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看著手中淡綠色的瓷瓶,鼻尖是若隱若現的丹藥香味,眼中的驚詫十分的明顯。
“這五品丹藥就這麽給我了?”
淩風原本一本正經,且嚴肅的臉,看到沈清清這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竟然略微有了些笑意。
“是的,這是我個人給你的賠禮,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那些跟在淩風身後的煉丹師,全部都隱晦的震驚了起來,誰不知道,他們風雲煉丹宗的大師兄淩風,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並且表情這麽的平易近人了?
這些人中有一個淩風的小師妹,名叫若雨!
她長得嬌小可愛,天賦異稟,是他們風雲煉丹宗的團寵,一直都以淩風他們的大師兄為榜樣,漸漸的生出了愛慕之情。
如今看著她喜歡的大師兄,竟然笑著對一個女修說話,這讓若雨的心裏不是滋味。
沈清清聽到淩風的話,立刻像是護著什麽東西似的,把拿著那個瓷瓶的手,往身後一藏:“那什麽,既然是淩風兄的賠禮,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還有,我叫沈清清!”
淩風看著沈清清再次勾了勾嘴角:“多謝沈姑娘的原諒,我們就先告辭了!”
淩風話說完以後,就帶著他們的隊伍,繼續往裏麵走去。
隨著他們的離開,沈清清發現談的的隊伍中,有一個長相可愛的姑娘,對她怒目而視。
這一發現讓沈清清疑惑不已,自己明明都不認識那個姑娘,為什麽那個姑娘會那樣看自己?
隨著他們的走遠,沈清清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跟著冷家眾人,往他們的駐紮地走去。
“清清,你怎麽認識那個風雲煉丹宗的人的?”冷雲走過來對著沈清清問道。
沈清清隨即便把他們剛才,在門口哪裏發生的事情同他們都說了一遍。
冷家眾人聽到了以後,也不知道該作何評價,隻覺得這個淩風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或者是長時間的煉丹,和不接觸人的原因,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和人接觸吧。
“二舅,你們已經來到這裏幾天了,獵魔軍隊的人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安排我們這些試煉者前去魔淵試煉?”
冷星聽到沈清清的問話後,看著沈清清說道:“在我們剛來的那天就已經詢問過了,這裏的管理者說,今年要來試煉的人數有些多,還得再等幾日,等到人全部都到齊了以後,再分組分區域進行試煉。”
冷星的回答,讓沈清清略微明白了一些。
“那你們來的這幾日,見到過魔嗎?”張遠睜著自己的大眼睛問道。
“魔倒是沒有見過,但是見過兩次滅魔軍隊的人,前去魔淵深處,鎮壓魔的場景!那些個滅魔軍隊裏的人,每個人都身披重鎧,寒光凜冽,在陽光下折射出不容侵犯的威嚴,我們光看著,都覺得熱血沸騰了起來。”
冷雲的話就像自帶一種讓人身臨其境的感覺似的,沈清清和張遠聽的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裏,想象了起來。
冷雲接著說道:“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如同山嶽般沉穩,每一步都踏出了誓死衛道的決心。
那個領頭的將軍手持一柄長槍,槍尖如龍吐珠,閃爍著淡淡的藍色靈光,你二舅舅說那是用以克製魔氣的特殊材質所鑄。
然後隨著他一聲令下,隊伍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戰吼,聲浪滾滾,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與邪惡。
那魔淵邊緣,黑霧繚繞,不時傳來低沉的咆哮與嘶吼,都是被囚禁的魔物在絕望中掙紮的聲音。
那些滅魔軍隊毫不畏懼,踏入那混沌之地,每一步都伴隨著與魔氣激烈交鋒的劈啪聲。
他們並肩作戰,利用各自擅長的法術與武技,將一股股企圖逃逸的魔氣重新鎮壓回深淵之中。”
冷雲的形容,讓張遠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次在那個破敗的村莊時,他也隻是布陣暫時的封印住了,最後還是沈清清他們給解決了。
他還沒有真正和魔對上過,到了這裏以後,他竟然都有些期待起來了!
他們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天,很快就到達了冷家駐紮的地方。
隻是他們還沒有到地方,就發現他們的帳篷已經全部被損壞了!
隻見帳篷的殘骸散落一地,有的被撕裂成布條,無力地掛在枯枝上;有的則蜷縮成一團,仿佛是受傷野獸的哀鳴。
炊具、衣物、甚至是珍貴的家傳物件,都被無情地拋灑,混雜在泥土與灰燼之中,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暴行。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與不安,連遠處的狼嚎都顯得格外刺耳,仿佛連自然之力也在為這不公的遭遇哀鳴。
眾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驚愕與憤怒,隨即加快了腳步,向那混亂的中心靠近,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憤怒!
“是誰!”冷星原本冰冷的麵孔,此刻就像是風雨欲來一樣,烏雲密布!
隻是任憑他如何憤怒,卻都沒有一人敢站出來承認。
“哼!一群偷偷摸摸的小人行徑!做了的事情卻不敢承認,簡直妄為修仙之人,也不怕晉升境界的時候,心魔困擾!”冷雲同樣氣憤的對著周圍,大聲的嗬斥著。
冷霜也氣的全身發抖。
隻不過周圍的那些人,要不然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要不然就是指指點點,就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沈清清卻有些不明所以,對著冷霜問到:“表姐,咱們是不是和誰結仇了?”
沈清清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所有的冷家人都聽到了。
他們一起皺眉在那裏思索著,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可能!
冷霜抬起頭,對著沈清清說道:“在我們到這裏的那天,有一個西邊的,京華國的一個煉器宗門的人也到了,當時是我們先看中的這片地方,他們那些人慢我們一步,
卻頤指氣使的讓我們把地方,讓給他們,我們沒有同意,他們看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就又去尋了一個地方。
隻不過他們那些人,臨走的時候,全部都麵色不善!我們當時也防了他們兩天,卻始終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沒想到他們趁我們去尋你的時候,來了這麽一手!實在是可惡!”冷霜氣的捏緊了拳頭,卻始終說不出來更加難聽的話。
沈清清聽到冷霜的解釋,心中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與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