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字?

鳳心瑤將那書信調過來,還當真看到了哪一行小字。

隻是看到後,她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

難不成有些事情是她想錯了?

鳳心瑤想著,嚴君逸道:“嫂子,寫的什麽呀?”

鳳心瑤將書信遞給嚴君逸和沈燁。

兩人看了一眼,也是瞬間就沉默了。

“這真的嗎?”

嚴君逸有些坐不住了。

沈燁道:“既然是薛國舅送過來的,自然是不能有錯的。”

“還真是沒有想到。”

嚴君逸喃喃一句。

不隻是嚴君逸,鳳心瑤也是有些意外。

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接受了群臣的提議,即將立二皇子為儲君?

這跟他們一開始想的完全不一樣。

若是皇上真的能在壯年就立儲,那是不是說明他是心疼與皇後的孩子的,是真心想要將儲君之位給他和皇後的孩子?

“瑤兒,皇上說的是來年春,看來這個冬日還是有其他安排的。”

聞言鳳心瑤回神,淡淡點頭。

沈燁的意思就是,時間沒到一切就還是變動的。

也許皇上眼下這樣答應了,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駁那些皇後老臣的麵子,也許以後他還是會尋個時間和理由收回成命的。

“我總覺得皇上答應的有點太快了,皇上身子康健的時候沒人願意立儲的,一般這個時候朝堂之上全都勸皇上立儲,皇上必定會開始猜忌,可眼下皇上竟然直接就答應了。”

嚴君逸覺得這非常不合符常理。

“能不能是因為,皇上是真的疼愛薛皇後,是真心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好?”

鳳心瑤大膽猜測。

沈燁聞言道:“瑤兒,前提他是皇上,而後才是皇後的丈夫,皇子的父親。”

鳳心瑤聞言抿唇。

沈燁的話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她隻是在想,她們會不會是誤會皇上了,其實他心裏也是疼愛皇後的,這一切可能有什麽誤會。

不然他為何會那般輕鬆的就同意了立儲呢。

“再等等吧,一切的一切過了這個冬日就會有結果了。”

沈燁安撫的揉了揉她的頭發,不希望她想太多。

其實對於皇上他也不是很了解。

賢王戰死之後,一向賢名在外的皇上卻下令追殺所有可能會背叛賢王的人。

當時他們都在事件的中心,便覺得皇上大概是接受不了王爺死的消息,可是眼下似乎不是那樣的。

沈燁心裏也打鼓,但是這一切他都會去驗證,自己迷茫就算了,不能讓小丫頭跟著自己一樣茫然。

鳳心瑤知道沈燁的關切,勾唇道:“那就等等看,沉住氣,過了冬日再說。”

……

安慶往年的冬日不算冷,但今年卻接近寒冬。

湖麵結冰,一場雪後孩子都換上了冬衣。

但是學堂裏麵,工坊裏麵還是那樣的寒冷。

看著工人們做工都伸不出手,孩子們寫字的小手也凍得通紅,鳳心瑤在雪停了以後就叫上沈燁去縣城買煤炭。

屋子裏麵冷,就很難好好做工,也別想好好學習了。

“瑤兒現在不心疼銀子了?”

她雖然開了三間藥鋪,但多半都是在解決百姓的問題,賺錢不算多,其他幾個鋪子還在籌備中。

鳳心瑤最近都開始節省了,但是為了孩子們還是很舍得花錢,沈燁便忍不住逗她。

鳳心瑤一本正經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嗎?”

沈燁聞言挑眉,笑道:“還真是第一次聽,卻覺得瑤兒說的對極了。”

鳳心瑤笑,自信的覺得自己說的不可能不對。

馬車晃晃悠悠一路走到縣城。

賣煤炭的地方追風和鳳一他們已經打聽到了,確切的說他們現在去就是交了銀子,帶著煤炭回來就好了。

賣煤炭的地方很大,他們有買了三大車,算是大客戶了,賣家特地親自押車送到他們麵前,對追風客氣道:“小哥要的煤炭已經準備齊全了,我們見你們家買的多,就都裝車打算幫你們送回去呢。”

“好。”

追風點點頭,覺得這賣家是個會做生意的。

看著用布料蓋的嚴嚴實實,防止潮濕的煤炭,追風還是很滿意的。

這家賣貨的倒是會辦事的。

他走到裝煤炭的馬車邊上,漫不經心的想要去掀開布料看一看,卻被一個聲音攔下。

“哎呦,小哥,怎麽了?”

賣煤的管事說著湊到他麵前,明明語氣是喊著笑意的,可是那狀態卻是明顯的心虛。

追風也是人精的一樣的,一眼發現端倪吼,便道:“驗驗貨。”

“驗貨?”

管事一笑,帶著點輕蔑,就像是從來沒有聽到過驗貨二字一般。

“小哥,咱們都是替人辦事的,何必那麽認真呢?這貨你要是不驗,就還是一共三十兩銀子,可你若是驗貨,這些煤炭每個七八十兩銀子下不來。”

管事說完,還朝追風眨眨眼睛,似乎提醒他不要這樣認真的。

追風斂眉,冷聲道:“這話何意?”

“小哥,眼下咱們安慶是什麽年月?以前冬日裏,窮人買不起炭火也能扛過去,富人也不用買多少炭火,也能暖和的過冬,可今年可是百年難遇的寒冬,窮人要凍死,富人瘋了一樣搶煤炭,就你這三車都不知道占了多大的資源呢。”

管事一副苦口婆心。

追風卻道:“所以,這跟我要驗貨有什麽關係?”

“嘿!你怎麽油鹽不進呀。”

管事覺得自己說的夠明白了,可眼前這傻小子就像是個愣頭青,就是聽不懂。

看著管事臉都綠了,追風道:“莫不是這煤炭是你以次充好賣給我的?”

“你別含血噴人啊。”

管事一聽這話急了,而後一擺手招呼小廝道:“都拉回去,這份兒買賣不做了。”

小廝一聽這話,非常順手的將馬車往回趕。

追風見狀瞬間抽劍,抵在管事脖子上:“煤炭我要,你說不清楚,你的腦袋我也要。”

“你……”

管事嚇的臉一黑,眼下天寒地凍的,這劍抵在脖子上的溫度更低,他道:“你殺了我也沒有用,我上頭你得罪不起,你若是不想搭上性命就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