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在飄**,祥瑞異象在顯化,道道氣流如流狀在穿梭......

如此之景,真乃仙中之境。

大小群山連綿不斷,透發神性光輝的金色字符形以鎖鏈正於這些群山周圍盤繞著......

各種斷崖並排相接,每一座斷崖崖壁上,都刻有散發神性光輝的字符......

各大巍峨山峰欲與天齊高,神華賜禮之光從峰頂上灑下......

如此之地,機緣福地遠不可比之。

此時,於這世人不可想的世界中的某一處,正有一道風姿絕世的少年雙手枕頭躺於草地上。

這少年,正是——冼離。

此時,冼離翹著二郎腿,雙眼微閉在假寐,但在冼離上空,那裏正上演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景象。

隻見,一條條法則神鏈正帶著極具毀滅性的威能抽打著虛空。

這些法則神鏈所攻擊的目標本是下方的冼離,不過當它們抽向冼離之時,於冼離上空丈許外便不可思議地轉到了另一側虛空中。

那裏,像是有一不可知的傳送陣一般。

突然,冼離像是感知到了什麽,那微閉的雙眸立即睜開,整個人一個彈跳起身,隨後見其右手一拂,上空丈許處的奇異虛空立即恢複正常,下方方才冼離所躺之處被壓彎的嫩草也直立起它們的小身子來。

一切的一切,像是在刻意隱藏著什麽。

與此同時,於這方奇異的世界中的某一虛空處,一道空間門戶顯現,從中踏出了一道絕世的小身影,正是道祈卿。

道祈卿一出現,於其麵前驟然生成一道法陣,道祈卿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起腳踏進了其中。

啊!

啊......

“打吧,為了我那可愛的卿親小師弟,再承受多大的痛苦又有何懼......”

啊......

此時,於這奇異的世界中,正有一道慘叫聲傳出,隨後於這慘叫中硬擠出了稍帶稚嫩的話音並於虛空中傳**開來。

在這話語結束後,又是一道道痛苦的慘叫聲。

尋聲望去,隻見冼離此時正被法則神鏈禁錮住四肢,然後其餘的五條法則神鏈直接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冼離的身上。

這些法則神鏈很是恐怖,但從覆蓋在它們周邊的雷電便已經將虛空引得劈裏啪啦作響便可得知。

盡管這法則神鏈再恐怖,但它們抽打在冼離身上除了使冼離慘叫以外,好像也沒有見得冼離有什麽傷勢。

反正表象上是這樣的,其是否真遭受了什麽肉眼看不到的隱藏傷害就不得而知了。

“好啊,你們竟然敢抽打我師兄,看招!”

突然,一道法陣赫然於此處虛空中出現,從這出現的法陣中傳來這麽一道稚嫩之聲,隨即道祈卿便從中踏了出來。

一出現,道祈卿賊膽大地伸出手想都沒想直接朝著法則神鏈抓去。

那作死樣,冼離看了都眼皮直跳。

這些法則神鏈像是害怕傷到道祈卿一樣,在道祈卿伸出手之時惶恐避之不及,紛紛迅速退去並隱入了虛空之中。

“小師弟,你這是嫌命長嗎,還敢給我伸手想去觸碰那玩意兒,就小師弟你這小身板,一碰就得栽......”

獲以自由的冼離,落到道祈卿身旁後,一邊伸出手指不斷戳著後者的胸口,一邊數落道。

反觀道祈卿,隻見這家夥雙手背後,挺直著小腰杆,小腦袋撇到一邊,妥妥的聽不進去模樣。

“切~”

“師兄你可別這麽說,光提它誌氣,弱了你小師弟我的威風。

小小神鏈,不還是在我伸手那一刻灰溜溜逃走。”

道祈卿對冼離數落的話語中帶著的關心一句不進腦,倒是光聽到一些盡是弱自己威名的無關緊要的話。

所以,這家夥便打斷冼離的話這般臭屁道。

聞言,冼離好氣又好笑。

收回戳道祈卿小胸口的手,冼離雙手懷胸,上下打量著道祈卿。

見道祈卿還擱那兒挺直小身板給自己審視,冼離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卿親小師弟,你萌身若真雞,毛絨又喜鳴;戰力似趴菜,風雨亦摧之。

所以,師兄我可用四個字來形容‘強大’的小師弟你。”

說到這,冼離看向道祈卿,見後者還在擺姿勢的同時,那耳朵可是明顯地豎起來在想聽下文了。

冼離壓住心中的笑意,繼續道:

“真雞,趴菜。”

“這‘真雞趴菜’就讓給師兄你了,就當我用來回報給師兄你之前的出手。”

說著,道祈卿對著冼離擺了擺手並向一旁走去,那姿態,好似很慷慨大方一樣。

看著道祈卿這個樣子,冼離不知該說什麽了。

這十年來,可以這麽說,道祈卿乃是冼離一手拉扯長大的。不僅隻是一個師兄那麽簡單,那可是還肩負著“當爹又當媽”的責任。

而冼離,也是按著自己喜好把道祈卿養成了自己喜歡的樣子,這才有了現在如此天真無邪、萌新好欺負樣的道祈卿。

不過,冼離對自家這小師弟也時常摸不透。

你說他啥也不懂好欺負嘛,但又能夠在不經意間做到毫無違和的回擊。

你說他心思深沉老油條嘛,但又哪裏有坑就愛往哪裏跳。

這不,現在道祈卿把這“強大榮譽”的“真雞,趴菜”甩給自己,自己還不能夠怎麽著。

“卿親小師弟,過來坐下,要開始講道了。”

冼離招呼道祈卿,自己便率先席地而坐。

聽到冼離的話,道祈卿連忙轉身,二話沒說就坐在了冼離麵前。

“開始吧師兄。”

一坐下,道祈卿連忙道,那難以掩飾的激動神情寫著大大的期待。

這期待,不太像是接下來冼離所謂要講的道,更像是這個環節結束後的下一個環節。

看著道祈卿這神情,冼離自然知道道祈卿在期待著什麽,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眸光卻是閃過一絲低沉。

稍調整一下後,冼離便開始道:

“大道化萬千,獨可尋其一;世間生靈有廣數,所行之道盡不同。

生靈的強弱,不以年紀去判別,亦不能單以境界去衡量,強大的底蘊、術法等亦可彌補來自境界間的差距。

從古至今,從不缺少越境殺敵的生靈,甚至,有些強大的少年天才,以少年之姿力戰活以千、萬載歲月的生靈而不弱下風。”

“師兄,我懷疑你是在說你自己。”

冼離說到這,立馬被道祈卿打岔。

被插話的冼離,沒好氣道:

“小師弟你別打岔,再說了,小師弟你覺得師兄我就隻能做到這一點嗎?

你也太小看你師兄我了。”

“哦,不是在說師兄你,那就是在說我咯。”

“也不是小師弟你,小師弟你純純小弱雞一個,哪有那個能力。”

冼離直言不諱,也不怕打擊到道祈卿的道心,因為他深知自家小師弟到現在壓根就沒有建立起過道心,所以也便沒有了道心被打擊一說。

“師兄,你信不信等我有了修為與實力,第一個就拿師兄你開刀。”

“小師弟你別把話題給扯遠了,繼續繼續......”

如此,冼離每每專心為道祈卿傳知識,但都會被道祈卿橫插進來一腳,不知不覺又把話題帶偏。

待講道完畢,本是一炷香完成的事,硬生生的直接被拖長用至兩炷香。

“師兄,快快快,該去那兒了。”

講道完畢後,道祈卿連忙站起身,口中催促,似已等待不急。

見此,冼離也不墨跡,起身站在道祈卿身旁,不見冼離有什麽動作,兩人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