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異能者走了。

顧辭對剩下的普通人也不會趕盡殺絕。

畢竟,殺人太多是會被扣帽子的。

打開大門,他指著門外說道:“我還有800個誤殺名額,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這群人本就是顧客居多。

照著酒吧的異能者都被廢了,他們哪還有膽量多說半句?

紛紛連滾帶爬的衝出大門,頭也不回的朝遠方奔去。

“終於清淨了。”

顧辭鬆了口氣。

他走到吧台前,隨手起開瓶酒,狠狠灌了一大口。

“味道一般般啊。”

“看來是套牌的假酒。”

說著,顧辭又拽開收銀機,將大武元大把大把地收入納戒。

帶走了所有的錢和酒,顧辭本想離開,誰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嘎吱”聲。

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塊地板被掀開了。

從裏麵走出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還有意外收獲?”

顧辭對這種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的爛貨沒興趣。

但有個地下室,說明這裏肯定藏著更多錢!

在亂世,金錢對弱者隻是廢紙。

但對於強者而言,金錢卻是提升自身地位的一部分。

他徑直走過去,一把拽住了女人手腕。

“啊!”

女人頓時尖叫道:“放,放開!我是虎哥的女人!”

“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麽,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少廢話,那傻逼已經被我放躺了。”

顧辭將她甩到一邊,問道:“我正缺一個向導,帶我去他們藏錢和貨物的地方,我可以留你一命。”

“好,我帶你去。”

女人看著一片狼藉的酒吧,也知道對方不好惹。

要不然,虎哥也不可能看著他亂來。

咽了口唾沫,她顫顫巍巍的走盡地下室,對顧辭說道:“你,不,您跟我來吧。”

地下室不小,但有效區域卻不多。

顧辭跟著女人一路沿著巷子往前走,很快就站在一個房間門前。

房間被上了很多層鎖,一看就是很重要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他們把錢藏在哪裏。”

“但這附近虎哥一直不讓我們這些人靠近,裏麵肯定有重要的東西。”

“希望吧。”

顧辭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堅硬的安全門,還有一道道鐵鎖,都在一瞬間被踹碎,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女人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可是十幾厘米厚的鋼門啊!竟然連一腳都扛不住,這到底是怎樣的怪力?

顧辭可不在乎他是怎樣想的。

麵對沒有燈光的密室,顧辭手掌一翻,一道火苗升起,將黑暗驅散。

肉眼可見的就是一大堆大武元。

幾乎全都是20麵額的,估算下來起碼有幾十萬。

顧辭毫不客氣的統統收走。

除了錢堆,還有些珠寶首飾、金條元寶之類的財產,顧辭也沒有放過。

起碼有個一百萬元。

對於二階異能者而言,這也算是一大筆財富。

估計是虎哥幹各種肮髒的交易攢下的黑心錢。

不過,顧辭剛要走,卻又聽到了奇怪的聲響。

轉頭看去,什麽也沒有。

但他覺得自己沒聽錯。

那是一聲痛苦的呻吟。

“如果是從這方向傳來的……”

顧辭走到房間盡頭,伸手敲了敲冰涼的牆壁。

咚咚咚!

“空心的,果然,這牆後麵藏了東西。”

這很可能是某種機關門。

但顧辭完全沒在乎。

他直接發起狂化,勢大力沉的一拳將牆壁砸出一個巨型窟窿!

牆壁後是一片血腥。

一些男男女女被吊在牆上,身體被切開,鮮血從傷口流淌至地麵,幾乎要淤積成一灘小小的湖泊。

看到這一幕,那女人直接癱坐在地,慘白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顧辭仔細觀察了牆上的屍體。

內髒沒有被摘除。

但是手臂上的脈線幾乎全都被抽了出來。

“從身體強度來看,這些人應該都是即將覺醒的異能者。”

“將並未覺醒的人殺死,抽出脈線,這是為了什麽?”

顧辭有些不明所以。

但他很快就有了一個想法。

“難道,利用即將覺醒的人的脈線,能讓沒有異能的人也覺醒?”

“有這個可能。”

“這麽一個小酒館,竟然就存在著6個異能者,對於小混混幫派來說實在太多了。”

“如果我的猜想沒錯,那這就有可能了。”

說著,顧辭走到一張床前。

**滿是陳年血汙。

顧辭又翻了翻一旁的櫃子,發現裏麵還放著幾瓶奇怪的藥物。

裏麵浸泡著完整的人的脈線。

“先帶走吧。”

“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這並非壞事。”

“行走於陰暗中的人,我即使殺了,法律也無法審判我。”

“從他們身上吸食異能,可以更好的掩人耳目。”

說著,顧辭故意沒將藥物放入納戒,而是直接揣進兜裏。

他要讓人發現自己的行蹤。

隨後,他直接放了一團火,將屍體和內容物點燃,裝作毀屍滅跡。

地下室裏的人都聚集過來。

他們無論男女,一個個都低著頭,等待著顧辭的審判。

“你們自由了。”

顧辭微笑著說道,但他們眼中卻看不到興奮與希望。

有的,隻是濃濃的絕望之色。

顧辭沒有管他們的去路,自顧自的走出酒吧,朝遠方走去。

已經有些晚了。

顧辭準備先找個地方睡下,明天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老板,住一晚多少錢?”

“三大武元。”

“好。”

顧辭沒有講價,抽出一張二十麵額的給他。

找了錢,便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這裏的環境要比罪城好太多了。

環境雖然說不上幹淨,但至少沒有海量的蟑螂。

床褥也是偶爾洗過的。

顧辭躺在上麵,總感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算了,不想那麽多。”

“早點睡覺,明天我好去找個工作,然後辦理暫住證和手續,這樣才能報名全民競技大賽啊!”

長舒了口氣,顧辭沉沉睡去,就這樣陷入了長眠之中。

第二天一早,顧辭就被“砰砰砰”的聲音所驚醒。

“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顧辭扯著嗓子怒吼道。

“開門,我們是東風快遞,有你的郵件到了。”

顧辭突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