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手中的艦梭卻消失不見了,道祈卿疑惑的抬頭,看向麵前的閔葬湮,因為此時的艦梭正懸浮於其手中。
見道祈卿投來的目光有點兒不萌新了,閔葬湮也沒多說什麽,隻見其將艦梭往上一拋。
隨即,那原有兩指般大小的艦梭,立即持續擴增變大開來,直到足以容下數十人之後方才停止下來。
見這艦梭竟會變得如此之大,這類寶物,道祈卿也經常看見,不過還是為其是何種寶物而感到震驚與疑惑。
畢竟,道祈卿所見過的,都是極具攻伐性的,而現在所看見的,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
見艦梭不再變大,道祈卿轉頭眨巴著眼睛看向閔葬湮,眸色中充滿著困惑與期待。
像是在說:
“咋個這麽的小,你快快將其變大點兒。”
像是讀懂道祈卿眸中之意,閔葬湮伸出幹癟呈骨的手指往上空飄懸的艦梭一指,一絲力量融入艦梭中。
隨即,已停止擴增的艦梭繼續變大,直至擴增到容納上百人後才停止下來。
這次,不等道祈卿有所表示,閔葬湮便率先跳上了艦梭,生怕道祈卿又將那狐疑與要求的目光看向自己。
道祈卿見閔葬湮跳上艦梭,也不再猶豫,雙腳一蹬便緊隨而上。
沒等道祈卿與祈卿獸好好觀賞這艦梭上之景,在道祈卿剛跳上艦梭時,艦梭便消失在原地。
也在艦梭消失片刻後,一股強大無比的震**氣流從其方才所停留處向後吹席,直接將之前道祈卿與閔葬湮所站之地的山崖吹毀了一大塊。
高空處。
一艘艦梭沒有任何力量屏障守護下,就這麽穿梭於空。
這艦梭速度無比迅疾,直逼閃電之速。
虛空,也在這艦梭如此蠻橫的穿梭下,加之其體型之大,所引起的震**氣流宛如蠻凶巨獸振臂揮舞,無可力擋。
該艦梭上,閔葬湮的身影佝僂立於艦梭頭部位置。
縱使強大的氣流近乎形以刀芒具切割之力,可籠罩閔葬湮全身的鬥篷就是吹不掉,更別說將閔葬湮的身影吹翻出去或令其受傷之類的了。
而此時,閔葬湮正一手拉著道祈卿,其肩上所扛著的血紅色索命鐮刀橫向後者後腦處,刀身,正抵住祈卿獸。
如此風速下,逆其而行,宛如刀割又似浪濤拍擊,承受著無法想象的力量。
道祈卿在閔葬湮的力拉下,整個人直接飄了起來,宛如被拉著於風中奔跑的彩帶,飄無定行。
祈卿獸直接貼身於鐮刀刀身上,被風吹得浮動不定的可愛小臉,竟丫的還笑得極為的開心.....
突然,道祈卿小手一振,被閔葬湮所抓著的小手被其掙脫開來。
隨即,道祈卿於虛空一個帥氣後空翻,然後輕飄緩落而下。
祈卿獸有樣學樣,雙腿一蹬刀身,小身子來了個前空翻,後精準落於道祈卿肩上。
至於祈卿火,像是於祈卿獸頭頂上安家了一樣,即使在這等風速下,依舊沒能使其稍挪點兒位置。
穩住身後的道祈卿與祈卿獸,同步轉頭看向一旁的閔葬湮,眸色中那藏不住的異芒,好似在說:
“你這就是看不起我了嘛不是。”
閔葬湮沒有理會兩者投來的目光,而是籠罩於鬥篷下的腦袋稍抬了幾分,視線放在前方。
因為,那極速之風不見了,飄揚的發絲也已經靜定而下。
這一切的變化,是在道祈卿掙脫閔葬湮之手時所發生的。可艦梭卻沒有停下,而是以原來速度疾行著。
不過,此時在艦梭前方,正豎著一座法陣。
閔葬湮看著這一座法陣,沒有顯露出任何表情,其條件也不允許。
不過其眸中搖曳的火焰,似在說:“你這是在玩火。”
閔葬湮眸色中是否真有此意另說,不過道祈卿玩火那是真的。
因為艦梭前的陣法,正是道祈卿的手筆。
艦梭前法陣的出現,並非是將前方的速風轉移或摧散之類的,而是極為剛猛地推著其前行。
不僅如此,這法陣朝前推行的氣流,竟沒有向其餘之地散開,就這麽集聚於法陣前。
如此特意之舉,就像於無法想象的湍急河流處突然橫豎起一塊擋板,且直接將河流隔斷得一滴都流不下來。
所停留時間越久,其所聚集的後蓄之力就越發恐怖與強大。
閔葬湮可不會認為道祈卿不知道這個道理,從法陣的出現,到現在僅過一息時間,前方法陣所推行集聚的氣流已經龐大無比。
見閔葬湮沒有理睬自己,道祈卿看向前方,小手伸出往前輕點,艦梭前的法陣,就這麽如氣泡般破滅開來。
嗡!
之前所積累的一切,所釀成的極大惡果,在法陣消失的那一瞬間,直接一股腦地波席而來,沒有任何的商量可言,不置之死地不罷休。
閔葬湮在法陣消失的那一瞬,微抬的腦袋立馬低了幾分,而一旁的道祈卿,無所事事的站立原地,就等著這狂流來撕扯自己的身子。
集聚近化實質的狂流,衝刷虛空之時形以了模糊感,似流星劃行虛空流下的尾跡。
於狂流中心處的艦梭,此時已經看不清其真貌,已完全被極速流動的氣流帶走了視覺的焦距,模糊得與殘影無異。
待這所積蓄的亂流衝刷完畢,艦梭以正常時速前行後,望向艦梭,閔葬湮的身影依舊佝僂立於原處,沒有任何的變化。
之前氣流所帶來的衝刷之力,並未對其又所影響。
閔葬湮身旁,道祈卿雙手垂放矗立,腦袋上仰,嘴巴大張。其肩上的祈卿獸,則是與道祈卿一樣的動作。
從道祈卿與祈卿獸的鼻孔處,正往外噴出最後一縷氣流。
道祈卿與祈卿獸同時收回仰起的小腦袋,小嘴緩緩合上,隨後吸了吸小鼻,神情,竟是意猶未盡的模樣。
明顯,這一人一獸,方才在那極度氣浪下,不僅安然無恙,還對其所帶來的撕扯與碾壓之力很是極具刺激感。
此時道祈卿與祈卿獸那意猶未盡的小模樣,就是最好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