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郡主府,明瑛便將華神醫的想法跟木槿說了,主仆兩就忙活了起來,針對如何選人,選址等章程,一一整理了起來。

不過這事終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為此也拜訪了京城裏的好幾家學堂,學習他們的管理模式。

而且她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得逐一地查看各種資料,忙活下來,時間就這樣悄然過去了。

這一日,陛下召見她跟文錦一同入宮。

姐妹倆在宮門口撞上了。

“陛下也召見你了?”文錦有些詫異,她本來想著陛下召見她應該是說鹽鐵的事情,沒想到還有明瑛一起,那就估計不是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終於跟鹽鐵司那邊搭上了關係,拿到鹽商的資格,以及鹽鐵商的經營權,倒也算是沒白費這段時間的努力。

說起來這件事,最麻煩的還是鹽鐵司那邊那個掌事的,叫張銘,又精明又麻煩,還不肯讓利,要不是她有文家的身份在這,都不一定能拿到這麽低的價格。

明瑛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你那邊怎樣?有什麽進展嗎?”

文錦將這段時間的一些進展都說與了她聽,當然,一些不能說的她還是沒說,畢竟這其中還是關係很多利益的,就算是自家姐妹,該謹慎的還是要謹慎的。

明瑛本身就對做生意不是很感興趣,她也無意打探更多,隻是稍微了解下事情的進展就可以了。

“我就知道,在生意這一塊,沒什麽是你拿不下的。”明瑛對文錦做生意的本事,從來都是深信不疑。

文錦早已習慣了她的誇讚,坦然接受,“不過我聽家中的兄弟說,你最近在到處打聽學堂的事情?你那個醫館真打算搞起來了?”

“那不叫醫館,叫醫學堂。”明瑛糾正她,“我想了個名字,叫善義醫學堂,你覺得如何?行醫之人,需善且義。”

文錦大笑,“這事你問我?那這不就等於秀才問兵?我平日裏一看書就頭疼的人,能有什麽文化?不過吧,你說行醫之人,需善且義,這我讚同,要不然到時教出來一些專門害人的東西,那豈不是大亂?正所謂醫者仁心,隻有將百姓的命放在最前麵的大夫才是好大夫。”

“關於這點我跟師傅也討論過了,就是咱們自然都希望來學醫的都是仁心之人,但有些事情總歸是沒有辦法避免的,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盡量往好的方麵去扶正吧,隻要這件事是能造福廣大民眾百姓的,那就是值得的!”明瑛道。

文錦點了點頭,“行,反正隻要你想做的,我都無條件支持,到時如果需要錢的話,盡管開口,做好事也就算我一份。”

“我就等著你這句話了。”

“對了,你說到錢,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沒回陸家?陸程商好像開了個鋪子,好像是專門賣古董字畫的,可是我怎麽記得他們家的那些收藏全都被你母親當掉了?他哪來的這些東西?而且這店鋪錢不少吧?你當初借了多少給他啊?你可別讓他們又盤活了啊,最好就讓他們慢慢的熬,熬死他們,還有,你也盡快跟陸時章說一聲,那個分家的事,你們都成婚了,又有郡主府將軍府的,幹嘛非得住在陸家?直接分家,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

其實文錦說的這些她又怎麽會不明白呢,但是文錦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黑寂砂的來源她始終沒有查清楚,陸程商、薑喜朝、徐青三人明明沒什麽關聯,又為何都會中黑寂砂的毒呢?

這一點她始終都沒想明白,因此,現在還不是她離開陸府的時候。

陸時章寫信回來,邊關頻頻報捷,他在信裏也提及了讓她先住將軍府或者郡主府的事,不過她都沒聽,畢竟在陸府,好歹也能礙眼一下。而他們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找她麻煩,她覺得甚好。

不過陸時章在信裏也提及,說是自己的一個將領,既然知曉黑寂砂的配方,隻是他不敢在書信中輕易提及,怕被有心之人隨意利用,便說是等他回來再將方子告訴她。

既然如此,明瑛也就樂得自在,這段時間也就專注在醫學堂這事上。

隻是這麽長時間,陛下都沒召見她,也沒派人來跟她說聲這事可不可行,其實她心裏多少也還是有些打鼓的,萬一到時陛下一句話就直接否決了,那她這麽久的忙活豈不是白忙活?

文錦看出她的擔憂,“想這麽多做什麽?咱們活這一世,不就圖個問心無愧?能不能做,做不做得成,咱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就行。”

明瑛點了點頭。

文錦說得對。

瓊華殿。

李鳳儀應該是剛召見完大臣,衣服都還沒換,還穿的上朝時的衣服,整個人瞧著格外威嚴。

不過明瑛總覺得李鳳儀有些些不一樣了,女人味似乎越來越濃,就連她新研製的落英丸都快遮擋不住了,看來很多事情,都需要加快進程了。

“今日朕將你們叫過來,是想了解下你們現在手裏正在做的事如何了?”李鳳儀直接開門見山。

“回稟陛下,微臣已經拿到了鹽鐵的經營權,正如您所料,張銘一人將這一塊抓死了,給到商戶的價格要比朝廷定的價格翻三番,因此如今市場上,百姓想要買鹽鐵,價格都頗高。”文錦道。

李鳳儀若有所思,“朕看了戶部的賬冊,鹽鐵的上繳並沒有這麽多,而多出的那些錢到底進了誰的口袋?不明而喻,這事你先穩住,爭取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日後你爭取拿下鹽鐵的總經營權。”

“是。”

昨日早朝,那幫子老臣一邊催著她選妃,一邊哭窮,其實一個個的中飽私囊,比她的國庫都肥,竟然還好意思在她跟前哭窮。

而柔妃跟陸程蕊打架的事也不知道怎麽就傳了出去,為此薑丞相還好一頓委屈,把陸時良羞愧得恨不得直接鑽地洞了。

因而薑丞相趁機提出要讓她廣納賢妃,還說後宮不能隻有自己女兒一人,免得落個一人獨大的名聲,字字句句,全都是一個好父親的血淚之詞。

“不過明瑛,薑家與陸家已是親家,且不說兩家如膠似漆,為何朕絲毫感覺不到薑丞相對陸大人有半點好意?這其中可有什麽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