是想通過智慧解決問題,不喜歡使用蠻力。
“我們還是要問到口供才行,這樣才能找到那個頭子為二師兄報仇,殺了他們我們的線索就斷了!”柳生次郎歎了口氣說道。
“那好,我來問他們,我不相信他們不招供!”倉井岩惡狠狠的說道。
“招不招?”倉井岩拿著刀來到一個寨眾麵前。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倉井岩一刀捅在這名寨眾肚子上,這名普通的寨眾輕輕“唔”了一聲,然後緩緩倒在地上。
“說不說?”倉井岩拿著帶血的刀來到第二個寨眾麵前。
回答他的仍然是一陣沉默。
倉井岩又一刀捅在第二個寨眾肚子上,這名寨眾任然沒有大喊大叫,痛苦的輕哼了一聲,然後緩緩的倒在地上。
阿虎一看,悲痛和憤怒讓他紅了眼睛,他大聲喊道:“不要問他們了,他們就是普通的小嘍囉,能知道什麽?我才是這個山寨的頭頭兒,我來告訴你你們要問的問題!”
倉井岩一聽大喜,他扭著腰過來說道:“這才是聰明人呢,隻要你說了,我就讓師兄饒了你們的命!”他說話一得意的時候,本來就不男不女的聲音更像個娘們兒。
“哦?這裏怎麽還有個娘們兒?我本來還以為是個爺們兒呢?”阿虎一邊笑一邊諷刺的說道。
“來,相好的,我就告訴你一個人兒!”阿虎笑著向倉井岩擺擺手說道。
“好,我這就過來了!”倉井岩扭著屁股走了過來。
阿虎和大家感到一陣惡心,都低著頭不看他免得吐出來。
“我過來了,你告訴我寨主的名字,還有他會逃到什麽地方!”倉井岩一邊媚笑著說,一邊撫摸這阿虎的胸膛。
“來,我悄悄在你耳邊兒上告訴你!”阿虎說道。
倉井岩真的把耳朵湊了過去。
柳生次郎說道:“倉井師弟,小心!”
他的話音未落,阿虎張開嘴咬住了倉井岩的耳朵,他瞪著眼咬緊牙,恨不得一下子把他的耳朵咬下來。
阿豹和其他人一看,也全都向倉井岩撲過去。
倉井岩疼的嗷嗷直叫,阿虎用力一扯,他的耳朵就被生生咬了下來。
柳生次郎一擺手,其他的日本兵拿著刺刀衝上去,對準這些俘虜就大開了殺戒。
倉井岩忍住疼痛,拿起自己的刀對準阿虎的脖子就是一刀,阿虎的人頭滾落在地上。
緊接著倉井岩對其他人也下了毒手,不一會兒功夫,二十多個俘虜全部身首異處。
“師兄,把這些人的屍體弄回去喂狗!”倉井岩殺了人也不解恨,他氣呼呼的說道。
“倉井師弟,這已經化成一片焦土,人也都死了,適可而止吧!”然後也不理倉井岩的態度,對身邊的兩個少尉說道:“留下二十個人晝夜監視此地,發現可疑的人立即報告!其餘的人跟我撤退!”
一行人整隊離開,留下的二十人潛伏在四周監視。
倉井岩狠狠的跺了跺腳,然後隨著大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