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過之處,所有百姓都自發地讓開一條通道,再次跪在兩側恭送。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民心所向,萬民跪拜。
……
北疆境內。
寬廣無垠的草原之上,一支大炎軍旗迎風飄揚,為首一人正是大炎此次北征的軍中副將,白凱山。
他本就身材極為魁梧,此時身穿鎖子甲,手持一把斬馬刀更顯得威武不凡。
在白凱山身邊的扛起之人更是長得五大三粗,即使胯一下戰馬也比尋常兵卒的馬匹大上不少。
一眼看過去便知此人是一位沙場征戰的無雙猛將,此將名為郎英,是在這一次對北疆的戰爭中崛起的新秀。
此時朗英手持數米高的軍旗,走在最前方,還不忘回頭對著白凱山道:“白將軍,此次我們孤軍深入,真的能截殺北疆女帝嗎?”
“那女帝能憑借北疆落後的裝備與我們僵持半年之久,在末將看來還是有一些手腕的。”
白凱珊回身看了眼望不到邊際的三萬將士,隨即沉聲道:“此戰隻許勝,不許敗。”
“林將軍帶兵正在與北疆的20萬將士死戰,我們卻穿著最精良的裝備,帶著最多的手雷,若還不能拿下王庭。”
“還有和臉麵回京麵見陛下?”
聽見這話,郎英麵色凝重地點點頭,隨即他抱拳道:“將軍放心,隻要那趙顏能夠被咱們所撞見,必然不會讓她逃走。”
隨著兩人的交談,三萬大軍也在不斷朝著北方行進。
也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突然出現一道道黑影。
黑影呈現線性排列,眨眼之間就已經衝到白凱山等人身前數百米處。
為首一人同樣人高馬大,手中長槍一指白凱山,朗聲喝道:“本將北疆征南大將軍拓跋柳,來著何人?”
拓跋柳!
聽見這個名字,白凱山身後的將士們瞬間出現一陣**。
而這一幕也被拓跋柳看見。
他不由得嗤笑道:“噢!看來諸位聽說過我的名號,既然如此,就趕緊下馬受降,否則別怪本將的胡狼軍將士把你們這群蝦兵蟹將活剝了。”
白凱山神情凝重的握緊手中兵器。
對於這位拓跋部落的戰神,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的。
對方手中所掌控的胡狼軍將士更是人如其名,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卒,放到戰場上都是拚命三郎。
打起仗來就和不要命的瘋子一般,可以說是北疆最後的王牌軍了。
和這些人戰鬥,手雷的作用被無形中削弱了不少,因為他們敢死戰。
尤其是此人參戰最喜歡人多欺負人少,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絕對不會出兵的。
這才是白凱山最為擔心的地方。
然而現在擔心也沒用,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他可能還在陛下那裏聽過呢。
現在怎麽能認慫?
白凱山手中兵器猛然高舉,大聲喝道:“大炎兒郎何在?”
他這一聲爆吼讓身後的將士們瞬間聚攏了精氣神。
上萬大炎將士也隨之爆發出驚天戰意,怒吼道:“大炎必勝,此戰必勝!”
“大炎必勝,此戰必勝!”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呐喊直接響破天際,白凱山身後的將士們戰鬥的意誌也攀登至頂峰。
對軍隊的掌控早已經如臂驅使的白凱山哪裏會放過如此絕佳的進攻機會。
在明知道沒有退路的情況下火力全開,決一死戰才是唯一的正確選擇。
他抬手一指拓跋柳,冷聲喝道:“北疆把你奉為軍神,今日我白凱山就是要斬你,可敢一戰?”
“哈哈哈。”
拓跋柳見狀不怒反笑,譏諷道:“枉費女帝還稱讚你有英武之資,載文生靈秀。”
“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隻知道衝鋒的莽夫。”
英武之資,很明顯是稱讚白凱山很能打,文生靈秀則是稱讚他內心細膩。
這般評價,可見趙顏對白凱山的看重。
可饒是如此,眼前的拓跋柳仍然沒有將他看在眼裏。
受到挑釁的一刹那,就已經拎動韁繩朝著白凱山衝殺而來。
他平生共計三十七戰,且三十七勝;從無敗績。
拓跋柳有著自己的驕傲。
更何況他這一次得到女帝陛下的旨意後,直接帶來了王庭內的共計五萬精銳,這已經是王庭最後的籌碼了。
除了眼前的五萬胡狼軍,在白凱山等人的後方,還有三千拓跋家的私軍。
這也是他拓跋家的家底。
所以此戰他必勝。
隨著兩名主將交戰在一起,雙方身後各自的將士們也開始發起衝鋒。
雖然大炎將士們的數量要更少,可是手中的裝備精良且領先。
一時之間在交戰當中並不落下風,甚至有些隱隱反打胡狼軍的跡象。
白凱山見狀也是心中大定。
在告別林清武的時候,他就已經預知和北疆軍神拓跋柳必有一戰。
隻是沒想到這家夥不僅沒有守候在王庭,反而主動出擊。
現在既然雙方勢均力敵,時間越久,己方裝備的優勢就會越明顯。
隨著雙方交戰,一時之間喊殺聲,嘶吼聲響徹不停。
就在大炎的將士們以為自己勝利在望時,後方突然出現一批身著精良甲胄的北疆戰士。
腹背受敵乃是兵家大忌。
而現在,白凱山就陷入了這種死局。
“將軍,我軍後方突然遭遇大批北疆兵卒的襲擊,損失慘重。”
一名百夫長模樣的將士渾身是血地衝到了白凱山的麵前,大聲呼喊道。
後方也有北疆的埋伏!
聽見這個消息,白凱山眉頭緊鎖。
旁邊的郎英主動開口道:“將軍,讓我去吧。”
“軍旗可以交給副手,讓我去宰了那幫北疆土狗。”
白凱山沒有第一時間答應郎英的請戰要求,而是緩緩掃視四周。
放眼望去,各部將領都在帶領所屬麾下拚死作戰,根本無法抽調人手。
而他身為主將,更是不能離開前方的指揮。
最終白凱山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郎英身上,跨馬來到他身邊,沉聲道:“北疆軍士茹毛飲血,你要多多變通。”
“我大炎的兒郎損失一個,也是他北疆彌補不了的。”
聽見這番話,郎英神情頗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