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秦軒幹咳一聲,看了眼身邊低頭不語的白欣欣。
“朝天觀就等改天再去吧,既然白姑娘已經祈福返回,咱們就一並回去。”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窸窣窣的奔跑聲。
“這裏有一家農舍,進去搜查一番,一旦發現合適的目標,直接帶走。”
青年粗獷的嗓音傳來,讓屋內滯留的香客們都是精神一振。
緊接著,一陣敲門聲響起。
房屋內的鳴鑼客們一個個都站在原地,目光看向張子豪。
眼看著秦軒沒有任何表示,張子豪這才輕聲道:“開門。”
院子大門打開,幾十位身著破舊麻衣的粗獷漢子就衝了進來。
領頭的一位,臉上還掛著條手指長的刀疤,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男的留下錢財滾蛋,女的過來排隊。”
“今天我們黑山寨大當家的要挑一個壓寨夫人。”
刀疤男一臉囂張地說著,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白欣然的俏臉上。
這人生的一雙桃花眸子,長相也是數一數二的,應該錯不了吧。
“來人,這小娘兒們不錯,就把他帶走。”
隨著刀疤男話音落下,幾個粗獷的山匪就迎了上來。
白欣然俏臉上浮現一絲慌亂,轉身就朝著白欣欣這裏跑來。
她涉世未深,遇到本能地尋找自家姐姐。
而因為羞愧,一直低著頭的白欣欣看到自己妹妹要被山賊帶走,頓時就慌了神。
她下意識前跨一步,將妹妹拉到身後,“如今太平盛世,天子腳下,你們要幹什麽?”
“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麽?”
周邊的避雨香客則是一個個緊緊的靠在牆拚命地拉開距離,生怕自家被二女牽連。
刀疤男看見居然還有一位女子和畫上的人更像,頓時就有些懵。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咋辦。
他原本就是中軍大營內的一個十夫長,壓根就不是山匪。
來這裏也隻是奉命帶走一個女人而已,如今居然一下就出現兩個。
讓刀疤男有些難以抉擇。
兩個正在向前的小弟也是迷茫地看著他。
仿佛再問,‘到底該抓哪個?’
刀疤男思索片刻,想到上官交代的事情,他還是咬牙開口:“大當家的喜歡美女,兩個都帶走。”
秦軒看著兩位幾個山匪,心中很是憤怒。
他萬萬沒想到,京都範圍內居然會出現山賊行凶。
而且還是在這種香客雲集的興盛之地。
更可氣的是,眼前這幾位居然還要搶自己的女人!
“老薛。”
秦軒簡單地喊了個名字,尊測的身影便已經化作箭矢一般衝了出去。
輕飄飄的兩掌就已經將二人轟飛出去。
然而薛亭秋除了對皇家做事忠心外,行事風格向來狠辣無比。
一招擊退兩人後卻沒有半分停歇,而是繼續朝著刀疤男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動手,一起殺了這沒胡子的老頭。”刀疤男並沒有多少驚訝,反而很是淡定的對著身後的兄弟喊道。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農舍周邊的牆體外瞬間湧現了近百位漢子。
這些人沒有選擇肆意屠殺百姓,而是直奔秦軒身邊的兩名美人。
刀疤男繼續喊道:“給老大搶回去一個壓寨夫人,咱們就能得到1000兩白銀!”
然而他的鼓勵雖然十分具有誘一惑力,卻根本想不到,這小小的農舍內還隱藏著鳴鑼客的高手。
眼看事態發展嚴峻,張子豪也不知他從哪裏找來了一柄軟劍,就開始對眾多扇在展開屠殺。
是的,就是屠殺。
這些山賊在張子豪的劍下,根本沒人能夠撐過一個回合。
而刀疤男似乎手上有些功夫,在薛亭秋的連番攻一勢下,竟然也能勉強抵擋幾招。
可是依然節節敗退,沒過多久身上就已經布滿了鮮紅的血痕,仿佛被山貓抓過一般。
看上去頗為恐怖。
“砰~”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刀疤男被薛亭秋一腳踹出,整個人撞破了土牆,栽到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就在她想要再戰的時候,薛亭秋一記鞭腿砸在他的胸口,頓時將其打得失去了行動能力。
整個過程甚至沒有超過半炷香,所有的山賊匪寇就被鳴鑼司的人全部拿下。
由張子豪親自挑選的精英卻連受傷的都沒有,他們是躲在暗處的身份,解決完山賊之後,立刻就消散在這裏。
原本躲子裏的香客已經跑的跑,走的走,還有呆呆地站在原地,顯然已經嚇傻了。
在眾多香客的注目下,刀疤男被薛亭秋提著衣領丟到了秦軒身旁。
“公子,這家夥的功夫雖然不高,但明顯是有路數的,老奴覺得他不是簡單的山匪。”
不是簡單的山匪?
秦軒看著刀疤男,眼眸逐漸閃爍冷意。
他可還記者來到這裏的另一層目的呢。
除了白欣欣外,就是要看看這朝天觀附近會有什麽貓膩。
古代信息不便,偏遠無人的山區出現這種匪徒也算正常,但山匪多是窮苦之人落草為寇。
如今居然出現了一夥功夫不錯的山匪,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秦軒正準備上前兩步詢問一番,卻忽然察覺手臂被人拉住。
回頭就看見白欣欣正瞪著一雙秋水眸子望著自己。
在她身邊,則是那個性格純淨的小美女。
秦軒一開始心中就有猜測兩人的關係,方才聽見白欣欣的話,已然知道這是一對姐妹花。
此時兩姐妹都露出一副關切的神情看著自己,秦軒心裏美滋滋。
白欣欣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我,我看這山賊方才挺厲害的,你要過去,還是小心點吧。”
秦軒笑了笑,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對方輕巧躲開。
“放心,有薛老在,他傷不了我。”
來到刀疤男身前,秦軒再無麵對女人時的那般笑容恬淡。
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冷冽起來,“說說看,你們山寨的老巢在何處?”
刀疤男雖然已經無法行動,但神色依然清醒,麵對秦軒的問話,根本就不予回答。
在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葬身的覺悟。
如今事情失敗,他隻想盡快死去。
“你殺了我吧,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說的。”刀疤男說道。
在一旁的白欣然則是一臉惋惜的開口,“這位公子,還是將他送到官方吧,動用私刑,大炎法是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