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
白欣然皺了皺那極為好看的鼻子,佯怒道:“公子做的菜這麽好吃,我永遠都吃不夠。”
“若是這菜譜在精心研究一番,我看公子就可以拿得出神的稱號嘍。”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
豐盛的飯菜就這樣在歡聲笑語中被消滅掉。
眼看著眾人都是吃得津津有味,陳玲瓏心中仿佛也有一扇門被悄然打開。
她看著秦軒給白欣欣夾菜的模樣,竟然生出陣陣豔羨的心思。
悄然瞥頭,剛好看見桌邊擺放的酒壺。
從不喝酒的她,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就那般站起身,將酒壺抓在手中。
“公子,兩位妹妹,玲瓏今日想喝酒,能共飲否?”
三人對視一眼,嘴角都掛著淡然的笑意。
不約而同地將身前杯子向前推了一段距離。
不偏不倚,剛好是陳玲瓏彎腰便可以斟酒的位置。
透明且夾雜著微黃色的酒水從壺口出流出。
陳玲瓏將第一支酒杯推到了秦軒身前,隨後她又給自己的杯子倒滿了酒水。
一向端莊溫潤的她,在今天竟然也學著江湖俠女那般雙手舉杯對這秦軒拱手:
“這第一杯酒,謝公子為輪兒安得一個軍中要職。”
聽見這話,秦軒微微皺眉。
但卻並未說什麽,同樣端起酒杯算是應下了。
隨後陳玲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著便是白欣然,白欣欣。
她再次高舉,“這第二杯酒,謝兩位妹妹良苦用心助我脫離苦海。”
最後她又倒上了第三杯。
隻是還未等她說話,秦軒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杯如果是敬酒的話就算了,沒有人值得你敬酒。”
“可敬之人,唯有自己。”
秦軒說著,回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上掛著星光點點。
隻聽他繼續道:“若是你想醉的話,公子陪你一起醉就是了。”
說完秦軒搶過酒壺直接給自己滿上一杯。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也不知這酒喝到了什麽時辰,總之陳玲瓏看著秦軒的目光都開始變得模糊。
變得迷離。
白家姐妹則是很識趣地退出了房間,屋內隻剩下了秦軒喝陳玲瓏兩個人。
黑夜裏,天氣越來越悶熱,池塘裏的魚兒因為某種原因都從湖水中躍起。
它們想要在空中起舞,想要在離開水麵的瞬間獲得充足的氧氣。
最後。
黑夜之中的星星漸漸隱退。
有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逐漸澆灌著池塘,濕潤著大地。
隨著一聲清脆的雷響,這雨越下越大。
宛如瓢潑。
……
次日清晨,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在陳玲瓏還在沉睡當中,鬢角發絲的汗珠讓那原本烏黑的長發顯得有些淩亂。
秦軒看著她。
伸手將那發絲梳理到她的耳後。
當他看見被撕破的床單以後,不由得微微搖頭。
這位姐姐原來也有那樣另類的一麵。
掀開被子,秦軒穿好自己親手設計的衛衣走出房間。
迎著漫天朝陽朝著皇宮走去。
屋內。
在秦軒關閉房門的下一秒,陳玲瓏就已經睜開了雙眼。
她呆呆地看著身前褶皺的枕頭,腦海中布置在想些什麽。
許久之後陳玲瓏輕輕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淤青的肩膀,呢喃道:“這算是什麽?冤家宜結,不宜解嗎?”
秦軒返回皇宮,給文武百官召開了一場朝會,緊接著便返回禦書房開始修煉帝王真訣。
經過昨夜的雙一修,他隱隱覺得自己體內真氣上漲,好像又一種境界即將突破的感覺。
秦軒準備一鼓作氣提升自己在武道方麵的境界。
另一邊。
羅刹國,國都內。
皇後徐妙妙掃了一眼手中的信件,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炎鳴鑼司成員,神情變得有些冷漠。
她緩緩開口:“你千裏迢迢奔赴而來,大炎皇帝就讓你帶了一封這樣的情報給我?”
“難道沒有其他的交代麽?”
那位年輕的鳴鑼客跪在地上,也察覺到這位羅刹國皇後的語氣變化,知道對方這是生氣了。
可是任由他如何苦思冥想,還是不曾記得陛下有什麽話要說給這位美豔皇後的。
“回稟皇後,吾皇隻是叮囑皇後仔細閱讀書信,麵對未知的危險,應該早做打算。”
“哼!”
“早做打算?”徐妙妙從皇帝的輪椅上站起身來,冷聲道:“做什麽打算?本宮一介女流之輩,又能有什麽打算?”
說著,她再次掃了一眼書信上的內容,繼續道:“太陽國君這個矮冬瓜,本宮第一次見他時,就知道這人不是個好東西;當時就該把他給殺了。”
“若是那時候果斷些,也就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了。”
徐妙妙發了一陣牢騷,最後還是揮了揮手,道:“你先退下吧。”
“關於各國聯軍即將伐我羅刹的事情,本宮自會應對。”
那鳴鑼客聽見這話,不由得眉頭緊皺。
他跪在地上仍舊沒有起身。
“稟皇後,吾皇有旨,命在下率領200鳴鑼客留在羅刹國都,遵從皇後的吩咐。”
恩?
徐妙妙聽見這話頓時就來了精神。
“噔噔噔噔……”
一連串的腳步聲後,徐妙妙已經從龍椅上走下,來到了那鳴鑼客的身前。
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頗為詫異地問道:“你大炎皇帝讓你們留在羅刹國都供我驅使?”
鳴鑼客:“是,這是陛下口諭。”
徐妙妙:“那你鳴鑼司一共有多少人?”
鳴鑼客:“全國各地成員約700人,但是長期在京都內負責各項調查任務的銀鑼客,隻有220人。”
這整個大炎鳴鑼司最精銳的220人,居然調遣給自己200人。
看來這秦軒對待本宮,還是頗為用心的嘛。
徐妙妙心裏想著,突然就笑了。
她對著門外突然喝道:“來人。”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很快便有小太監走進來行禮問候。
徐妙妙則是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鳴鑼客,沉聲道:“帶這位小將軍下去休息。”
“還有他帶來的那些成員,全部都用我羅刹國最好的禮遇接待,萬不可怠慢半分。”
那鳴鑼客聽見這話,不由得心頭一跳。
趕忙辯解:“稟皇後,卑職一行人住在驛館即可,無須皇後費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