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幾個喘息之間,碧玉便被擊潰,不由得心中暗罵!

“姐妹!一起上!咱們不能看著自己人被欺負!”

這裏本就是女弟子宿舍,一名女弟子也隻是穿了個內襯,和另一名女弟子便攻了上去。

劍光如雪,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隻是劍鳴聲戛然而止,女弟子隻覺得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

中年人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這中年人的實力,不是她可以抗衡的,似乎隻要自己一動,就會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一隻有力的手掌,已經捏住了她的脖頸。

“氣海境初期,劍閣弟子都這麽不知天高地厚嗎?”

碧玉衝上欲救,可中年人長刀一揮。

“噗!...砰!”

僅僅是真氣,碧玉噴著血飛了出去,手中長劍摔落插在了牆壁上。

她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餘下女弟子見了這一幕,隻覺得手腳冰涼,也不敢在上。

這...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啊,估計隻有劍閣長老來才行了。

此時,男弟子此時正在巷外拐角露出個頭觀察著。

他也知道若是出現在這,肯定會有些許麻煩,不如等自己的侍從將玉簡拿回來。

男弟子微笑道:“玉簡到手,錢和積分我都得了!”

這時,他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

“誰!沒看見小爺看戲呢!”

回頭望去,隻見郭長生帶著草帽,站在身後。

“兄弟,這麽遠能看清嗎!”

一刹那,男弟子麵露驚恐直接飛向了中年人。

中年人一怔,急忙鬆開了手,接住了男弟子。

“公子!你沒事吧!”

女弟子跌坐在地,捂著脖頸一直深深喘氣。

碧玉急忙上前查看傷勢,看向來人,夕陽中並不是劍閣長老,而是郭長生。

郭長生喝了一口酒,慢慢走進了巷內。

中年人瞳孔一縮。

他知道這是賣玉簡的瞎子,實力肯定不一般。

“原來是閣下,閣下不是劍閣弟子,也已經得到了銀兩,就沒必要插手了吧。”

郭長生微笑道:“還沒交易完成呢,我隻賣積分,這玉簡裏還有錢呢。”

“我去換了銀兩,交給閣下不是一樣?”

“這...一樣嗎?”

說話間,郭長生手一指。

“我可是誠信商家。”

短刀凝聚成一道白光,瞬間向著中年人飛去。

中年人見狀,猛然揮刀,在身前形成一道真氣刀幕。

銳利之氣從刀身上噴湧而出。

然而郭長生隻是操控著短刀,四處攻擊,並不打算出刀。

中年人知道不應該和飛刀糾纏,大喝一聲,擺出架勢,向著郭長生衝去。

“錚錚....!”

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響起,火星四濺。

郭長生依然未出刀,而是用竹子攔了下來。

中年人一邊提防著飛刀,一邊提防著竹子。

然而每一次都是險象環生,爆出的聲音如鑼,一次一次地在巷中回**,轟擊著每個人的精神。

也隻是一個瞬間,竹子青芒大盛,帶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呼嘯之聲。

流水無痕。

一竹又快又狠,青光劃過,不給中年人半點喘息的機會。

隻見一道血光閃過,中年人左臂已經飛在了空中,隨後被飛刀直接釘在了牆上,鮮血淋漓。

四周眾人紛紛看呆了。

可郭長生又是一竹揮動。

中年人來不及感受疼痛,心中一驚,凝聚真氣右臂揮刀而出,一股強大的真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錚!”的一聲巨響。

他雖然在倉促之間擋住了這一竹,但強大的衝擊力,還是把他震飛極遠。

身軀被震得向後飛出,撞破女弟子宿舍的院牆。

碎石散落,他倒在廢墟中,掙紮不起。

隨後眼前一黑,渾身失去了所有力量,胸口像是要炸開一般。

隻聽呼嘯一聲,險些失去了意識。

“饒命!大俠饒命啊啊啊!”

這個時候,中年人才想起來求饒。

他捂著傷口,哭鼻子抹淚地指著男弟子。

“全是他讓我幹的!”

......

兩人被一眾女弟子綁著押送去了劍閣。

估計男弟子會被剝奪弟子身份趕出劍閣。

郭長生怕再出什麽事,跟著碧玉在日落前去事務閣交了玉簡。

郭長生得到了銀兩,碧玉得到了積分,高興的不行,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傷勢。

還說自己內門弟子比試一定要去演武台看。

內門弟子比試要在春天,他去完望月亭估計就要離開了劍閣了。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碧玉走後,郭長生顛了顛背簍的銀兩,鬆鼠也隻能趴在背簍外邊了。

除了在火鳳城要多少錢藤婉都給他,他從來沒有過這麽多錢。

這些全靠自己掙來的,心中的滿足感不言而喻。

果然人隻要拋棄了原則,錢根本不缺,但十文多年,那是問心。

如今已經日暮,打算回去帶江楓月出來吃好的,等過幾天就去望月亭看看。

......

幾片霞色白雲,像是被晚霞曬化了似的,隨著風緩緩遊著。

郭長生回去的路上,客棧門口,坐著一個人,望著飛來峰發呆。

正是江楓月。

郭長生也順著目光看了眼飛來峰。

“一天了,你去哪兒了?”

“那也沒去。”

“先去吃飯吧,我今天的收獲頗豐,暢遊飛來峰不是問題!”

客棧內。

郭長生豪氣地要了幾十盤子肉菜,甚至包括鬆鼠,一人一壇酒!

他麵前的碗已經摞了半人高,放在桌子上,眼看就要到頂。

今天的幾次戰鬥,郭長生早就餓得不行了。

雖然他十天不吃都沒事,但那隻是不戰鬥的情況下,一碗又一碗,仿佛填不滿。

江楓月也罕見地動了筷子,端著一碗米優雅地吃著。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

一桌子席卷而空,鬆鼠也喝飽了酒,摸著圓滾滾的肚子。

回了屋。

江楓月又坐在了窗邊。

郭長生明知道江楓月不會有什麽反應,還是將一背簍的銀兩展示給她看,畢竟這可是收獲。

但這次,江楓月卻出奇地問錢是哪來的。

郭長生將張人鳳掛畫的委托玉簡講了出來。

“張人鳳的劍法太高了,感覺比你的劍法還厲害,特別是那最後一勢。”

江楓月聽完,望了眼山峰,沉默片刻開口道。

“畫,本就是從望月劍閣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