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輕輕地推開臨安公主,她轉頭看著李臨淵,眼裏滿是仇恨,既然她不能活,那這個小孽障,也必須下去陪她那未出世的兒子。
她取下頭上的一支金釵,朝著李臨淵走了過去。
當時發瘋的李臨淵被一個小太監死死拉著。
他才中了藥,身體並沒有恢複,很是虛弱。
就算此時發了瘋,恨德妃恨的要死,依舊沒有辦法掙脫小太監的束縛。
秦玥,蕭煜安定北侯等人,都去看氣急攻心的皇上了。
德妃緊緊握著金釵,朝著李臨淵的胸口紮去。
“小孽障,去死吧!能死在你娘於你娘的金釵下,也算是你的造化。”
千鈞一發之際,劉國公老夫人一把扯住了德妃。
剛剛幾人的對話,劉老夫人聽得清清楚楚。
這李臨淵竟然是皇上與麗貴妃的兒子。
而德妃,則是殺死了麗貴妃凶手。
而臨安公主也是差點要了李臨淵的命。
皇上愛麗貴妃多年,如今怕是要把所有的愛和愧疚要補給李臨淵。
這德妃和臨安公主,定不會善終。
這般思慮下,劉老夫人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你這賤婦!放開本宮!”德妃看到是劉老夫人抓住了她,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而這時,小太監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放開了李臨淵。
劉老夫人何曾被人如此辱罵。
頓時一把從身後扯住了德妃的頭發。
“你竟敢謀殺皇子?老身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護住皇室血脈!”
劉老夫人說得鏗鏘有力,義正言辭,讓剛剛在秦玥的救治下緩過氣來的皇上聽了個正著。
他一腳踢在德妃胸口。
皇上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德妃被踢飛了出去,而頭發卻被劉老夫人抓在手中。
一時間,德妃的發髻被扯亂,頭發有大半留在了劉老夫人手中。
隨著她驚悚的慘叫聲,她的頭皮上血跡斑斑,很是恐怖。
她趴在地上,猛烈地咳嗽了起來,一大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臨安公主立馬過去抱著德妃痛哭。
她看到平日裏對她母親很是敬重的父皇,仇恨地看著德妃,心裏無比的害怕。
“毒婦!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朕真是瞎了眼,這麽多年對你這麽好!”
“父皇,求你了,看在母妃陪你多年的份兒上,不要殺母妃。”臨安公主哭求道。
皇上置若罔聞,“把德妃這個毒婦,送進慎刑司,曉諭六宮,德妃暴斃!”
臨安公主與不可置信地看著皇上。
帝王無情!
“臨安公主褫奪封號,暫時押解,等調查清楚她的事,再做定奪。”
皇上一錘定音。
德妃狂笑著,咒罵著,和臨安公主與被押了下去。
李臨淵撿起德妃掉落在地上的金釵,喊著眼淚,用袖子擦去上麵的灰塵。
皇上無聲地拍了拍李臨淵的肩膀,讓人把他安置在皇上寢宮的偏殿。
皇上看著秦玥,開口說道:
“蓉城縣主,謝謝你去了蓉城,救了蓉城百姓和臨淵,也多虧你把他帶回京城,才能讓朕有機會找到他,朕容後會嘉獎你,此刻你便隨朕去永壽宮,給太後治病。”
“皇上言重了。”秦玥答應著,跟著皇上去了永壽宮。
剛進了太後宮中,一股惡臭從裏麵傳來。
“母後,這是兒臣給您新找的女大夫,醫術很是了的,比宮中這些酒囊飯袋的庸醫有用多了。”皇上說道。
太後痛得額頭冷汗淋漓,有氣無力地說道:“哀家要的東西呢?你是要看哀家活活疼死,好全了你的孝道?”
“母後,她真的能治好您!”
太後不願再說,閉上了眼睛。
借此時機,秦玥已經和伺候太後的人了解清楚了太後的病情。
原來太後得的是肛瘺,難怪會有臭。
這種病,要治療也很簡單,手術清創,縫合傷口,消除炎症,便可以痊愈。
皇上無奈地看了看秦玥問道:“如何?”
“皇上放心,太後這病,妾身能治。”
“那就好,都交給你了!”
皇上說完,便出去了。
秦玥看太後痛得厲害,裝了一支止痛針,給太後打了下去。
不多時,太後便不痛了。
她這才給太後開始檢查。
“太後,您這病,想要好,也很簡單,您隻需要好好配合我的治療即可。”
“哼!好大的口氣!”
太後嘴上冷哼著,心裏卻升起了一絲希望。
她以前就算服用了太醫的止痛藥,還是能感覺到隱隱的痛楚。
而今天,秦玥給她用奇怪的針筒打了一針,不過片刻,便絲毫感覺不到痛了,還真是神奇。
“治不好您,我任您處置,我保證以後都不會讓您痛了。”
“好,就相信你一次!”太後傲嬌地說道。
很快秦玥給太後檢查了傷口情況。
太後的病已經拖得太久了,很多地方,創口已經化膿潰爛。
雖然之前有處理過,到處理得並不到位,導致一次一次的複發。
“我這就給您處理傷口。”
秦玥話音剛落,太後表情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秦玥心中了然。
一次次沒有麻醉藥的清創,每一次對太後來說,都是堪比受刑。
“太後別怕,這一次,不會痛的。”秦玥安慰道。
“誰害怕了?哀家才不怕呢!”太後瞪著眼睛說道。
“是是是,太後娘娘才不怕呢!”
秦玥說著給她用了麻醉。
太後嘴上說著不怕,心裏卻緊張極了。
時間悄然流逝,太後等了很久,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她心裏如同懸著一把劍,忍不住開口道:“你準備何時開始?”
“太後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太後心裏十分驚訝,她有些不信,抬起頭像秦玥看去。
這才看到,秦玥正在忙著清理給她清理傷口,一旁的宮女手中的托盤裏,已然放了很多清理出來的東西。
秦玥看太後起來,連忙組織,“快躺下,別動。”
太後聽話的躺下,心裏的希望更濃。
她從病了以後,每一次清創上藥,都讓她痛不欲生,隻有這一次,她還沒有感覺到,就已經結束了。
她心想,這丫頭,還真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