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再見秦川
“二鬼子”一看平靜五郎,臉上立刻擠出一個比見了親爹還要恭敬的笑臉,然後弓著腰一溜小跑迎上去攙扶那個日本中佐。日本中佐根本不領情,厭惡的看了“二鬼子”一眼,然後一把推開“二鬼子”,冷著臉走上高台。
“二鬼子”熱臉貼到涼屁股上,但是他絲毫不以為意,跟著這個日本中佐也上了木台。日本中佐走上木台之後,站在台前,一雙像獵鷹一樣的眼睛飛快的掃了一下四周,然後身形筆直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羅浩天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日本中佐,發現他身材瘦小,臉色黝黑,相貌雖然普通,但是渾身散發著一種軍人特有的氣質,如果撇開成見,那麽這個人確實具備一種軍人特有的風采。羅浩天對日本人很痛恨,但是他始終又覺得這個大和民族身上,確實有很多中華民族值得學習和借鑒的地方。羅浩天最欽佩的德意誌日耳曼人,他有時候想道:如果中國人身上具備德國人的某些特質,那麽這個民族將是不可戰勝的。但是大多數中國人,確實具備某種略根性,究竟是文化因素還是什麽別的原因,誰也給不出一個具體答案,但是這種略根性,讓中華民族飽受列強欺淩,逐漸演變到了亡國滅種的邊沿。愛國與強弱優劣無關,就像兒子不能嫌棄自己的母親一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是仍然願意用自己的一腔熱血去保衛她!
“二鬼子”也跟著走上木台,然後衝日本中佐擺著手,對台下的老百姓說道:“這就是‘狙擊之神’平津五郎先生,大家跟我一起喊‘大日本帝國萬歲!”
台下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跟著“二鬼子”喊,羅浩天的內心舒服了一些,暗歎畢竟人們畢竟還有些血性,隻要這一點血性尚存,那麽中國就不會亡!
“二鬼子”一看沒有一個人喊,他立刻顯得有些慌張,偷眼看了一下平精五郎像寒冰一樣的臉色,他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一陣冷汗。“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快點跟我喊!”他用手指指著台下的眾人,然後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
“大日本帝國萬歲!”
“大日本帝國萬歲!”
隻有台上的“二鬼子”在聲嘶力竭的喊道,其餘的人仍然是站在那裏,一聲也不吭。
“二鬼子”在日本主子麵前丟了臉,一怒之下從腰間拔出手槍,然後對著台下的人大聲說道:“如果再不跟我喊,我就開槍了!”就在他張牙舞爪、狐假虎威的時候,沒想到一旁站在的平精五郎,突然飛起一腳把“二鬼子”的手槍踢飛,然後一伸手把槍抄在自己手中。他厭惡的看著“二鬼子”,然後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滾下去!”
“二鬼子”扶著疼痛的手腕,他不明白為什麽平精五郎會踢飛自己的手槍,但是又不敢得罪日本主子,於是灰溜溜的走下台去。
平津五郎等“二鬼子”下台,然後向前跨了一步,仍然用一種生硬的語調說道:“大家不用害怕,我們大日本帝國和中國是友好鄰邦,我們來到中國,是為了和你們中國人一起建造‘大東亞共榮圈’,隻有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幫助下,中國才能強盛起來,你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羅浩天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這樣一個武夫竟然能如此行事、如此說話。周圍的老百姓深受日本人的摧殘,當然不會相信平津五郎的“鬼話”,因此台下盡管大家都暗自咬牙,但是都靜靜的看著這個日本人表演。
“今天站在台下的,都是大大的良民,但是有些中國人非常的不友好,抗拒我們大日本帝國友好幫助鄰邦的美意,對於這些人,我們是絲毫也不會客氣的,我在東北和華北的戰場上,就曾經親自用我的狙擊步槍射穿過一百多個抗日分子的腦袋,負隅頑抗者,都是自尋死路!”平津五郎盡管語調怪異,但是中國話說的還算流利,甚至所用的詞匯都非常恰當,隻是不知道他在城門口擺台亮相,還說這些不找邊際的話是什麽意思。
羅浩天看著這個平津五郎,決心找機會幹掉他,如果他真像自己說的那麽厲害,留著他將對中國的抗日武裝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羅浩天在德國留學多年,他深知狙擊手是怎麽回事,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在戰場上往往能發揮巨大的殺傷了,他們的目標都是部隊的指揮官,如果平津五郎真的殺了一百個人,那麽很可能就是一百個各層次的中*隊的指揮官,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活著。
葉秋露此時的想法和羅浩天完全一致,她緊握著羅浩天的手,內心也被一種憤怒塞滿。
羅浩天想看看四周的形勢,他假裝不經意的擺頭看了看,可是當他把頭擺向左後方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久別的朋友——秦川。羅浩天看到秦川,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立刻湧上心頭,他幾乎忍不住要大叫起來。
秦川這時也看到了羅浩天,他的眼睛裏也立刻放出光來,但隨即對羅浩天使了個眼色,又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羅浩天暫時不要相認。羅浩天輕輕點點頭,然後把頭轉過去,但是此時的心情被喜悅好各種疑問填滿,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秦川怎麽會到杭州來?他出現在這個地方肯定不是偶然,難道是和台上的日本人平津五郎有關?
台上的平津五郎還在兜售他的那一套“中日共榮”的理論,台下的老百姓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日本人的凶殘舉世聞名,盡管他們嘴上說的如何冠冕堂皇,都無法掩飾所欠下的累累血債。南京大屠殺剛剛過去不久,幾十萬無辜死難者的冤魂告誡中國人,對付日本人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暴製暴,隻有把他們打怕了、打殘了,才能製服這頭凶殘的惡狼。
羅浩天幾乎過目不忘,他盤算了一下四周的形勢,內心在快速的思索一個問題:“能不能在不傷害群眾的前提下,快速把台上的平津五郎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