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茶水,是,是我剛剛用過的啊!
秦公子,怎麽這般唐突。
看著秦軒淡然地繼續繼續講述關於彩票作坊的一些事,白欣欣卻再也聽不進去。
她隻覺得小心髒噗噗亂跳,一雙滿含秋水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那茶杯邊沿。
“白姑娘,白姑娘你在聽麽?”
秦軒見她魂不守舍,來到白欣欣關切地問道問道。
那姿態,和對待自己小媳婦的關懷近乎一模一樣。
“啊,我沒事。”白欣欣忽覺臉上有滾燙的氣流趟過,下意識後退半步。
慌亂答道:“公子說得很對,小女子都依你。”
都依我?
這句話有歧義,絕對有歧義,你一個豐腴的大美女,要如何依我?
秦軒雙目落在她那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的胸一脯上。
透過紗巾隱隱可以看見那白皙的皮膚。
喉嚨滾動。
他真想大手按上去肆意玩一弄。
不行,朕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三好公子,可不能破壞了自己在美人麵前的形象。
低頭看了看,厚重的衣物下,小弟的起立並不會被人發現,秦軒這才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時之間竟然就這樣保持了不足一臂的曖一昧距離。
“小姐,那位盧公子又來找您了,您快……”
名胭坊的掌衝衝地跑了跑了進來,可話還沒有說完他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突如其來的聲音喚醒了迷醉中的兩人。
白欣欣幹咳一聲,急忙和秦軒拉開距離,心中暗自責怪自己實在太沒出息。
每次看見秦公子,就會想入非非。
“你就出去和盧公子說,我去言靈山上香了,不在殿內。”
“你們是什麽人?都給本公子滾開。”外麵突然響起了一個有些幹癟的嗓音。
“再不讓開,可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不用想秦軒也知道,肯定是那位盧公子想要進入內堂,然後被薛亭秋等人攔住了。
聽見外麵的動靜,白欣欣俏臉上滿是愁容。
“公子,讓你的人先走吧,這位盧公子可是大有來頭,咱們惹不起的。”
媽的。
是哪一個王八蛋這麽不懂得挑時間?
居然在朕撩妹的時候過來找茬?
沒有理會白欣欣的勸解,秦軒徑直走出內堂。
這時就看見薛亭秋正雙手隱藏在袖口,身形橫擋在一位身著學子長袍的公子哥麵前。
對方移動一步,他便橫欄一步,不多不少,那盧公子不能寸進分毫。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侍童一位侍女。
很顯然,這是某一個大家族走出來的富家公子哥。
看見白欣欣從內堂走出來,盧雲臉上才浮現一絲喜色。
正準備主動上前打招呼,就看見了緊隨其後的秦軒。
原本掛著笑意的臉蛋頓時變得陰沉無比,仿佛下一刻就準備吃人。
那模樣怎麽看,怎麽像是男人被綠時的體現。
“他是誰?你們兩個怎麽一起從內堂出來?”盧雲質問道。
薛亭秋眼中冷芒閃爍。
如果不是陛下親自叮囑,出了皇宮就是普通的富家公子哥,絕對不允許私下動手。
他此時早就按捺不住一巴掌把眼前這個二世祖扇飛了。
白欣欣麵色同樣不好看。
這盧雲半個月前曾帶著一位妙齡姑娘來店裏購買胭脂,那一日恰逢殿內統計支出。
便讓他見到了白欣欣的絕美容顏,頓時便起了歪心思。
自那以後隔三差五就要跑到名胭坊閑逛,其目的不言而喻。
對於這些,白欣欣很清楚,但她隻是一介商人,對待世家子弟,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
“盧公子如果想要挑選胭脂,小店一律給您半價。”
“至於我身邊這位朋友是誰,與盧公子無關,還請不要為難他。”
“與我無關?”
盧雲冷哼一聲,“你不過是一個喪夫的寡婦,本公子看上你,就是你的福分。”
“每次來店裏,對我冷眼相待也就算了,今天居然還藏了男人,真是個不要臉的婆娘!”
“本公子就告訴你,在這京都之中,隻要我想要的東西,就沒人敢攔著。”
說話間,盧雲伸出手直接抓向白欣欣,作勢就要把他扯進懷裏。
“老薛!”
早就在一旁蓄勢待發的薛亭秋聽見秦軒示意,身形立刻就動了。
蒼老的手掌探出,一把就扣住了盧雲的肩膀。
“啊~疼,疼。”
淒慘的哀嚎瞬間響起。
盧雲身後的幾名護衛家丁立刻衝上前來,卻被其他的小太監攔下。
這些人都是薛亭秋平日教導出來的徒弟,雖然功夫不及他一二,可如果拿來對付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
秦軒緩步來到盧雲的身前,輕聲問道:“在這京都之中,你很牛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盧狠狠地問道問道。
薛亭秋麵色一冷,抬腳就揣在他的小腿處。
‘噗通’一聲,盧雲已經跪在地上。
好家夥,是不是反派都喜歡說這句話?
秦軒覺得有些好笑,反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場麵一度寂靜。
京都水深,能夠在天子腳下囂張跋扈還活得久的,可沒有一個是傻子。
盧雲雖然紈絝,但從剛才這仆人的身手上也看得出,對方的身份並不簡單。
此時語氣也收斂了許多,但依舊冷著臉問道:“那你是誰?”
“啪!”
秦軒羽扇一打,輕輕扇動,這才曼斯條理的回道:“在下乃是當今聖上欽賜的三好公子。”
“三好公子?你是三好公子?”
盧雲神情驟變。
他雖然是兵部尚書之子,平日裏行事囂張跋扈更是家常便飯。
可今天,父親才與他提起,如果在城中遇到雅號三好公子的文人,絕對不能得罪。
不會這麽倒黴吧?
父親早上才說過,這麽快就被我遇上了?
心中腹誹,可為了保險起見,盧雲還是決定自報家門,以免大水衝了龍王廟。
“原來是三好公子,真是久仰大名,在下盧雲,家父是當朝兵部尚書,盧布韋。”
盧雲這話說的極為誠懇,如果不是他現在的姿態依然跪著。
倒是有幾分真誠交友的畫麵感。
盧布韋的兒子?
秦軒心中一動,下意識抽了抽鼻子。
好人呐!
朕的鳴鑼司才剛剛成立,就有人急著送上門啊。
而且還是條大魚。
有你被壓在鳴鑼司,我就看看盧布韋那老家夥還如何給趙勳當走狗!
聲色地給薛給薛廷秋打了個眼色,立刻就有人去通知張子豪前來拿人。
眼看著秦軒不說話,站在他身旁的白欣欣越發忐忑。
這盧雲竟然是兵部尚書的兒子,那,那今日我豈不是害了秦公子?
心中想著,她不由自主地朝秦軒又靠近了幾分。
似乎隻有這樣才更安心。