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脫身之計!
“拉倒吧!拍兩下胸脯,就咳嗽上了,還身板呢?……也不瞅瞅,你那啥質量,俺能看得上你?……”
山秀一頓實話下來,賈英雄整個人都消沉了。
“好吧!好吧!看不上就拉倒!……對了妹子,你的大白找到沒有?才剛我看都在呢!……”
“啥?你看到我的大白了?它在哪?……”
“那不都在你身上嗎?一共是倆,都活蹦亂跳的!……”
“我錘死你!我說的大白,是大白兔!……”
“唉呀!我誤會了!……嘿嘿!……”
賈英雄一臉的壞笑,卻將那鬼子兵的衣服,丟給了山秀,而他則將那鬼子軍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為啥,你穿這當官的衣服,卻給俺一件鬼子兵的?……”
“你聞聞就知道了!……”
賈英雄也不多解釋,把袖口往山秀的鼻子上一湊,頓時一股宛如尿騷一般的惡臭,撲麵而來。
“這是什麽味?難聞死了,這種衣服,你也穿得下去?……”山秀躲開了。而賈英雄卻癟嘴道:“別說是這髒衣服了,倘若能活命,我能滾一身屎!”
“呃!你這人,可真惡心!……滾!離我遠點,我要換衣服了!……”
“得了吧!你這換衣服,還能都脫光了咋滴?就這麽套上吧!……”
賈英雄與山秀說著,便又抓弄了起來,而就在這會,那鬼子翻譯官,卻醒轉了過來。而且但見賈英雄、山秀兩人,爬著便想跑!……
“你給我回來?我弄死你信嗎?……”
賈英雄是槍刀在手,怎會怕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七的學生?所以這說話,自然要硬氣幾分。
“八路英雄,饒命啊!……我就是一個日本人的翻譯官,我從來不敢幹壞事!……我真的什麽都沒幹過!……”
這小四眼,果真膽子夠小的,聞聽賈英雄一喝,整個人都仿佛酥了一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什麽都沒幹?我看你滴良心,是大大滴壞了!……”賈英雄學著日本人的口吻喝問,卻依舊沒有什麽結果,那小四眼,就如同被嚇傻了一般,窩在那裏!
“你跟他廢什麽話啊?一刀宰了算了,讓他不學好?……”
“姐姐啊!您就是我的親姐姐啊!我可不能死啊!……我的家裏人,還在北平等著我回去呢!……姐姐啊!……”那小四眼聞聽,要被人宰掉,頓時哭得跟淚人相仿。
“你是北平人?那怎麽跑東北來了?……”賈英雄果真夠納悶的,感覺這北平人跑東北來當漢奸,這不舍近求遠嗎?
“呋!呋!……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您讓說不?……”那小四眼抽泣著,感覺這大姐,十準是不像什麽好人了,動不動的就要宰人。還是這位大哥,看上去親切點。所以便如實道來。
原來這小四眼,本名叫‘於小鵬’,乃是北平就讀的大學生,而自從北平被日軍攻陷後,小鬼子急需大量的翻譯官,於是便籠絡了一堆學生,強行為他們灌輸日本軍國思想,讓他們學習日語,然後發配到各個基層,當起了翻譯官。
所以這,小四眼,也算是日本帝國主義,奴化教育的一個受害者!
“嚄!原來如此!……不過,即便你情有可原,也不能為日本人當走狗啊?……這樣,今天你遇到我,也就算得救了!一會跟著我走吧!我帶你重返正途!……”
賈英雄,一拍自己的胸脯,這便又解救一位同胞。而那小四眼卻緊著搖頭道:“我走不了,我家裏人,還都在日本人手裏呢!……日本人說,我要敢跑,就將我家裏人,統統殺掉!……”
“哼!死心眼,你這就是死心眼啊!這可是戰場,你跑了,誰知道你是死了,還是跑了?……你想想?……”
賈英雄使了一個眼神,那小四眼還果真動心了!而就在這時,那山秀卻端著一條三八大蓋槍,粗著嗓子道:“你滴,什麽的幹活?……”
“唉!你還別說,除了胸脯高點,還真有一個鬼子樣!……你躬著點身子,別說話,咱差不多就能混出去!……”
“起開,你這個大色鬼!……”
山秀打掉了那賈英雄摸來的手,但卻著實冤枉人家了,因為這位八路軍列兵,那是看到山秀的胸前,有一點灰,沒有撣淨,所以這百分之一百,是一片好心!
“看看!又誤會了不是?這日本人,你別看身上都是汗臭味,但卻是軍容整齊,衣領上的扣子,都扣好了,把衣服撣淨,還那帽子,都帶好了!……”
“借問一下,這位八路軍大哥,你們是不是,要穿著這一身混出去?……”
小四眼弱弱的問了一句,不僅打斷了賈英雄的話,而且糟來了山秀的訓斥:“小四眼,關你什麽事啊?再多嘴,就弄死你!……”
“誒!一個女人,不要總是打啊!殺啊的!……再嚇壞了小朋友什麽辦?……來!你給我講講,這小鬼子,都是怎麽布防的,我們從哪裏,能混出去?……”
“要是你們兩個,絕對不成,這四周都被鬼子圍了,而且你們也不會日本話,怎麽出去?……我跟你們說,這日本人可都是有口令的,你答不上來,人家那邊就開槍了!……”小四眼,故作神秘的道。但卻是為了保命,強調自己的重要性,所以由此可見,這小子,那是一點也不傻。
“什麽口令?你說出來我聽聽?……”
“大哥!沒用,……這日本話,從你的口裏出來,與我的口裏出來,完全是兩個味道!要你說,一準露餡,這就像日本人,說咱們中國話一樣,繞口!……”
“恩!你小子,說得還有幾分道理!……不過,我怎麽能信得著你呢?……”
“用這個!隻要他不老實,一下子,就能把他炸上天!……”
賈英雄正在那琢磨,怎麽才能將這小四眼給控製住,讓他老實聽話。而那山秀卻遞過來一個鐵蛋子,正是小鬼子的九七式手雷,俗稱香瓜手雷。
“姐姐!咱倆上輩子有仇啊?……”但見那手雷,小四眼都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別說話?誰是你姐姐?再亂叫,我就一槍捅死你!……”山秀絕對是一個悍婦的形象,就這麽一比劃,或許比那小鬼子,還要狠!
“嘿嘿!兄弟,那可就對不住了!……我要將這東西掛在你身上,為自己買一份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