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方圓幾裏全部都是一片荒蕪的景象,就像是被誰瞬間清空了一樣,四周枯黃的雜草無力地搖曳,仿佛是大自然最後的歎息。
被風卷起的塵土在空中盤旋,遮蔽了遠方微弱的日光,整個世界被籠罩在一片灰蒙蒙之中。
樹木的殘骸散落一地,斷裂的枝椏如同戰場上遺棄的兵器,無聲地訴說著過往的慘烈。
偶爾,幾聲遠處野獸的哀嚎穿透寂靜,更添幾分荒涼與恐怖。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讓人心生寒意,
“幸好我跑的快啊,要不然這怕不怕連渣都不剩啊!”沈清清十分的後怕。
就在她感歎自爆威力的時候,雲澈他們再次激動了起來:“你們剛才都看清楚,她是怎麽消失,又是怎麽出現的了嗎?”
左林站在那裏,皺眉思索了一會,旋即和他旁邊的人,對視一眼後,緩緩的開口說道:“在她消失和出現的時候,我看到她的周圍似乎有著空間波動,我懷疑她身上有著一件可以供她自由出入,並且容納她的東西。”
“我讚同左林的看法!”左林身後的一黑臉漢子,聲音嗡嗡的對著雲澈說道。
雲澈聽了後,暗自點頭,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就在他們還在討論的時候,沈清清的沈清清突然凝重了起來。
“小女修,它又來了!”上官清秋在空間裏,猛然站起了身,語氣嚴肅的對著沈清清說道。
沈清清正在觀察著戰場,猛然聽到上官清秋的話,一下子呆愣住了,隨即開口問道:“它又出現了?它是誰什麽又出現了?”
沈清清直接一臉懵,根本就沒有聽懂上官清秋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上官清秋知道沈清清沒有聽明白,於是耐著性子,對著沈清清說道:“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自從你進入這個小魔淵,就一直有人在暗中觀察著你嗎?”
上官清秋給沈清清解惑了,直接把沈清清給嚇住了!
她立刻抬起頭,朝著四麵八方看去,卻沒有絲毫的發現,於是她緊鎖著眉頭。
“行了,他們不在這裏,他們使用了一種法器,在暗中觀察著你呢。”上官清秋再次對著沈清清說道。
沈清清這才停下來自己的觀察。
“會是誰呢?”沈清清暗自琢磨了起來。
上官清秋沒有再打擾她。
沈清清想了很長時間,終於想起來,估計是左林雲澈他們,畢竟在這個魔淵內,也隻有他們有這個本事了。
想明白了以後,卻又疑惑了起來。
他們為什麽要暗中觀察著自己?
自己有什麽是需要他們格外注意的嗎?
“想到了嗎?”上官清秋開口問道。
“想到了,隻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沈清清疑惑萬分。
聽到沈清清的疑惑,上官清秋卻笑了起來:“你不覺得,你這樣時不時的消失一下,又突然出現,很可疑嗎。”
聽到上官清秋這樣說,沈清清才恍然大悟了起來!
空間!因為她的空間!
“那有什麽辦法嗎?”沈清清眉眼嚴肅起來。
“有”上官清秋回答的幹脆利落。
“教我!”沈清清說的理所當然。
空間裏的上官清秋一下子就哽住了,他是準備告訴沈清清方法的,可是被沈清清這麽一要,他總感覺這件事情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似的,讓他的心裏有些不好受。
不過,不好受歸不好受,該說還是要說的。
“跟著我念動口訣,並且調動全身的靈力。”
沈清清可不知道上官清秋的心裏是如何想的,根據上官清秋的指示,緩緩的調動了身體裏的靈力。
當身體裏的靈力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沈清清快要堅持不住了,上官清秋才鬆口,指引著沈清清:“正上方!”
沈清清聽著上官清秋的話後,神情一凜,體內聚集的靈力,瞬間朝著頭頂的正上方釋放!
釋放的靈力卻轉瞬間消失不見了。
依舊在觀察著沈清清的雲澈他們,看著沈清清的一係列操作,都有些不知道她在做什麽的疑惑感。
不過,下一刻他們就知道了!
沈清清剛才所釋放的靈力,全部都通過鏡子,折射到了他們待著的房間!
不僅唯一的觀察鏡破碎的徹底,就連他們所有人都被沈清清的靈力給炸的黑了臉。
因為他們的毫無防備,所以才得到了這麽一個結果。
雲澈他們嘴裏吐著黑煙,滿臉烏黑的互相看了看,眼神裏交織著驚愕與無奈,仿佛幾尊剛從煤堆裏爬出的雕像。
彼此對視間,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想笑又礙於麵子,隻能硬生生憋成了一聲聲低沉的咳嗽。
雲澈的眉宇間更是多了幾分懊惱,他抬手輕拍著臉頰,試圖拂去那層厚重的灰燼,卻隻是讓黑色的指印更加顯眼。周圍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焦味。
“咱們這是讓她給發現了啊,脾氣倒是不小!”左林說話時,嘴角微微勾起,語氣中甚至還有一些不易察覺的笑意。
雲澈同樣眯起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與左林對視一眼,兩人眼中仿佛有默契流轉。
他輕輕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嘴角一揚,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嗬,有趣。既然被發現了,那就索性陪她玩玩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吧。畢竟,能在這枯燥無味的日子裏,遇到個敢對我們露出獠牙的小家夥,也算難得。”
說著,他緩緩站起身,身形挺拔,如同即將狩獵的獵豹,每一步都透著不容小覷的氣勢。
左林看著緩步出去的雲澈,伸手摸了摸鼻尖,與剩下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全部都忍著笑意,轉身出去。
各自尋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施展著清潔法術,把自己清理了幹淨以後,才再次相聚在一起。
雲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坐在上首的位置,手指微曲,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清脆的響聲,響徹這個安靜的房間。
“接下來,對沈清清的試煉模式,調至最難模式!”雲澈的聲音平淡至極,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還不錯一樣。
左林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後,紛紛在心裏吐槽,他們的大統領玩不起。
雲澈好似知道他們的想法,卻依舊沒有開口說些什麽反駁的話,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們說道:“兩年後,天羽國!”
“大統領你的意思是,讓這個沈清清代表我們獵魔軍隊前去?”其中一人,聲音驚訝的問道。
雲澈眼神淩厲,目光穿透了空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