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好一個劍宗,築基中期!”
往西,快點,再快!
沈思心急如焚,這樣的焦急很少在他身上出現。一路往柳琴之前的方向而去,盡快找上去,
現在他也不知道柳琴為何被劍宗的築基中期追殺,又是哪來的築基中期,但毫無疑問,他心底對於這個劍宗的殺意,已經到達了極致。
但現在重要的還是先找到柳琴,按照那人所說,距離柳琴被追殺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劍宗,劍宗!
“如果她有事,此次劍宗進來之人,我讓你們一個不剩!”隻是重要的是先找到他們,
她就一個築基初期,半個月的時間,能不能在築基中期追殺中……
這靈露山範圍又極大,這天宮的範圍就更大了。
但沈思現在能做的也就體內的靈力幾乎全力調轉了,催動著紫羽扇,速度幾乎全開,已經大大超越了之前數倍,他神識也全部放出,覆蓋了二十裏,搜尋著修士,這神識已經毫不弱於築基中期。
差不多隻出了上千裏,就有遇到修士,正在煉化地寒露,突然感受到神識,自然無不變色,
“好恐怖的速度,此人是誰!”
“完美築基,他就是那個完美築基!”
有不少修士,都已經認出了沈思的凶名,隻是沈思神識更加龐大,在那些修士感受到他時,他也同樣看到他們,
“可看到劍宗的人追殺一個女子!往哪個方向去了!”沈思大喝,身上的氣息幾乎全部擴散,幾個呼吸就出現在了他們之前,氣息幾乎時刻鎖定著他們,壓力如同一座大山落下。
他也不確定這段日子,柳琴具體有沒改變方向,半個月的時間,那些人早有可能改變方向。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好在那些劍宗修士,這段時日追殺一個女子之事,在靈露山一帶鬧得近乎沸沸揚揚,很多修士都知道一些內情,在這氣息之下,一眾修士都戰戰兢兢,有人指了個方向,
“往那邊去了。”
“多謝。”看到那些人沒有改變方向,沈思留下一句話,扔了一個瓷瓶,頭也不回瞬間踩踏著紫羽扇飛掠而出。
“好恐怖,完美築基,這就是完美築基嗎!”在他走後,幾人才感覺渾身一鬆,感覺後背滿是汗水。
“這是紫色的地寒露,有十滴左右了吧!嘶,沒想到還有這好事。”剛剛報信的修士,目光卻立即變得炙熱起來。其餘的修士,也都羨慕不已。
隻是這些小事,沈思卻根本不在乎,地寒露他也根本不在乎,隨著時間流逝,沈思心底卻更加焦急,越發往前追去,他神識基本一路放出,遇到修士就和之前一樣,詢問柳琴蹤跡,一路找著,
在這一路,還遇到了一些之前他完美築基引來的修士,看到沈思這麽殺氣騰騰,還以為是來找後賬的,下意識掉頭就跑,速度卻自然跑不過他,
原本被追上,都有種我命休矣的感覺,隻是沈思卻是隻是問人的,讓剛剛跑路的鬆了一口氣,哪裏敢隱瞞,
這樣差不多過了數天,就是他的靈力,也枯竭,
但沈思最不缺的就是丹藥,身上有大量的丹藥,可以賜福,效果還更恐怖,服用後幾乎源源不斷補充著靈力,根本不擔心這個問題,一分不停趕路,
而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這一路殺氣騰騰模樣,又在靈露山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這麽些天,還沒找到,最後他們出了靈露山,差不多是在三天之前,一路往西去了,途中並沒改變方向。”隻是這些沈思就算知道也自不會在意,已經出了靈露山,尋著最後打聽到柳琴的線索,一路繼續往西。
三天的時間,在三天之前,柳琴暫時是沒事的,
說不定能夠等到他趕到,
這樣差不多過了幾天的時間,沈思神識幾乎一路放出,在這一路,察覺到了地麵有黑色的花瓣,抬手一抓,
“這花!”沈思眼神陰沉,認出了上麵柳琴的氣息,繼續向著前方激射而去,速度極快。
而也就在同一時間,在他往西一處,一道倩影踏著一朵花卉,在空中飛遁的同時,吞用了一粒丹藥,
“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她一身的黑裙,小臉之上煞白,經過快半個多月的逃亡,已經頗為虛弱,偏偏在她後麵數裏外,有一把巨劍窮追不舍,
速度已經超越了築基中期,還要超越她,上麵聲音傳來,
“哼,你逃不掉的,你的那種保命手段,現在應該已經用光了吧,窮途末路,就你現在的速度,能跑到哪裏去,放心,我們不會動你。”這聲音來自上麵一名青衫修士,
之前圍堵了沈思的馮天賜,赫然也在其中,這會臉上虛弱已經恢複,滿是陰冷之色。
之前他被沈思重傷後,就找地方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勢,原本心中就頗為陰鬱,正想要找個出氣筒,沒想到還意外得知有好消息,
沈思和柳琴似乎是一夥的,
當時他心裏立刻就有了小心思,
現在距離沈思獲得那些地寒露,也就兩個月的時間,沈思應該煉化不完那麽多地寒露,
完美築基,他們是打不過,但此次劍宗安排突破築基中期的修士,也成功突破,未必懼對方。
誰知道這女人一個築基初期,哪怕他們有築基中期,也沒能拿下她,
她體內好像有強者布置下的手段,催動之後速度爆發的極快,就是地脈築基的築基中期都追不上。
反而追了半個多月,竟然讓柳琴逃了。
“追上我再說。”他們的話,在前麵的柳琴冷漠回應,神識感受著後麵情況,當然知道這些人是想要拿她去要挾沈思,煞白小臉繼續飛遁。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那個家夥,不知道在哪裏……
隻是她身上的手段,確實都已經用光了,就算他真來,她也撐不到了,
雙方的速度,幾乎在不斷拉近!
“哼,不識好歹!加快速度,妙音門說不定進來的不止是她,會有救兵,盡快拿下她。”
看到她油鹽不進,馮天賜也冷哼了一聲,似是為首,
催動巨劍的築基中期,靈力消耗不少,咬咬牙再次速度加快了數成,幾乎是不顧靈力的消耗,全力催動,和前麵的黑裙女子,距離在不斷拉近。
隻十個呼吸不到,雙方距離就已經拉近了一裏,距離越來越近,頗為趕時間。
畢竟基本每次天宮開啟,各大勢力的人,進來的修士都會有一些帶著任務,拿著很多修煉資源,盡快突破築基中期,到時候去爭奪地寒露!
無非就是搶奪地寒露,為他人鋪路。
這已經是常態了。
妙音門身為天南大勢力,應該也是有這樣的護道人。
救兵麽……柳琴聽著這話,俏臉恍惚,下意識想起一道身影,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找她……
“如果你不見了,我也會來找你的,”這句話猶在耳邊,她俏臉重新定下,也有些苦笑,他來好像沒什麽用了,
築基中期,他也打不過吧……
隻是就離她出神過了又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雙方的距離,已經快三裏內,
這樣下去,必然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
隻是還不等巨劍上的幾人振奮,有殺氣騰騰的聲音,突然極速從遠處傳來,更有一股龐大的神識,覆蓋在了幾人身上,
“你們今天敢動她,上天入地,我屠滅你劍宗進來的修士。”
這聲音在場不少修士都聽到過,感覺到了熟悉,麵色卻是變化不同,
柳琴微微一怔,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俏臉怔了一下。
他好像,真的來了,
在十幾裏外,這會有道流光,正朝著此地激射而來,那是一個黑衣冷峻,小臉殺氣騰騰,更有焦急的青年,
那速度甚至比在場修士都要更快!
他攜怒而來!
隻是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去想他速度怎麽那麽快,
他來了。
“這聲音!”
“是那個完美築基的小子!”
巨劍之上也有一陣**,認出了沈思的修士有一些,哪怕之前沒見過他的,也感知到了一陣寒意,
就是那唯一的築基中期,也是感覺到了一陣心驚,
“這就是那個完美築基?好快的速度!”他已經四十多歲模樣,微微眯著眸子,天賦普通,可也在這裏麵晉升到地脈築基,但如今卻是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寒意。
而且對方的速度,竟然好像是在他之上!
而也就這麽一兩個呼吸,雙方的距離,已經在十裏之內,沈思周身氣息好似撲麵而來,神識更是緊緊鎖定著他們,即使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也讓不少修士,發自心底感受到了寒意。
“這小子怎麽來了,追,趕快拿下那妙音門的人。”馮天賜身軀下意識顫了一下,哪怕有築基中期在旁,莫名還是下意識想起了之前沈思殺神一樣的身姿,聲音都變得急促,
唯一的築基中期修士遲疑了片刻,也催動了巨劍,再次往前激射而出,
但柳琴自然不會傻站在原地,明白這一點,嬌軀一晃,極力往前激射而去,
現在沈思來了,雖然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但他好像是實力有很大的提升,她隻要拖延一會,撐到他過來就夠了,
隻是他們距離柳琴更近,哪怕沈思速度要更快,在時間流逝下,反而前麵修士距離柳琴越來越近,
這讓沈思怒極反笑,
“好好好,你們在找死!!”沈思怒極反笑,攜帶怒意而來,體內的修為幾乎在此刻全力爆發,幾乎超越了對方,一下子飛遁的同時,剩下的那半枚丹藥,被他拿了出來,放入了石碗,又扔進了他單獨放極品靈石的儲物袋,
在一陣光芒後,猛然拿出了半枚丹藥,吞了下來,
這丹藥,不止是可以恢複傷勢,之前沒有賜福時,效果就無比恐怖,現在賜福之後,隻一瞬間,識海之內,卻是突然傳出了一聲轟鳴,轟鳴聲中中,原本白霧彌漫的識海,在這聲音中,直接擴大了一圈,給他一種耳清目明,渾身舒坦的感覺,
在這一瞬直接增加了十裏,
達到了三十裏範圍,
如果傳出去,此事必然引發極大的轟動,
畢竟一般築基中期的神識,也就二十裏,
可他現在的神識之力,已經完全超越了築基中期!!
隻是現在他也不好受,那丹藥不止是蘊含提升靈魂之力,還能增加靈力,他體內的靈力海洋,在極速動**,裏麵這會源源不斷融入靈力,幾乎險些把他撐爆,甚至他身體之上,都有哢哢的聲音響起,
隻是因為沈思沒有挑選築基功法修煉,始終在體內徘徊,動**,徘徊在他四肢百骸之中,無法鑄造道台,
“這小子服用了什麽丹藥,他在找死?他這是想要強行提升修為?”他的這些變化,在前麵巨劍上的修士不知道具體底細,但神識能清晰注意到沈思在服用那丹藥後,體內一股龐大的靈力,
幾乎撐得他渾身不斷冒出熱氣,皮膚都通紅,有轟鳴的聲音,嘩嘩的聲音,在他體內響起,讓他們心驚。
“撐死他最好,別理他,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快,先拿下那小妞,他的速度太快了。”馮天賜陰沉著臉,頭腦極為清晰,三方這一會追逐,沈思距離他們差不多五裏,他們距離柳琴也隻有一裏!
隻是他們注定不會有這個機會,這麽一會時間,沈思有冷漠的聲音,突然在幾人耳邊回**,
“定天!”他強壓著體內狂暴的靈力,神情因為狂暴的靈力,顯得有些猙獰,神識緊緊鎖定了那前麵的築基中期,
在他背後,突然有身穿黑色的龍袍的虛影浮現,同步著他的動作,往前遙遙一指,
定天,
定天!
或者說是定人,靈魂!
在這一指之下,他神識好似化為了密密麻麻的無形絲線,一瞬間,那巨劍頓在了半空,
那原本築基中期,臉上也保持著之前的表情,定格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