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就嫁他?”

嚴君逸看著二丫詢問。

二丫道:“多謝嚴大人關心,等長姐身子好點,我們就商量一下婚期。”

此話一出,嚴君逸的神色明顯的不好。

但是一旁的郝家公子卻笑的滿麵桃花開。

見此,嚴君逸點頭沒說話,卻將麵前的酒水喝光了。

自從跟嚴君逸相識,是極少數看見嚴君逸喝酒的,二丫的神情裏閃過一抹憂色,但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既然已經拒絕了,那對方到底做了什麽自己都不能多說。

她起身朝郝公子伸手:“冬青,吃好了嗎?我們去鋪子吧?”

“恩,好。”

郝冬青看著二丫伸過來的手,眼睛瞬間就亮了,忙抽出手帕擦了一下手,隨後將手放到了二丫手上。

見狀,嚴君逸的神色越發陰沉,轉而也跟著起身比二丫和郝公子率先走出房間。

見嚴君逸走了,二丫笑著抽回手,柔聲道:“既然大家都吃好了,我還是收拾一下再走吧,勞煩公子在外麵等我。”

“好。”

郝冬青果斷應下,出了房間。

郝冬青離開,二丫收拾著桌麵,可嚴君逸的話和剛才的神態卻一直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想好就是他了嗎?”

二丫想到這個問題,就感覺情緒備受影響。

若是沒有嚴君逸其實她感覺自己還是可以再等等的,可是嚴君逸太過激進了,若是他的心思率先被他的家族知道了,二丫覺得一切的一切不堪設想。

到時候他們要怎麽想自己,一個為了攀附權貴的女人,費盡心機想要爬上公子的床。

然後……

想來,二丫洗碗的動作加快。

接下來的幾天,嚴君逸再也沒有來過,二丫也主動跟鳳心瑤提過婚事的事情,但是鳳心瑤都選擇避而不談。

二丫知道鳳心瑤這樣的意思就是不中意郝公子的。

但其實,以他自己的身份來說,能找到郝家這家的門戶,其實不算是一件壞事。

郝公子看上去也很著急,對她分外大方,還責怪自己是不是第一次來談婚事的時候,表現的太過隨意,所以阿姐沒有同意。

後來每次郝公子來都帶了禮物,鳳心瑤看著他也算是真心,對二丫也是真的上心,心裏是有片刻鬆動的。

若是自己同意了,二丫的婚事就定了。

看著郝家送過來的禮物,鳳心瑤站在院子裏麵眉頭緊鎖,半晌追風過來道:“夫人,主子請您過去。”

這個月鳳心瑤很少去看沈燁,自然都在一個院子裏麵,他的事情自己也不可避免。

她想說不見的,但是追風卻道:“主子想說的是二小姐的事情。”

“他一直不出門能知道什麽事情?”

“夫人,嚴大人前兩日去了和安府,也拜訪了郝家,帶回來一些消息,主子說若是你過去聽完他的話,就知道該不該應允二小姐的婚事了。”

鳳心瑤聞言,朝著藥房走去。

她有預料能讓嚴君逸查出來的,大概不是什麽好事情。

但是沒想到竟然不好到這個程度。

她進門,男人唇角便浮現出溫和的笑容,隨後將一個信件遞過來。

“嚴君逸說他的身份不便過來,也怕二丫知道裏麵的內容是他出來的會不相信。”

鳳心瑤沒說話,將信封接過,看了一圈低喝道:“這個郝家,是當我們鳳家傻嗎?”

鳳心瑤氣的不行,轉身就想走,蕭明澈急的起身將她拉住。

苦口婆心道:“小心點,你這都八個月了,別這樣激動,我本想幫你處理了郝家,可是怕你嫌我手伸得長,也怕二丫因此跟你生了嫌隙。”

鳳心瑤將手抽出來,嚴肅道:“蕭將軍知道自己手伸得長,就別伸手。”

說完,鳳心瑤走出藥房,對鳳一道:“備車,去和安府。”

“小姐,您現在的身子去和安府?”

鳳心瑤一直屬於身材纖細的類型,但是最近身子已經開始浮腫,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她行動不便,鳳一根本不敢讓她出門。

可這件事關乎二丫,鳳心瑤不能坐視不理。

鳳一見鳳心瑤堅持,道:“不如小姐將事情交給鳳一,鳳一一定會好好處理的。”

“追風也願意去幫夫人處理好此事。”

鳳心瑤猶豫,就見藥房的門打開了。

蕭明澈扯著窗欞,擔憂道:“瑤兒別去,若是不放心我代你去。”

鳳心瑤聞言隻當是沒有聽見,他身上的傷口剛剛見好,若是去這趟一趟傷口裂開就完了。

鳳心瑤沉默,半晌道:“我親自去,勢必要拿到郝家的把柄,想用我妹妹填他們家的窟窿,我看他們就是不想活了。”

眾人見狀滿眼的擔憂,可還是拗不過鳳心瑤。

隻是在馬車即將要駛出院子的時候,二丫的馬車倒是先回來了,二丫下車徑直走到鳳心瑤麵前。

“阿姐這是要去哪裏?”

二丫詢問完看眾人的神色都一言難盡,而自家阿姐的臉色十分難看。

二丫仿佛想到了什麽,輕聲道:“我似乎知道阿姐為何生氣了,郝家的事情我五日前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

鳳心瑤神情詫異,就差摸摸二丫額頭,看看她是不是傻了。

“阿姐,我可以不嫁他,但是我要助他。”

“你糊塗。”

鳳心瑤不同意,沉聲道:“她若是一開始就隻談生意,我順手撈他輕而易舉,可是他隱瞞家裏近況,同你談情說愛,最後知道都是騙局,我還要為他買單?鳳二丫,你腦子呢?”

“阿姐……”

二丫看得出來姐姐是真的生氣了,自然她生氣也不是為了為難自己,隻是心疼自己被騙。

她沉吟半晌道:“郝冬青作為郝家嫡子,卻備受排擠,心上人生了孩子還要被排擠在外,被迫成為外室,母親一心疼愛弟弟,恨不得將一切給二子,卻盼著他死,阿姐,這樣的事情二丫經曆過,且如今回想起來,還是覺得痛不欲生,我知道他是利用我,也知道若當時不是阿姐堅持不鬆口,也許現在我已經被他騙的徹底,落入他們那樣複雜的家庭裏了,可……”

“可什麽可?你若想在感情裏麵渡劫,你不如選擇嚴家,他郝家是什麽東西,也敢算計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